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出府?”
顾笙平,你还真可悲,央求了这么久,人家正经的要求是一点都没搭茬,反倒是这个小小的条件,让人有了反应,貌似还很激动,人都走了过来。
看着对面的阮静娴,顾笙平继续说着“没错,你可以出府,不要总憋在府里,会闷出病来的。”
腰间的钱袋子拿出,顾笙平数了数里面的银子,全都倒了出来“这里有三十两银子,你拿去花,喜欢什么就买,不够了再向我要。”
“你当真?”阮静娴实在太过惊讶,她还没听说过,哪个大户人家的夫人,可以随意出门逛街的,能上街的日子,也只有那些节日,还需要夫君的陪伴,才可以出门。
若是让旁人知道了,哪家的妇人会随意的出门,那是会被人说闲话的。
阮静娴越想越是觉得不对,眉心更是皱的越紧。
“顾笙平,这是你与公主想出陷害我的法子么,可惜了,我是不会如你的愿的。”
好不容易燃起的希望,又被阮静娴给掐灭了,顾笙平被气到当场石化,半天缓不过劲来。
都怪原主,这是多招人恨呀,这么大个好心,直接让女主当成驴肝肺了!
她缓了好久,直到杏儿进来,才缓了过来。
杏儿看着自家主子手里的饭,去了阮静娴那边。
“少爷,这是新出锅的莲子汤。”
顾笙平点头说道:“知道了,放心吧,杏儿你出去,把门关上。”
二人正在吵架,她处于绝对的下风,这画面实在太过丢人,还是不让人瞧见的好。
“好了,既然你认为我又揣了坏心思,那就当我没说,咱们吃饭。”
椅子搬到阮静娴身旁,如早饭那样,顾笙平打算先喂这人吃,然后是自己。
“我自己可以,不用你假惺惺。”
心痛有没有,又被人家嫌弃,顾笙平忍着,凭借着她强大的内心,这口气她忍了,得罪不起,那就躲远点,只希望这人在取她性命的那一刻,能手下留点情。
椅子拉回去,顾笙平自顾自的吃饭,在没有多说一句话。
一碗饭吃完,顾笙平觉得自己没吃饱,这tm遛了一天的腿了,就这么一小碗饭,还不够她填肚子的呢。
更何况,这身体才十八岁,正是能吃的时候。
“好了,我吃饱了,你慢慢吃。”
顾笙平语气平淡,放下碗筷转身就走,她不敢看阮静娴的冷脸,会让她觉得憋屈。
筷子一直在碗中搅动着,阮静娴就没吃上几口,顾笙平生气了,是因为自己的拒绝?
还是因为他为自己设下的圈套,自己没能如他的愿,而愤怒!
“刘妈,你在外面么?”
阮静娴没胃口,索性放下筷子,朝着门口唤了声。
刘妈一直守在门口,她担心,姑爷又会对小姐做出什么混账事情来“小姐,你怎么不吃呀,这些饭菜都是你喜欢的。”
“我吃不下”阮静娴的情绪低落,淡淡的问着“他,离开的时候,可是生气的?”
“小姐,姑爷哪次从这离开,不是生气的,你又何必在意他的情绪。”
刘妈觉得,顾笙平那混账只要不对小姐施以暴行,就算是他今日算是个人了。
长袖中的双手不自觉的握紧,被顾笙平虐待的这半年里,她已经慢慢习惯了疼痛的滋味。
只是如今,又平添了一份心痛。
天色逐渐暗了下来,顾笙平闲来无趣,人都到了府门口了,想想这又长又远的街道,又打消了出门的念头,改成了在床上烙饼,翻来覆去的也不累人。
许是今日实在太累了,没多一会,顾笙平就睡了过去,这一觉就是一夜。
狗叫声吵人,顾笙平蒙上被子,抱怨大黄狗小事多,叫个不停。
实在睡不了,她只好起身,穿戴整齐去对面看看钱婉儿的状况。
阮静娴正在院子里与大黄玩闹,顾笙平一出房门,就跟见到阶级敌人似的,笑容跑的飞快,眨眼的功夫便消了无影无踪。
“没事,你继续玩,我去看看婉儿姑娘。”顾笙平憨憨的一笑,攥紧了杏儿的房间。
杏儿说,钱婉儿伤口处的红肿已经有些好转,伤口的药是今早刚换过的,这丫头照顾人还是非常厉害的。
“少爷,你昨日说要去老夫人房中吃早饭的,时辰快到了,你与少夫人,是不是该过去了。”
杏儿不提,顾笙平还真把这事忘记了。
硬着头皮出去,阮静娴已经不见了踪影,大黄还在这个小不点还在院子里跑闹着。
“你这小坏蛋,一大早的你就叫个不停,这么吵人不是条好狗”顾笙平把大黄抱在怀里,打趣着“给你机会,今日就饶了你,明日再叫,信不信我炖了你。”
突然绝后后背发凉,顾笙平回头一看,倒是吓了一跳“你什么时候站在这的?也不出个声,吓死我了!”
“我又不是鬼,你没必要怕我。”阮静娴来至跟前,一把抢回了大黄,紧紧的护在了怀里。
瞧这怒视的眸子,顾笙平知道,这人定是误会了,忙解释道:“我跟它开玩笑的,大黄这么可爱,我怎么忍心吃它呢。”
阮静娴没作声,抱着大黄转身回了屋子。
顾笙平紧跟其后的说着“夫人,昨日与娘说好的,去她那里吃早饭,时辰差不多了,咱们该走了。”
今日的早饭倒是没有昨日的丰盛,不过也不差,主食也有两种,完全算得上是大户人家的伙食。
余光瞄了眼一旁吃猫食的阮静娴,顾笙平有些恼了“你怎么回事?”
这一嗓子,把桌上的二人弄的一愣,顾母责备道:“你嚷什么,吓了我一跳。”
“娘,孩儿不是说您,您继续吃。”顾笙平笑脸赔罪着,空出了双手,直接去抢阮静娴的碗筷。
“让我看看,怎么又变成了这样子!”
“没,没事。”阮静娴拒绝的幅度很小,一旁的婆婆不喜欢她这个儿媳,这半年来,也没给过她好脸色,在婆婆面前,她总是那么的卑微,大气不敢喘的。
“平儿,你又闹什么!”顾母斥责,手中的碗筷也放了下来“这才消停几日,你就不能让为娘,省点心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