对于灼灼的教学，玩那个清流也感觉有点不好意思，毕竟让一个可可爱爱的女孩子天天拿刀剥皮实在不是一个师傅能做出来的事情。
不过王清流的文法确实是这样练成的，而且从扎兰城那个地方出来，他也有意打磨小姑娘的心气。
不过对于王清流如此粗枝大叶的教导方式，訾伯是万万看不上眼的，而王师傅则只能讪笑扶额。
要说教导，还是訾伯更适合一些。
虽然是第一次教导女孩子，但是訾伯依然表现出了足够的耐心和兴趣，索性王清流就将启和青麦一块放了出来，毕竟一只羊是放，一群羊也是放。
这下反而轮到訾伯震惊了，因为眼前这两个孩子，单论资质而言甚至比自己的徒孙还要强一些。
这并不奇怪，毕竟这两个小崽子是经历过两次“福泽一城”的，况且两人都已经觉醒文位，收获只能更多。
这也就导致訾伯回国的意愿更加强烈。
王清流也乐得清闲，毕竟现在的他也算是无事一身轻了，这两天，王清流写写字，读读书，滑滑雪可谓是不亦乐乎，不过总感觉好像忘了点什么。
……
“他们两个都已经拜师了，您还是别想了”王清流没想到差点给自己找了两个师叔。
“可惜可惜”两天的教导之下，启和青麦完全得到了訾伯的好感，看样子以前教育的不错。
这两人和灼灼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教导灼灼负有兼顾兼顾天下苍生之感，而启和青麦完全就是衣钵传人，可惜这两人都有了师傅，有师而不欺，这是读书人间的共识。
而王清流这才想起自己忘记了什么，郗成益的露水情缘，自己要不要帮其一把，毕竟悄无声息绑个人王清流还是能够做到的。
而王清流也将郗成益放了出来，一方面是询问其看法，另一方面则是询问一下山贝之中大家的生活状态。
毕竟时间也不短了，大家别再憋出什么病来。
第一次见到王清流真容的郗成益直接目瞪口呆，别说他，就连灼灼当时都有点难以置信，看惯了面甲，现在陡然看到真容，还真有点骇人。
尤其是眼前这个年轻的过分的少年，竟是两首传天下诗文的作者，如果不是亲眼确认，说出去谁会相信。
“你说这个，闲倒是挺闲的，不过胜在安稳”王清流倒是没有什么惊奇，直接询问。
在扎兰城生存数年的红衣社众人，耐受力是超越王清流想象的。
安稳二字可能是他们最大的安慰。
“前几天的传天下诗文不会又是你做的吧？”郗成益出来的第一时间询问王清流，不过从王清流的表情中他已经知道答案。
“对了，你将我两个小徒弟弄到哪里去了”知道了答案，郗成益反而淡定了下来，拿着王清流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茶，整整一年没喝茶水了，他还真有点想念。
“哦，我又给他们许了一个新师傅”王清流喝着茶水淡定地说道。
“什么？”郗成益刚喝进嘴里的茶水差点喷了出来。
“咱们不是说好不抢的吗？”郗成益不知道真假一时有点难以置信。
“是啊，我没抢啊，我许给别人了”王清流老神在在说道，反正这两天闲得发慌，逗逗闷子也挺有意思的。
“真许给别人了？”郗成益相信了三分，因为印象中王清流并不撒谎。
“真的”两个字郗成益又信了两分。
“我倒要看看是哪个……”郗成益刚想骂出口，一道威压瞬间让他闭上了嘴巴。
“你说的不会是这位大人吧！”郗成益额头已经冒起了冷汗，毕竟在燕国亚圣可不常见。
王清流只是笑笑却并不答话，他自然知道两人的谈话逃不过訾伯的耳朵。
“难怪，难怪”郗成益一时之间患得患失起来，不过自己弟子有个好的归宿，他也倍感欣慰，只是……
“骗你的，该叛师门可是人神共弃的”王清流说道。
听到此话，郗成益心头大落，虽然早已猜测王清流可能唬人，但是一位亚圣当前，他也确实没有一点反抗的把握。
而他对于王清流的能量更有了进一步的认识。
“你知道这里是哪里吗？”王清流问道。
因为是夜晚的缘故，郗成益并未过多的探寻，现在才感觉出不同来。
“这里莫非是？”
“是的，我们现在就在燕京城”王清流说道。
说这么多，王清流相信眼前这个男人已经知道自己话里的意思，
而郗成益则是有点恍惚，多长时间了，自己终于回到了心心念念的燕京城，但是此时他却是陷入了深深的空虚之中。
虽然已经身为翰林境儒士，但是他却感到深深的无力，整个燕京城他甚至想不到任何留恋之物。
没有父母家人，没有故交亲朋，更没有私密情人，而西平公主，自家人知道自家事，自己只不过是其众多食客中的一个罢了，自己虽然没有说谎，但是润色不少。
此时郗成益甚至有点无地自容，或许扎兰城更适合自己吧。
对于郗成益的反应，王清流有点奇怪，这和他想象中完全不一样，难道不应该追求爱情和美好吗？你小子楞个什么劲。
如果郗成益知道王清流的想法，估计会回他一句‘恋爱，狗都不谈’。
“你会把他们带到哪里去？”郗成益呆愣半晌说道。
他们没有选择权，但是郗成益自认为自己是有的。
“大夏”说起正事，王清流严肃起来。
除了大夏他也没有地方安置他们，总不能将他们送往北境成为因纽特人吧。
郗成益若有所思，虽然心中早有猜测，但是此时听到答案，他才真正思索起来。
对于燕国来说，这些人基本已经算作死人，王清流将他们带往大夏无可厚非。
或许今天就是自己和燕京和燕国的告别。
或许自己以后的牵挂就在大夏也说不定。
郗成益又看了看眼前这个比自己更年轻但更沉稳的少年，心中不由多了几分认同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