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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十五的月亮格外的明亮,王清流此时也能理解李白欲上青天揽明月的心情了。

现在这个情况,王清流甚至有种伸手便可摘星辰的错觉。

后世,王清流虽然天天晚上跑外卖,但是却没有时间抬头欣赏头顶的明月,此时王清流格外珍惜。

“走了,一会误时了”李涿在后边拍着发愣的王清流。

“走”回过神的王清流和李涿等人朝会场走去。

诗会现场不在驻地里,而在驻地附近的一个高地上,地势比周围高出一块。

王清流等人到的时候,诗会这里已经不少人,柳学风和雷老虎坐在主位,下首两列书案整齐排列,中间燃着烈烈篝火。

书案上和以往诗会不一样,不再是水果点心,而是食物茶水。

温浩然则是毫不在意,直接坐下开吃,王清流等人虽然吃过饭了并不饿,但是看到美食还是忍不住,先吃撑为敬。

在场众人情况也相差不多,王清流也毫不客气,找个空位坐下就直接开吃,实在是最近一段时间消耗太大,总感觉饿。

大家说话聊天的反而不多,场间篝火里噼里啪啦的柴火爆裂声音格外清晰。

这是难得的放松时光。

主位的雷老虎和柳学风推杯换盏,王清流这里只有茶水,嗯?还是最次的茶水,并不是柳学风的松明茶,真小气。

王清流暗暗腹诽。

“青哥,有没有好诗啊?”王清流观察柳学风二人的时候,旁边位置的李涿走上前来耍机灵了。

李涿说这句话的时候,王清流有意无意的感觉到柳学风的目光随意的扫到这边。

王清流无语了,这个老银币,是不是想搞什么事啊?

“你们写吧!刚刚吃撑了,我歇一会儿”王清流说道,因为现在已经有人开始做诗了。

后世王清流对于儒生的印象就是古板,刻板,教条。

而这个世界的儒生却不一样,没有经历儒道变良的儒生,有责任,有担当,有信念,有坚持,和王清流对于后世儒生的印象大相径庭。

诗会也没有人主持,大家相处这么长时间,即便没说几句话,但是肯定脸熟,三两句话就能聊到一块。

中秋最思家,游人在天涯。

虽然离家很近但是王清流穿越过来的第一个中秋却是没机会在家过了。

也不知道王父王母在家做什么。

看着低垂的明月,王清流大脑空空的,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喝喝喝”李涿、房玉成和其他几位学子正在赌对子,对不出来的自饮一杯茶水。

还有赌诗的,赌字的等等,大家年纪相仿,聊的很开。

王清流坐在书案前,很想参与其中,却是感觉没什么力气一样,不想动弹。

“王兄,怎么不一块热闹热闹”另一边的温浩然说道。

“温兄怎么不一块热闹热闹?”王清流饮了一杯茶水说道。

“唉没人和我比剑啊,我就剑还行”温浩然又咬了一口肉说道,从刚才到现在他就没有停过,也不知道是怎么吃的下的。

王清流见过温浩然拔剑,但是很好奇温浩然只练基础剑式抽、带、提、格、击、刺,点、崩、搅、压、劈、截、洗。

有的时候王清流真想问问他有没有独孤九剑之类的大招,但是又怕温浩然误会,所以也就没有问出口。

诗会人员虽然不多,但是却很热闹,很多人都不知道这会不会是最后的一聚,所以大家都很珍惜。

王清流也有点被感动到了,如果按照王清流的估计,他们很有可能快要被投放到战场了,到时候生死可能只在一念之间,就像柳学风说的九死一生。

王清流不知道如何选择,或者他早早就做出选择,此时他想留下些什么。

“我先去写首诗,去去就回,你先吃着”王清流对着温浩然说道。

能够书写的书桌很多,王清流挑了一张没有人的书案径直走了过去,并没有引起大家的注意。

王清流提笔思虑片刻随即写到“

暮云收尽溢清寒,

银汉无声转玉盘。

此生此夜不长好,

明月明年何处看。(《阳关曲·中秋作本名小秦王》(宋苏轼)

)”

王清流挑了一首比较悲凉的诗文写到。

笔落,诗文生辉,鸣县诗文,随即王清流的识海又多了一叶青荷,王清流也没有多想什么,收好诗作,便退回了坐席,兴致不是太高。

是啊,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明年这个时候自己又在哪里赏月呢?谁又知道呢?

温浩然也没有执意欣赏,反而给王清流倒了一杯茶水以示安慰。

习惯了和平的人可能不能理解王清流此时的心情,王清流不怕离别,只怕这一别便是永别。

诗会普普通通,即便到最后,柳学风和雷老虎也没有下场,大家也乐得如此,怎么说也是难得的休息。

大家都不愿离开,即便篝火已经渐渐熄灭,众人都自觉加柴,只希望他多燃一会儿,王清流一遍一遍地喝着茶水,诗会一直无声的进行着。

所有人都能感受到什么,但是没有人出言询问,或者说打探什么,当初已经做过选择,现在就没有后悔的道理。

大家一直坐到第二天黎明,没有人离开,即便是柳学风和雷老虎也陪着众人坐到黎明,王清流甚至有一种他们就是敢死队的错觉。

这样的氛围实在太过沉重了,大家沉默着下山,沉默着回驻地,王清流一时间竟然有些迷茫。

“接下来半个月会继续淘汰,最后只会留下十人,留下的就会知道机缘是什么”柳学风不轻不淡地说道。

众人回神,如今留下的都是秀才中的佼佼者,再淘汰一半,所有人心中此时仍在做着选择。

既是选择生死,也是选择进退,按照目前的训练强度,他们也能大概估算出机缘的危险程度,每个人心里都有秤,自会掂量。

王清流看向四周,没有一个人退出,大家的眼神逐渐坚毅,即便是房玉成也是目光灼灼,就好像将生死置之度外一样。

王清流自然不会退出,战场总要经历的,生死不过就是那么一回事,就好像那句名言“生死看淡,不服就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