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意思是说,他们兄弟老早就弄僵了,景天仁一直想取景珩的命?”
“嗯,这个我可以肯定,因为两次我都在场,那下手是真狠啊,一点不留情,还不惜以平民百姓的命作为暗杀景珩的掩饰物。”
姜云朝闭眼沉思,那看来当时的一切事情应该是和景天仁母子有直接关系,他当初的猜测并没有问题。
“那景珩如今是个什么想法?”
“他现在被控制着,他母亲又在那皇帝的手里捏着,他想反抗都不能,这么多年将自己伪装成纨绔子,就是等着找到解药彻底摆脱控制,那样才能想别的啊。”
姜云朝轻轻颔首,心想,若是这样,两兄弟暗中早已斗的你生我死,那救一救景珩未必不是件好事儿,但他并不想让自己的孙女知道太多这些阴谋诡计,勾心斗角的事情,更不想让她参与到这种黑暗中,便说:
“看在你的份上,我可以帮他先看看,但提前跟你说好,外祖可不是白给他看的。”
姜一雪不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所以当下并没有想那么深,想着只是给两人牵个线,至于后面怎么样,就要看景珩自己的本事儿了。
“那当然不能给他白看了,您想要什么到时候直接跟他谈便是,您满意了就给他看,不满意就不看,由您做主。”
“不过外祖,我要跟您说一点,景珩他现在对我的事情,不管是关于苏家还是和您的关系并不知道,不管是防备或是其它也好,我也暂时不想让他知道这些,所以,我希望您也隐了身份,可以是我外祖但不要说自己的归云圣医。”
姜云朝心里对姜一雪的这种想法,很是满意,这丫头还算是聪明,知道什么该隐什么该说,自我保护意识很强,不像婉儿,天真的什么都愿意为一个男人付出。
“外祖知道了,那你明日带他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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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着外祖用完饭,天色已经蒙蒙黑了,德叔驾着车送姜一雪回家,但走到一半的时候,她突然改变了主意,让德叔调转车头,一路往景宅而去。
因着她是被景珩叮嘱过的特例人选,在景宅可以自由进出,所以当门房一看是她时,忙一边吩咐人去通知何管家,一边将人往会客厅引。
何管家匆匆赶来后,就看到姜一雪正在屋子里喝茶,他忙走上前,说:“姜姑娘,您来了。”
姜一雪起身对着何管家微微福身:“何叔,打扰了,我来找景珩。”
何管家忙避开她的礼,笑着说:“姑娘,您是主子的朋友不用给老奴行礼的,现在主子不在家,我现在马上派人去喊主子回来。”
啊,这样啊,姜一雪忙制止:“那不在家算了,来回挺麻烦的,我明日再来。”
“不麻烦,不麻烦,骑马很快的,主子知道您来肯定高兴,您就在这里稍微等等吧。”何管家生怕姜一雪走了,忙留人。
“来人,快给姜姑娘上点心,还有今天新运来的鲜果。”
看人家这么热情,姜一雪也不好说什么,想着等等就等等吧,也省她明天再跑一趟。
把东西都上完后,何管家跟姜一雪说了一声,便赶紧去前面派人去叫景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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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正在蓝宫苑里听着小曲儿的景珩,靠在椅子里兴致缺缺,丝毫提不起一丝精神头,任承允在旁边端着酒杯摇头晃脑的敲着桌面打拍子,转头看见景珩的模样,问:
“七少,您这怎么回事啊?怎么最近看着都是蔫蔫的?不管来蓝宫苑还是去广兰楼,都是一副没兴趣的样子,是有什么心事吗?不妨说出来听听,说不好我还能给你排解排解烦恼出出主意呢。”
旁边的几个公子哥附和:“是啊七少,看您最近都好像满腹心事的样子,说出来看看我们能不能帮上忙吧。”
景珩连眼皮都没有抬:“听你们的曲儿吧,话那么多。”
任承允几人嘿嘿一笑:“行行行我们不管,但总不能一直这样下去吧,我想着要不然咱们干脆现在就回京吧,这宁丘也待了很久了,够腻了,换个地方也换个新鲜感,而且这不是快年关了嘛,京里肯定比宁丘热闹一些。”
“是啊,七少,京城年末就开始陆陆续续举办各种活动了,好玩的紧,不如我们回去也凑凑热闹?”
“对对对,尤其是那梅宴,不但有美景美人看,还能尝到很多厉害大厨的手艺,吃到各种新奇的玩意儿,着实是有意思。”
“七少,咱回去插一脚呗!”
景珩听着那些小曲像是催眠一般,打了个哈欠,懒懒的说:“的确啊,京城年末是好玩,那你们先自己回吧,家人老早应该都催了吧,我就晚点再回。”
“你为何要晚点回?有什么说法?”任承允问。
景珩端起茶盏轻抿一口润润嗓,不咸不淡的来了句:“因为我觉得宁丘甚好。”
“甚好你还这副样子?”说完,任承允往景珩边挪了挪,悄咪咪的问:“你是怕回去后皇上和太妃拘着你吧!”
景珩瞥了他一眼,淡淡说:“嗯,你猜对了,我就是怕这个。”
“那算了,我也不回去了,陪着你继续在宁丘待着,我们到年前几天再回去。”说完,他对其他几个人说:
“你们就按七少说的先回吧,家里人肯定等着,我到时候和七少一起回,左不过也就不到一月的时间。”
几人商量的一番:“那行吧,我们这两天就先回了,在京城等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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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景珩昏昏欲睡的时候,子晋脚步匆匆的走过来,趴在景珩耳边小声说:“主子,姜姑娘在家里等着你呢。”
景珩豁然睁眼,放下翘着的脚,勾起嘴角起身就往外。
“七少,你干嘛去啊!”
景珩边走边说:“你们继续玩,我有事儿先回去了。”
任承允很纳闷,嘴里嘟囔:“一天神叨叨的,刚刚还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怎就突然就生龙活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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