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笙平这还是头一次因为这张脸被人嫌弃,不是说这炮灰的脸是她的资本么,在女主面前,竟然失去作用了。
“静娴,要不,你再想想”
顾笙平起身,又道:“我让刘妈进来,让她劝劝你,你别这么固执,正所谓听老话,不吃亏。”
女主正在气头上,自己再说什么,只怕也无果,还会招来她的嫌弃,不如让刘妈来,来一个迂回的劝说,也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天色暗了下来,顾笙平在院子里打转,刘妈一直都没出来,也不知谈的是个什么结果。
那便宜爹那里,顾笙平只怕还要再去一趟,还得说动老爹,明日可千万别去找阮静娴的爹,去谈什么和离的事情。
事不宜迟,顾笙平直接奔着书房去了。
书房里没人,顾笙平有些拿不准了,今日这位便宜爹是去了他哪边?莫非是去了大娘那?!
找个下人问一嘴,原来便宜爹竟然去了二娘那里,这两日说是大娘冲撞了老爷子,二人拌了嘴。
顾笙平憋着笑,还别说,大娘还真有先见之明,这吵嘴吵的还真是时候,要是让便宜爹知道二哥被打成了猪头,那可就更热闹了。
顾府面积虽然不小,这些日疤姐也走了七七八八,这二房虽然没去过,也知道是哪个房间,房门朝着哪里开。
回廊处拐个弯,穿过花园处,顾笙平这便到了二房处,门口有小厮正在那扫地,顾笙平走上前去。
“四少爷,您来了。”仆人急忙停住手里的扫把,问候着。
“我爹在里面么?”
仆人笑盈盈的回道:“老爷在,四少爷稍等,小的进去通报一声。”
也不知里边在干什么,还需要通报,顾笙平贫嘴笑着,乖乖的在门口等着,没多一会,那仆人颠颠的跑了出来。
“四少爷,老爷让您进去。”
进了屋子,顾笙平快速的扫视了眼这里,与大娘那里相差不大,唯一不同的,便是这屋内摆设的品味,这女人,的确比大房更胜一筹,但凭这墙上挂着的几幅诗词,就甩了大房几条街了。
“孩儿见过爹,见过二娘。”
顾渊又是一副严父模样“平儿,这么晚了,你有何事?”
顾笙平扑通,又跪了下来,她甚至都做好了被打的准备,无论付出什么代价,她也要把和离的事情解决了。
果不其然,此话一出,顾渊立马恼了,为此,还请出了家法。
“逆子,你可真是要气死我,我顾某人自认一生光明磊落,从未做过伤天害理之事,怎么就生下了你这么混账东西,真真是要气死我。”
“爹,都是孩儿考虑不周,孩儿也不知道事情还到了这地步,一切都是误会”看着便宜爹手里的家法棍子,顾笙平心里发怵,后背刚刚挨了那两下,可是真的疼!
“爹,都是孩儿愚钝,没有及时知道静娴的心意,如今才知道,她是真的喜欢孩儿,孩儿又怎么舍得与她和离。”
这二娘面子功夫做的不错,这时候出来当好人,在一旁阻拦劝说,这才让顾笙平少挨了好几棍子,这是,她记在心里了。
“逆子,你说的可是当真,日后,你不会再虐待人家了?”
顾渊心里清楚着呢,这府里大大小小的事情,他没有不知道的,之所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还不都是想图个清静。
对于阮静娴的事情,顾渊知道,他看着也是恼火,但也仅此而已,虽有怜悯,不足以达到让他出面的地步。
在顾渊看来,人又没怎么样,皮肉之苦罢了,待得逆子年长一些,收了心,那丫头自然也能过上安稳的日子里。
“爹放心,我日后一定再不动静娴一根手指头,这辈子,都只疼她一人,也只娶她一人。”
这话听得顾渊都急了,直接朝着顾笙平的脸上啐了一口“我呸,你说这话,谁会信你,你在外面招惹的那些又怎么算,那辛三娘你打算怎么处置?还有,,,还有那”
顾渊指了指头上,气的脸都白了!
顾笙平一愣,细细回味那手指的方向,心下惊慌,难道这便宜爹知道,自己与公主的事情?!“爹,没有,那些都是传言,我可以处理好的。”
一旁看戏的人细细打量着顾笙平的俊俏脸庞,不禁感叹,这的确是一张能让女人为之疯狂的容貌,这小子,还真是生了个风流的模样,难怪那辛三娘也会栽在他的手里。
对于辛三娘,去过玉宝阁的人都见过的,好生漂亮,只是不知为何,那么大的年纪迟迟不嫁人,现在看来,原来是没人能降服的了她。
挑来挑去,竟然挑了个这么混账东西,也算是她命苦了。
“老爷,既然平儿有悔改之心,你就饶了他,给他个机会吧。”
二娘把人拉到一旁椅子上坐下,又说了一大堆的好话。
在顾笙平听来,这人还真是有趣,下午见面的时候这人的态度可不是这般样子,如今却这般的帮着自己说话,倒是让她看不大清楚了。
还好有二娘的相助,和离一事,就此作罢,日后再不许提起这事。
“多谢爹爹,孩儿告退了。”
顾笙平抬脚刚要离开,却不想便宜爹火气未消,竟然说道:“混账东西,去跪祖宗,不到明日一早,你不许离开。”
顾笙平嘴角一阵抽搐,不过这副表情并未让人瞧见“是,孩儿知道了,这就去。”
独自一人在这祠堂里,看着眼前摆放整齐的灵位,还真挺瘆人的。
入夜好一会了,疤姐的肚子咕咕叫了起来,她失策了,早知道会被罚,去找便宜爹之前,应该先吃些东西的。
“少夫人,不好了”杏儿匆匆跑进屋子,对着床榻上倚着的人说道:“少爷她,又被老爷罚跪祖宗了。”
刘妈率先开口问道:“杏儿,可知是为了什么?”
抬眼再看榻上的人,一点反应都没有,杏儿支吾着回道:“杏儿也不知道,少爷去找老爷的时候,也没交代什么。”
其实二房里有传出一些消息,说的是四少爷因为在外面风流,所以才被老爷罚去跪祠堂的。
杏儿觉得,这话还是不说为好。
“糟了”刘妈大声道:“姑爷今儿打从晌午后,就一直没吃东西,这可如何是好。”
这么一说,杏儿倒也想起了这个,转头又走了出去“这可如何是好,我得想想办法,这要是到了明天早上,少爷还不得饿坏了。”
“小姐,你看这?”刘妈劝说了好一阵子,这人就是没个反应,冰冷的一张脸,话说的再狠,也是毫无波澜。
“刘妈,咱们走。”
“走?小姐,咱们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