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央,你瞧瞧,这都是静娴为你准备的,你看怎么样,足够诚意了么?”
顾笙平耍宝似的,笑道:“虽然吧,我不是个什么有钱的主,可对未央你,我自是舍得的。”
实在是有些嫌弃,宇文未央睨了眼,说道:
“你,,,还是算了吧,今儿本宫心情不好,收起你的嬉皮笑脸,若是惹恼了本宫,打断你的腿。”
院中的亭子,这顿家宴摆在此处,一阵微风吹过,卷起顾笙平一缕发丝,看着,怪可怜的。
“你们两个,怎么都一副面孔,动不动就要打断我的腿,真没见过你们这么狠的女人。”
二人互相对望,抿嘴轻笑着,直接忽略了顾笙平装出来的委屈。
果子酒是一杯接着一杯,顾笙平亲自为二位倒酒,夹菜,盛汤,服侍的是十分的周到。
一旁的顺子看了,都自愧不如,这位,是不是学过呀,这么会的么?
酒过三巡,顾笙平觉得,也是时候该聊一聊正事了。
“未央,昨日所说,今日,可还有的谈?”
酒杯在两指间打转,宇文未央的另一只手,还是习惯的把玩着阮静娴的纤细手指,目光沉于杯中的波纹之中,沉思了片刻,才道:
“本宫也有事,想与你们二人商议。”
“未央,你说。”阮静娴回道,这人还是这么喜欢自己的手,难道,是自己猜错了?!
“你们可知,天云国的使者,不日便会到来。”
顾笙平可不知道什么天云国,听了一脑门子的问号“那是什么?”
阮静娴心中暗恼这人,斜睨了眼,说道:“的确有风声传来,听说,是来商议和亲的事宜。”
“什么,和亲!”顾笙平惊呼着“未央,齐国可就你一个公主,这和亲?”
“是了,是了,你是不是故意气本宫!”
宇文未央又瞪了顾笙平一眼,今日,她一看到这张俊俏的脸庞,还是倍感气愤。
“你,闭嘴,听着就好。”
阮静娴发话了,顾笙平只好乖乖照做,拿起筷子,为二人夹着各自喜欢的食物,再续满酒杯。
宇文未央轻声叹息,说道:“说是到了年纪,该履行之前的约定了吧。”
“什么约定,无非就是怕日子拖久了,恐生变数”阮静娴面色沉重,说道:“天云国最近,可有什么动静传来?”
顾笙平竖着耳朵听着,这不愧是女主,心眼子就是多。
宇文未央继续说道:“的确有些动静,听说,朝廷动荡,西羽王有篡权之嫌。”
“难怪!”阮静娴冷笑着“这是拿和亲,稳固龙椅呀,这如意算盘倒是大的响亮。”
这话音还没落,顾笙平就看到了,宇文未央的嘴角划过一丝自嘲,很是凄凉。
阮静娴继续道:“陛下怎么说,未央,你可有问过?”
“本宫如何想得,没有人会在意”宇文未央淡淡的说道:“别看本宫集万千宠爱于一身,那又如何,还是逃脱不了为权势所牺牲的命运。”
阮静娴沉默了,世人都羡慕公主的身份,却从知,公主的命运,从不能自己左右,打从出生以来,就已经注定了一切。
“你,,,想反抗?”宇文未央能提到天云国,阮静娴便想到了此处。
“可有胜算?”
“有,不过很难!”这时,顾笙平接话道:“未央,和亲的事情,咱们不去。”
宇文未央倒是没想到,顾笙平能说出这种话来,还这么的严肃,倒是出乎了她的意料之外。
“莫要胡言乱语,你可知其中利害关系,稍一不慎,可是要杀头的。”
“杀头又如何?”顾笙平不屑道:“若是翻了天,谁杀谁,还不一定呢。”
二人皆是一愣,阮静娴柳眉紧蹙“你,该不是喝多了,说胡话呢吧。”
顾笙平急忙摆手,解释道:“不是不是,和亲之事,我虽然才知晓,我今日与未央要说的,是另外一件事,不过归其根本,倒是差不多,都是要翻了天,才能做到的事情。”
二人被自己说的是一愣一愣的,顾笙平指着宇文未央,说道:“我且问你,与太子关系,可是出了嫌隙?”
宇文未央点头,如实的说道:“已经到了不可弥补的地步,昨日之事,想必你们二人便已经看了出来。”
“可是为了南俪江史司上供来的银两?”阮静娴出言问道。
“不错”宇文未央不隐瞒,回着。
这人,纵使手心流汗,也不愿放开,阮静娴很是无奈,真不知道,宇文未央怎么就这么喜欢,用了几分力道,眸子深邃的继续说着。
“赃银还在你的手中,这件事,你瞒不过去,打算如何处理?”
阮静娴的弦外之音宇文未央听出来了,轻笑道:“本宫知道,这不是什么秘密,二哥也知道,那又怎样,只要他们找不到,就奈何不了本宫。”
这倒是真的,顾笙平佩服宇文未央,无凭无据,谁也奈何不了她“那,你打算怎么办?”
宇文未央顿了顿,才道:“不知,本宫只是一时怄气罢了,却是没想过银两要如何处理。”
母亲与太子哥哥的做法,宇文未央心寒,她宁可把银子给天下穷苦的百姓,也不想交出来。
“你有什么想法?”阮静娴突然问道:“听夜萧哥哥说,你的主意,蛮多的?”
横眉怒目,顾笙平也是说来就来“你刚刚又说错话了,我突然,就不想说了。”
二人,这是什么意思?宇文未央不懂其中之意,看着二人直泛糊涂,还是转向了阮静娴这边“这是,什么意思?”
阮静娴抿嘴娇笑道:“这人小心眼,不让我唤二殿下为夜萧哥哥,吃醋了。”
顾笙平噘着嘴,一语不发的模样,倒是把宇文未央看笑了“原来如此,二哥还有这般的作用,看起来,还不错。”
忽然凑近了顾笙平,宇文未央也来了句“本宫若是这般的唤一位男子,你可会有这般的反应?”
顾笙平急忙赔笑“不敢不敢,未央喜欢谁,我可不敢管。”
话是说错了,即使这人不冷脸,顾笙平也知道,她也是无奈,早些日想二人只差一句真言,如今看来,乃是一个鸿沟,身份的鸿沟,难以跨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