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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中带来的声音让其一阵恶寒,收回注意力,腾空到城外随意找了个地方解手,回去的时候,却是远远听见一阵阵“呼、哈”之声。

王清流极目望去,才发现这“呼哈”之声竟是诸怀的小院发出来的,一张巨大的虎皮披在院子门口的篱笆上晾晒,看样子昨天的诡虎已经处理好了。

“呼、哈”

……

一阵阵奶音传入耳中,原来是灼灼正在练拳,一拳一式颇有章法,王清流还是第一次见小姑娘习练武道。

还挺有意思的,简单几式武学并不高深,看样子应该是在打熬身体。

在书院的时候王清流就有过了解,一般十六岁之后才会正式开启武道修炼,如果过早修炼的话,不仅不利于武道成型,反而有碍武道发展。

习练过早筋骨尚未长成,会导致根基有伤,所以,十六岁以前大多都是以打熬筋骨为主,并不习练武道法门。

许是感受到了王清流的目光,小丫头轻哼一声就背过身去继续打拳,一个朝天辫一摇一晃的十分可爱,这诸怀还挺有爱心的嘛。

正在关注王清流的人,此时全都感受到了王清流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笑意,即便戴着面甲,大家依然能够感受到,没想到“杀书生”也有这样的温情一幕。

昨天一战,王清流喜提外号一枚——杀书生。

书生杀生为哪般?

昨晚在地坑里对付一晚,睁开眼,所有新人开始为今后的生计担忧,活下去成了最大的奢望,就看能活到什么时候了。

王清流并没有理睬这些暗中关注他一举一动的人。

这些人包括了新来者和原住民,有想要投靠王清流的,此时也慑于他昨天的疯狂而不敢上前。

回到红衣社的时候,一楼聚满了半大的孩子,什么年龄都有,几岁的,十几岁的,至少近百人,王清流昨天看到的只是红衣社的一角。

按照这些孩子的年龄推算,看样子昨晚李红眉还是有所保留。

因为天气还不算冷,有些孩子还光着屁股,有的穿着一个兽皮短裙,看到王清流进来,大的孩子顶在前边,小的缩在大孩子后边,好奇的盯着王清流。

刚刚高兴做饭的仆妇,此时也有些手足无措,万一新社首是个脾气古怪的,容不下这些孩子可如何是好。

“快叫社首”

机灵的仆妇教这些小孩子说话问好。

“社首好”一群懵懂的孩子此时咿呀学语,并不整齐,场面一时有点尴尬。

不少包扎着身体的壮汉,此时也被这些声音吸引,从后院走了进来。

“以后叫我公子”

王清流的声音冷冷的,听不出喜怒,不过这话很明显是接纳了他们这些人。

“是,公子”有机灵的仆妇高兴的带领着其他人说道。

此时锅里的肉汤已经咕嘟咕嘟冒起了大泡,肉香沁入每个人的心头。

有些嘴馋的小孩子吞咽着口水,等着吃肉。

这里的炊具也很有意思,基本全是骨制品,连陶器都没有几个,而且破口的破口,裂纹的裂纹。

看样子是从废墟里捡出来的,此情此景王清流只感觉进了乞丐窝一样,甚至比乞丐窝都不如,就好像原始社会一样。

王清流想象过扎兰城中会比较苦,但是没想过会这般苦。

“公子是哪个世家的?不会是来这里历练的吧?”郗成益此时凑上前问道。

“你又是怎么回事?堂堂一个大学士怎么也不会沦落到这个地步吧?”两人相互试探道。

要知道这个世界的文人地位是很高的,尤其是一个大学士,在燕国这样的边荒国家,其地位甚至比得上内陆国家的翰林。

除非是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误,否则肯定不会被发配到这里,所以王清流对于郗成益还是比较好奇的。

“哈哈哈,那个肉好了……”郗成益打了哈哈,不再和王清流深入交流,他只是想套别人,可不想被别人套。

看着郗成益凑在锅边和一群小孩子抢肉吃的背影,王清流对其好奇增加了三分。

郗姓并不是名门望族,而且被发配到这里也肯定没有氏族中人,如果是氏族中人要么被搭救,要么族内处理,肯定不会放出来丢人的。

所以这家伙还是个有故事的。

突然之间,王清流竟然不知道做什么好了,毕竟屋里还睡着人呢,外边人更多,在哪都有点尴尬。

“公子,肉好了”一个仆妇端着一个缺口的粗瓷盆呈于王清流面前。

看着这个比脑袋还大的盆,王清流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看王清流多时不说话,那仆妇还以为王清流生气了,端着饭食的手有点战战兢兢的。

“你们自己吃便好”王清流并没有接受,他是不缺吃食的,大狩猎时文宫内私藏的肉还有很多,至少吃个几年是吃不完的。

听到王清流的声音,那仆妇也没有坚持,在绝对的武力面前,他们能做的只有服从。

郗成益一个大学士境界的儒生,此时却是和小孩子啃肉争得不亦乐乎,王清流此时心中也不知作何感想。

没有继续待下去,回了房间,房间里的旖旎气味久久未散,王清流将窗户洞开,重新将茶温上。

不知何时,王清流只感觉床上的佳人呼吸陡然紊乱。

“嘶”许是扯动了什么,一声好听的轻吟传来,随即又悄无声息。

气息强忍着平缓,又逐渐加重,紧张、复杂、局促等等情绪交织,最后化作一声哀叹。

……

王清流手里的茶杯轻轻放在桌上发出一声轻响。

来自床上的呼吸声瞬间消失了,可能是刚发现屋里竟然还有人,一阵小猫缩进被子的摩擦声不绝于耳。

王清流听了片刻,可能是忍的太难受,李红眉只好将头伸出被子大口地呼吸着,一个将近三十岁的人还有如此可爱的一面,面甲下的王清流不由轻笑。

“你笑什么?”清零的声音传来,夹杂着些许不好意思和尴尬。

“没什么,你要起来吗?需要我出去吗?”王清流又斟了一杯茶水说道。

“不用”娇声说道,却是迟迟没有动静,看来是在做心理建设。

“我还是出去吧”随即一点窗沿,腾空上了二楼的屋顶。

主要是现在面对红衣社众人还是有些尴尬,在房顶上就没这样的苦恼了。

天清地阔,唯我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