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顾笙平,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民女阮静娴,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心里背了好一会,这会,终于算是用上了,疤姐心里暗喜着。
“你就是顾笙平,抬起头来,让朕看看。”
顾笙平照做,乖乖的抬起了头,继续跪在地上。
“难怪靖王对你百般赞赏,当真是不错,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你二人平身吧。”
“谢皇上。”
皇帝身后挂了几幅画,还有几幅字,其中有一幅,是宇文未央提笔的,上面写的就是她今日念来的那首诗。
“朕在出一题,你若还能答来,朕重重有赏。”皇帝指着一旁的阮静娴,又道:“静娴,你与他是夫妻,那便你二人一起来答这道题。”
“民妇遵旨。”
顾笙平跟着领旨,乖乖的站到了一旁,听着皇帝继续说了一堆。
意思是这题目所有人皆可答,谁答的最好,谁就会得到赏赐。
这里的学子门生,可不就等着这一刻么,只要能博得皇上开心,那还指不定能得到什么呢,没准还能弄个一官半职的,连科举都剩下了。
不过在疤姐看来,这又是对她的一种折磨。
看着皇帝在那沉思,疤姐心念,不就是首诗么,随便说一样不就得了,此时此景,夜色荷花什么的,这不都是挺诗情画意的么,再不行,就说家国。
想想又觉不对,谈及朝政之事,那可就另当别论了,万一说错了,惹了老皇帝不开心,可是要招来杀身之祸的,这个不好不好,希望皇帝不要往那里去想。
按疤姐算,皇帝也就想了一两分钟,然后就公布了题目。
还别说,疤姐心里的闲言碎语,还真的猜对了,皇帝出的题目,竟然是夜色。
“诸位贤才,你们就以今夜这夜,为题,作一首诗来。”
疤姐没打算费这脑子,直接看向了一旁的阮静娴“怎么样,可有什么妙语?”
阮静娴朝着今夜这残缺的月色看去,便笑了。
“怎么,可想出来了?”顾笙平有些兴奋,忙问道。
阮静娴轻轻点头,淡雅的笑着,走到了皇帝面前,一首长诗念完,引来众人喝彩,这老皇帝自然更是开心,却也连连叹息。
只叹阮静娴不是个男儿身,若不然,定会给她加官进爵,让她为朝廷效力。
疤姐看此诗受欢迎的样子,她这颗心也算是放下了,这老皇帝都说了,他们夫妻二人只作诗一首,便算是过关了,她也就不用费那脑细胞,想什么月亮之类的了。
阮静娴作诗,是因为皇帝点了名,在场的众多书生们可不一样,一个个跃跃欲试,即使知道无法超越阮静娴这首,也要走上前来,作上一首,为自己搏一搏。
顾笙平看准机会,拉着阮静娴打算回到位子上,她还惦记着那杯子里的酒呢,是果子酒,味道特别的好。
“顾笙平,你要去哪?”
靖王起身,叫住了二人,说道:“陛下,臣认为,应该让他也答一次,臣想听一听这位后生,能有怎样的见识。”
“朕也有此意”皇帝大声笑道:“顾笙平,那你便作一首,让朕见识见识你的学识。”
疤姐想骂娘,不是说好的事情么,怎么还能这般反悔的,这是不是有些臭无赖了。
抱怨归抱怨,这诗,她终归是逃不过去了,只能硬着头皮应了下来,求上一盏茶的功夫,让她好好的想上一想。
身子向后退着,疤姐这才发现,后面的位子竟然是宇文未央,一双半眯着笑的双眸,是那么的吓人。
月色,月光,还不就是说月亮么,还真让疤姐想到了一首,那是在她上小学时候学到的,简直不要太简单的好。
“陛下,草民想到了。”
“哦,那边说来听听。”皇帝发话,下面的议论声也随之不见了,突然间,御花园内安静异常。
一首静夜思,顾笙平满满说来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虽然见到,不过这首毕竟是诗仙的诗,可是经典中的经典,震慑这些人,简直就是绰绰有余。
又是一阵叫好,以皇帝领头,顾笙平今日,算是彻底长了脸面。
“好好好”在诗词上,能让皇帝连说三个好的人属实不多“顾笙平,这首诗真好,朕要赏你,重重的赏你。”
“央儿,来,把顾笙平的这首诗写下来。”
宇文未央起身,恭敬的回道:“儿臣遵旨。”
笔墨纸砚这里都有准备,就在旁边的亭子里,宇文未央来到了顾笙平的面前,嘴角噙着淡淡的笑“顾笙平,那便随本宫来吧。”
顾笙平好想问一句,她能说不么?似乎是不大可能!
“草民全凭公主殿下吩咐。”
乖乖跟在人家身后,夜风吹来,闻着宇文未央身上独有的香味,顾笙平心直颤,怕的要命。
“静娴姐姐,你还是请留步吧,本宫执笔之时,不喜一旁有人。”
阮静娴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只能转身走了回去,疤姐不禁汗颜,到底是皇权,说话就是好使,还不喜欢身边有人?
自己算啥,还不是她叫过去的,这分明就是宇文未央对阮静娴的挑衅,而其中的牺牲品就是她顾笙平!
亭中原有的两个宫女也被宇文未央赶了出去,都是同样的理由,她不喜欢一旁有人,这规矩,宫里的人似乎也都知道,宫女们都没什么反应人便退了出去。
这人如今的气,应该是还没消,顾笙平可不想死,充分发挥着自己察言观色的本事,人家提笔,她便研墨,笑嘻嘻的看着人家。
“那个,未央,我再说一遍,你来写。”
怕这人没记住,顾笙平舔着脸,贱到了新底度,结果倒好,还是热脸贴了冷屁股。
“闭嘴,本宫记得住,还有,在本宫没消火之前,不许叫本宫名字。”
“知道了,公主殿下。”低头瞥嘴,顾笙平可不敢让这位看到她的表情,会死人的。
宇文未央的记忆力特别好,这首短诗,对于她来说,听过一遍就记住了,根本不用顾笙平在重复一次,把她叫来,纯属要发泄一些心中憋了一天的怒火。
“顾笙平,你好大的胆子,你说,那贱人是不是喜欢上你了,你竟然敢勾搭她,你是不是活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