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珩看着她的举动,想着这丫头居然害羞了,还真是难得,不过真是可爱...
一瞬,他眼珠一转,眼里闪过一抹狡黠,接着抬手直接很自然的搂上姜一雪的腰肢,带着她往前走去。
姜一雪一顿,偷偷往后瞟了一眼,看着行注目礼的子晋整个人都不好了,她咬着牙,攥着拳头,非常确定:
这王八蛋就是故意的,就是想看她囧。
跟在后面的何管家拖住子晋紧跟二人的步伐,小声说:“还看还看,跟那么近干吗?以后有点眼力见,不该看的不该听的,自己把握好分寸,主子唤你,你在过去。”
子晋挠挠头傻傻的问:“为什么?”
何管家一个爆栗敲在他的脑门上,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平时挺聪明的一个人,怎么到这种事上就那么迟钝,怪不得现在还讨不到媳妇儿。
你想想啊,主子和姜姑娘没事儿又拉手又搂腰的干什么?那是随便能做的事吗?”
经过何管家的点拨,一瞬,子晋“哦!”的一声长音,恍然大悟。
原来主子和姜姑娘这是在一起了啊,这样一来,困扰他的谜题也随之而解。
他就说为什么主子之前两次都在姜姑娘屋里待了一整宿。
还有刚才,一听姜姑娘来了,主子跟变了个人似的,原来是这样啊。
看他笨的,这么简单的事情当初还要琢磨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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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一雪到家的时候,没想到齐元白还在等着她。
刚一进屋,就见齐元白忙迎了上来问:“怎么这么晚回来?可是姜外祖不高兴了?”
她搓了搓手取暖,接过灵微递过来的手炉搂紧怀里后,才答:“哥,你别紧张,没事儿的,外祖心情不好是正常的,毕竟丧了女,换谁都高兴不起来。
我陪外祖吃了饭后,在陪着他多待了会儿才回来的。”
说完,她看着齐元白表情不对,便问:“小叔不是已经回来了吗?怎么?他说什么了吗?”
齐元白摇摇头:“小叔是回来了,但我看他兴致并不高,稍稍问了两句,他也不肯答我。最后只说,你可能最近要随姜外祖回去一趟,他同意了。”
姜一雪猜测,两人那半个时辰的私密谈话,肯定说了什么不愿意让其他人知道的东西。
只是当事者不说,她们再猜都是浪费脑细胞。
于是她安抚道:“哥,你不要多想,大人之间的事情,有些我们这些小辈的确也不方便知道,有什么事儿我会告诉你的,我也不会儿让两家人弄的不好的。”
齐元白颔首,赞同妹妹的说法,于是也不过多去想了。
“妹妹,你大概什么时候走?”
虽然齐元白心里有些舍不得,不知道妹妹这一去要多久,但他也知道,没办法拦,因为那是妹妹的外祖,他们也是妹妹的亲人。
“不知道啊,外祖只说这几天,具体的我也不知道,等通知吧!”
“那好,你有信儿后,我陪你上街采办点宁丘的特产,到时候带过去。”
“好!”
看时候不早了,妹妹也安全到家了,齐元白便说:“你歇着吧,我去跟叔叔和婶婶说一声你回来了,免得他们担心。”
“好,那你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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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午间,姜一雪吃完饭后便带着灵微出门了,没有让备车,也没有让人跟,只说想去街上走走,转转。
刚到街口的小巷边,就看到一辆不起眼的陌生马车在那里停着。
往前走了两步,驾车的小厮看到她便走了过来,说:“姜姑娘,主子在车上等着。”
姜一雪看过去,就见车帘被掀起了一条缝,景珩对她招招手。
“你还真是够谨慎的,换了车不说,连子晋都不带了。”
她上车后就问,景珩摊摊手:“没办法,我这平日屁股后面时不时的总有尾巴跟着,这么严谨的事情,肯定不能露出破绽被人发现。”
“也是,若是让皇帝知道你在找人看病,你小命就更危险了。”
“嗯,就是这个理。”
………
姜一雪告诉了小厮具体的位置后,马车一路挑着人少的地方朝目的地驶去。
到了宅子,姜云朝依旧在自个下棋,景珩给他郑重见了礼,他也只是多看了景珩两眼,什么都没说,便给他把了脉。
得出的结果和德叔诊出的没有太大差别,但在他这里确定了是南域的毒蛊。
“老先生,不知我身上的毒蛊,您可能引出,还有这些年沉积下来的余毒可否肃清?”
景珩到现在都没问过姜一雪这个老者是谁,他觉得,若是她肯说自会告诉他,若是不愿说,他也不想去扒开她的隐私。
“当然可以,你这身子里的是尸蚕蛊的母蛊,最主要的是必须要有公蛊和冰晶针配合起来才能成功…
至于其他药材和解毒所需的东西老夫也全都有。”
姜云朝很直接很确定的回答,让姜一雪觉得,哇,这老头这么厉害的吗?她不禁感叹,怪不得是要被各国争抢的圣医啊。
第一次得到了这么肯定的答复,景珩心里有些许激动。
这些年他的人的确是在找冰晶针和很多味药材,就是因为这些世间难寻的东西卡着,他的毒才没办法解。
但他只知道身子里是只蛊,从不知道原来还有公母之分,更不知道引蛊还需要另外一只。
现在一深想,连他的人都不知道这其中深层的东西,没有其中最重要的公蛊,怕就算是寻到那些药也会浪费掉。
这位老者现在可能是他唯一的希望了,他愿意去相信,因为雪儿不会害他。
但他也知道,对方肯定不会那么轻易的为自己解毒,而且观这位长辈的气度,不像是稀罕黄白之物的人。
于是,他握了握身侧的手,恭敬的问:“不知道若要老先生帮晚辈解毒,晚辈需要以什么为报酬或作为条件。”
姜云朝挑挑眉,这陵嘉的七王爷还真是个心思活络的,但他并没有细说,只是轻描淡写的表示:“这个你不用担心,我需要的,定是你能给的起的。”
“只是…”他话锋一转:“老夫这里有一个规矩,来找老夫看诊的,都必须实名实姓,以诚意待之。”
姜一雪一愣,这老头在卖什么关子?她不是都告诉他了吗?现在这是什么意思?忘了?不可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