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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的所有人,把全部的注意力都被顾笙平这一嗓子所吸引,包括上前去打她的家丁们。

盖头下的阮静娴脸色都变了,这人说的是个啥?信里,没有写这句呀?!

人群中唯有一人,脸是气红了,人却笑了,笑顾笙平发了疯,宇文未央真想上前去抽她一大嘴巴,说什么疯话,你有那能耐么,还孩子,简直荒天下之大谬。

“你,,,你说什么?!”

阮胜愣愣的,只觉眼前有些黑,还好,他的身体还够硬朗,可以支撑的住。

阮母则不同,晴天霹雳般的一句话,若不是被人扶住,就真的仰了过去。

顾笙平拨开面前的人,一步步来到阮胜面前,扑通一声,跪了下来,严肃的说道:“岳父大人,静娴怀了我的孩子,我顾笙平的孩子,不可以管其他人叫爹爹。”

天杀的,顾笙平只想找根绳,把自己这破嘴吊起来,怎么就脑子一热,说了这样的谎话,一旁的冷笑她看的清楚,宇文未央明显在蔑视她,她理解,完全理解。

但凡知道她真身的人听了这话,无一例外,估计都会是这个表情,顾笙平很好奇,红盖头下的,该是什么样子,会不会是一副想杀人的模样???

“你胡说”荆儒非跌跌撞撞,怒指顾笙平。

没了人拦着,顾笙平也不逃了,荆儒非便趁此机会,上得前来,拎着顾笙平的脖领子,怒吼着“这不可能,你胡说,你与静娴早已和离,这不可能,绝无可能。”

“对,荆儿,你莫要听他胡言乱语”阮胜也是万万不能接受的了,摇着头,怒吼着。

顾笙平双眸满是抱歉,任由荆儒非拎着自己,轻声说道:“荆兄,我不能,真的不能让你为我养孩子,我想,静娴她,也不会答应的。”

杀人诛心,也不过如此了,顾笙平这理由,哪个男人能忍受的了,一拳直接挥出,直对顾笙平那俊俏的脸蛋。

不就是一拳么,顾笙平不躲,结结实实的挨上这一下,脸颊上瞬间红肿了起来,嘴角还流出了丝丝血迹。

“荆兄,你打吧,就算是你打死我,我也不能让我顾笙平的孩子跟了你的姓。”

这话是越来越听不下去了,众目睽睽之下,顾笙平说的每一句每一字,都是在往阮家的脸上捅刀子。

阮胜怒道:“够了,你二人跟我进来,还有你,静娴,都跟我进来。”

家事还需要家中处理,站在这里说丢脸的事情,阮胜受不了。

明日的朝堂之上,他一定是最丢人的那位,背着手怒气冲冲的往回走,阮胜心情复杂,他甚至考虑,要不要告假几日,太丢人了。

已经闹成了这样,阮静娴索性,把红盖头扯了下来,转身跟着父亲回去。

顾笙平走在最后,余光瞄着一旁的阮静娴,果然,表情很丰富,寒光一道道的,生吞活剥了自己的心都有了。

凑近了些,顾笙平小声说道:“娘子,你可还满意?”

阮静娴牙缝里挤字“满意,满意的很。”

“娴儿,走快,离那厮远一些。”阮胜血液都上涌了,也不忘看着女儿,不能让那二人靠近。

阮家的大厅,顾笙平来过,此时这里只有他们四人,所有的下人,都被阮胜一个眼杀,给逼退了。

“顾笙平,你是不是故意的,我阮家,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了,你要这般的羞辱我”

阮胜气的,身子直摇晃“你是不是当我阮胜好欺负,你们顾家,简直欺人太甚。”

阮静娴眼见父亲状况,急忙上前搀扶,却被推了开来“爹爹。”

“你别叫我,我没你这个不要脸的女儿。”

顾笙平眼疾手快的,一个箭步冲过去,把人接到了怀里,温柔至极“你,没事吧。”

阮静娴轻轻摇头,回了句“没事。”

二人腻歪,阮胜更是看不得,继续骂道:“娴儿,万万没想到,你会这般的不知羞耻,我教你的三从四德,都哪里去了,你竟然与他,做出苟且之事。”

顾笙平扑通又跪了下来,千错万错,都是她的错“岳父大人,你不要怪娘子,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伤了娘子的心,所以才会一时冲动,惹出了和离这事。”

“姓顾的,你放屁,你胡说,你胡说。”

荆儒非有些歇斯底里,怒气冲顶,走去阮静娴的身旁,把人拉入了自己的怀中。

“表妹,我都听你的,你告诉我,他说的,是假的,你与他,没有关系,一切都是他胡编乱造出来的。”

阮静娴一直盯着顾笙平,虽然她恨得咬牙切齿,可这场戏,不就是她想要的么,如今只是被这混蛋弄成了这般模样,倒把自己的名声,也被她拉下了水。

这下好了,二人还不得不成为夫妻了,名声都臭了,一个风流,一个不检点,还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阮静娴挣脱开了荆儒非,也跪了下来“爹爹,夫君她,没有说假话,我,不能嫁给表哥。”

“还请岳丈成全,让我把娘子带回去,日后,我一定对她们娘俩好,请您成全我们吧。”

阮静娴垂着头,嘴角直抽搐,心里骂了顾笙平千百遍,哪里来的孩子,混人,说谎张嘴就来,完全不管她的脸面了。

阮静娴跟着,一颗头重重的磕到了地上“求爹爹成全。”

荆儒非彻底傻了,闹了半天,自己就是个大傻子!!!

阮胜没做声,努力回想着这些日的种种,直摇头“不对,不对不对,你们怎么可能,不可能的。”

阮母急匆匆从屋外走来,怒指着顾笙平,说道:“你说谎,娴儿在半月前才找过郎中,根本没有怀孕,哪里来的孩子!”

既然是谎言,顾笙平自是想好了一百个借口来圆这一个谎,谎话张口就来“岳母,小婿怎敢拿娘子名声说谎,此事千真万确,那夜的事情事发突然,请您给娘子留些脸面,莫要问了。”

哪一夜?

阮母努力回想,能够说是夜晚的,也只有这厮救人的那一夜了。

“你胡说,那夜,你受了伤,怎么可能,,,,,,”

剩下的话被阮母咽了回去,她说不出口,那是女儿的丑事。

“没错,就是那一夜”人家不说,顾笙平说,这话不说,如何把事情做实,这戏,还怎么往下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