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宁溪没忍住,白了顾笙平一眼“哀家今儿,算是开了眼了,世上竟然有你这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罢了罢了。”
排掉肩上忙活的手,上官宁溪又倚回了贵妃椅上“好了,你也不用在这胡说八道,说说吧,哀家要是帮了你,上官家能有什么好处,你进宫陪伴哀家,可是算不得数的。”
老狐狸,就知道没这么简单,顾笙平不急不慢的回到了自己的位置,蹲下身来,给人以足够舒服的姿势来谈判。
“姐,你想要上官家得到什么,如今这个局面,你的选择,未必站得住脚。”
上官宁溪不露声色,心里却早就将此事想了透彻“依你看,这接下来的天,要怎么变?”
“姐姐想让他怎么变?”
顾笙平选择把问题抛回去,解决问题向来都是上官家的本事,同样的,制造问题,想必上官家也很在行。
上官宁溪的脸上有了一丝的暖意“好你个混蛋,够贼的,哀家若是说,谁都不选呢?”
“这,,,,,,”顾笙平顿了顿,笑道:“那不如选天,让老天爷来做决定,选一个聪明伶俐的,为国为民的,天选之人。”
“此话怎讲?”
沉于顾笙平心中最大胆的想法一直没敢与外人道来,今日在此,她倒是想说出来,或许有人也会与她一样,成疯成魔了。
“顾名思义,换天,何为天,何为地,男人是天,谁又规定,这女人就一定是地,女人也是凤,所谓凤舞九天,凤飞冲天,掀了这天,管他什么大逆不道,对的就行了。”
上官宁溪被顾笙平的一番言论震惊到了,她纵使胆大包天,在这皇宫里连皇帝都不放在眼里,却从没有过这等大逆不道颠倒乾坤的想法。
上官宁溪沉默了,沉默了许久,一双深邃的眸子一直在顾笙平的身上徘徊,踌躇不定。
膳食端了上来,鑫儿吓坏了,她还从没见过自家主子这般的面色凝重过,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走进来了。
顾笙平先走了过去,做了主“鑫儿,膳食放下吧,是我要吃,还有,帮我准备一壶果子酒。”
她昨夜喝多了,现在还有点没有醒酒,喝上一小杯,算是醒酒了。
鑫儿眼睛瞪的老大,转看自家主子,还是没个反应,不敢多言,只能听从顾笙平的安排。
没人能在仁德殿指指点点,还专门要吃食来,顾笙平,是第一人。
食盘精巧,食物样式还真不少,摆了满满一桌子,就是,这菜量少了点,每一样只有几口的量。
不过也可以接受,这一桌的吃食,一样吃上一口,想必就凭太后那婀娜的身材,都做不到每一道菜吃上一口,就能吃饱。
人还在贵妃椅上倚靠着,沉思着,顾笙平不管那个,先填补一下肚子再说。
待得酒足饭饱,顾笙平打了个饱嗝,才放下了筷子。
“你,吃饱了?”
“吃饱了,吃饱了。”顾笙平急忙回道。
人终于有了反应,她颠颠的走过去,笑眯眯的“多谢姐姐赏赐的美食,简直是人间美味,我吃饱了,酒足饭饱。”
“那就滚回去,三日后再来”上官宁溪又恢复了那份慵懒娇柔“下次再来,记得带些玩的来,哀家闲的无聊。”
眼珠子乱转,顾笙平细细品这话音,这是答应了?就算不答应,最起码已经有了八成的机会了。
“得,听姐姐的,下次来,一定带特别特别的好玩意来,包姐喜欢。”
“出了这个门,你再敢乱叫,哀家就送你去天牢。”
上官宁溪呵斥,她还真不喜欢这个称呼,从那小混蛋嘴里说出来,虽然吧,不那么难听,却还是有些反胃,不习惯。
顾笙平一出门,鑫儿就将她拉到了一旁“说,你对主子做了什么?”
那一句姐姐,直接将鑫儿魂都吓没了,要不是顾笙平是走到门口喊的,鑫儿绝对听不到。
“鑫儿姐姐,你别冤枉我”
“打住,不许唤奴婢姐姐,奴婢承受不起”鑫儿急忙打断顾笙平的话,吓的冷汗直流,这人叫主子姐姐,那自己岂不是,,,,,,想想都觉的脖子后发凉。
“我什么都没做,鑫儿莫要胡乱猜疑。”
顾笙平坏坏的笑着,拍了下鑫儿的肩膀,转身走了。
剩下的就交给这丫头自己去想,既然听到了不该听的,剩下的该怎样,也就不用自己教了吧。
她连姐姐都叫了,还能酒足饭饱大摇大摆的走出仁德殿,足以说明一切。
站在宫廊处,顾笙平望了眼云芳斋的位置,哀叹一声,朝着宫门处走去。
如今的紧要关头,顾笙平一定要忍住见面的冲动,小不忍则乱大谋,因小失大的事情,做不得。
假日结束,天云国和亲的日子也已经定了下来,陛下有旨,顾笙平要每日早朝,不得缺席。
起大早是个折磨人的事情,顾笙平还在梦境中遨游,睡的正香,就被人掀了被窝。
“娘子,你就再让我睡一会。”
“不可以,你个懒虫,快起来。”说的不管用,阮静娴干脆动用武力,拧耳朵,将人拽了起来“让你昨晚早些睡,你偏不听,今早上朝,第一天你要敢晚去,你的小命,只怕也就没了一半。”
“这能怪我么”顾笙平龇牙咧嘴的起身,拍掉耳朵上的柔荑,乖乖的下床穿衣去了,嘴里还是喋喋不休个没完。
“要不是你勾引我,能忙活了半宿,你说你,就不能乖一些。”
听听,这说的是人话么,阮静娴气的涨红了脸颊,掐腰只想骂人,只可惜,她不会,嘴笨“好,你倒打一耙,倒成了我的不是,好的很,今晚你就搬出去住,你自己一个人住,再不会起了什么歪心思,我看你还能赖得到谁。”
顾笙平笑嘻嘻的,急忙又贴了回去,一边穿朝服,一边哄着。
人是被推出来的,外面的夜色还在,顾笙平悲催,垂头丧气的去了门口。
“栓子,走吧,日后,咱们主仆俩,就再没有早觉睡了。”
栓子打着哈欠,赶着马车,却是笑个不停“爷,不是还有休沐么,还是有偷懒的机会的。”
这倒也是,顾笙平现在就开始期待上了。
忽然想起今儿的日子,是与上官宁溪约定好的日期。
“栓子,你一会去街市上帮我买些东西。”
银票塞到栓子手里,这是为上官宁溪准备的,待到下了早朝就拿过去,她有些迫不及待了,想知道上官宁溪给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