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既普通又不普通。
翌日
当两个小家伙顶着红眼圈上课的时候，郗成益就基本知道发生什么了，他没有打扰两个小徒弟，还是按部就班讲课。
至于他的《万字文》已经搁浅了，据他说是学识不足，等到大儒再尝试，毕竟《万字文》是《千字文的》的十倍长，等到大儒的时候，学识差不多也十倍了吧。
和这个世界大多数老师一样，郗成益上课时间并不长，因为这个时代的东西晦涩难懂，讲多一点，别人就听不懂。
课后，当两个小徒弟颤颤巍巍找到他的时候，他就知道结果来了。
可惜王清流带着灼灼感悟文气呢，要不然肯定让他来观摩一番，一定很有趣。
灼灼现在就差临门一脚就能觉醒文位，王清流觉得可能出现在她自身，因为她身上所有文气都是源自外部的，是天地之间最纯正的天地文气，已经浓郁的不像话，但是没有觉醒，应该是自身还没有产生文气，没有达成互通的缘故。
所以最近王清流在带她感悟文气。
“师傅”
启和青麦好像两个小鸵鸟一样，缩着脑袋，低着头，却是不敢言语。
“何事？”
时间和空间好像凝固一样，郗成益故作严肃，给这气氛又增加了一丝凝重。
两个小家伙也只是十岁的小孩子，即便已经觉醒文位，在自家师傅面前总是没有底气的。
两人对视一眼，便齐齐跪伏。
“师傅，如果能够离开的话请将我娘（爷爷）也带上”
两人言语颤抖但是字字清楚，虽然红衣社对他们好的人很多，但是他们救不了那么多，他们只能带上自己的亲人。
郗成益嘴角勾笑，却还是故作严肃，没有说话，两人额头的冷汗都冒出来了。
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个幼童，郗成益心中满是欣慰，如果他们选择勾且，他才心痛，不仅是为他们心痛更是为自己教出这样的徒弟心痛。
剑客需要修心，儒士更加需要，如果今天这两人能够将双亲抛弃，他日儒道之路必断，文位难升。
“你知不知道带你们两个出去都不容易”虽然心中这么想，但是郗成益还是想要诈上一诈。
“恳请师傅恩准”两人以头抢地，几下便磕出了红印。
“行了，为师自有计较”郗成益看在眼里，文气一托，便将两人扶了起来，毕竟再磕就要流血了。
“你们且先下去，为师自有决断”郗成益满脸欣慰的看着小徒弟。
两人眼神迷茫，却是不知师傅是同意还是没同意。
“去休，去休”郗成益赶人了，他等这一天等了很久了。
对这两个小徒弟，他还是很满意的，这个选择也没有超出他的预料，想到这个，郗成益的目光不由得看向楼顶。
就看，到时候王清流怎么抉择了。
此时王清流二人正在房顶打坐，其实灼灼早就能使用体内文气了，甚至比启和青麦还要早，但是想要产生属于自己的文气，却是始终不行。
王清流也没经过这种情况，不知道如何插手。
他以前读书，写字，吟诗，做对，都有轻微文气凝聚，虽然不多，但是确实有，后来一诗觉醒童生。
但是灼灼就不行了，这丫头干什么都没办法产生文气。
“你是不是不理解诗中意思？”
“理解啊”
“床前明月光什么意思？”
“床前明月如光”
“疑是地上霜呢”
“疑是地上的霜”
“举头望明月”
“举头遥望明月”
“低头思故乡呢”
“低头思念故乡”
……
两人陷入沉默，要说有问题吗？其实没问题，要说没问题吧！这问题大了好吗？
莫非自己真不擅长当老师，想要试试三思尺是怎么回事？
“表达了诗人怎样的思想感情？”
灼灼一脸懵，这你不明白吗？诗上不是写了思乡吗？她有点怀疑自己师父是不是把她当傻子了。
看到灼灼的眼神，王清流只能换了个问题。
“你看，此诗白描众多，床、明月、月光，当然了，还有虚拟的还有霜和故乡，以实写虚，虚实结合；
动作也有看、望、举头、低头、思念，最后突出思念故乡，难道他就没有别的想法？”
“他能有什么想法？”
“你看床前什么？”
“明月啊”
“举头呢？”
“明月啊”
“为什么一首诗里两处明月？”
“是啊，为什么？”
……
王清流放弃了，课是真不好讲，两人又陷入尴尬。
这文气这么难以诞生吗？看着自己识海内数之不尽的文气，王清流有很大的挫败感。
“到底是为什么？”
灼灼适时补上了最后一击。
算了，还是让自己师公教导吧！王清流放弃了。
王清流不理解，为什么男人感悟文气可以水到渠成，女性感悟文气就千难万难，难道天地意志重男轻女？不应该啊？
王清流不免沉思，以前他从没想过这个问题，现在却是不由的细想起来，如果不是天地意志，那又是谁？
王清流眉头紧皱，他实在想不到除了天地意志，还有谁有这样的威能，莫非是？
应该不会，没有意义，他想不明白。
对于灼灼的教导，王清流告一段落，其实他本还想教灼灼写诗的，但是对于一年级还没毕业的灼灼来说，实在有点勉强，做出的诗都是大猫小猫两三只，他便只能做罢。
至于灼灼会不会成为一个女儒士，王清流还是有信心的，即便只是童生文位，也绝对是前所未有的功德。
至于灼灼的屠夫事业，王清流也加入其中，毕竟【游刃有余】想要感悟是需要花费很多精力的，即便是王清流，也差不多嘎了半草原的妖兽。
所以王清流现在只是帮小丫头打基础，同时也是在锻炼其心性，毕竟如果灼灼在皇室生活，性子软可不行，到时候被人家生吞活剥，王清流可是心疼。
以前他只是打发灼灼，让她磨练心性，如今王清流却是极认真的传授了，如果能嘎****个人就好了。
灼灼：师父，你是魔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