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点多的镇圩,基本属于散场的尾声阶段。
白远年关了自己的电器超市,早早就在白家酒楼等候了。
虽然快到晚餐饭点,但酒楼现在也没几桌客人,逢圩日主要是做白天的生意。
下车后,许闲、白玥芳他们谈笑着走向酒楼。
门口的白远年揉着眼睛,看着自己那美丽的闺女笑吟吟地走来,顿时有点老泪崩飞的感觉。
他快步迎了过去。
“太好了!玥芳果真是好了,果真是好了啊……”
苦尽甘来,大地回春啊!
众人又是感慨一阵,才高兴地走向白家酒楼。
走到门口时,另一边刚好有四五个嘻嘻哈哈的年轻人,隐隐簇拥着领头那位花衬衫戴墨镜的男子,他们叼着烟,迈方步,颇有些飞扬跋扈地走过来,应该是来白家酒楼吃饭的。
“咦,竟然遇到了大美女!”
那几个有些吊儿郎当的年轻人,抬眼一看,看到白玥芳那绝美容颜后,顿时有些震惊,那嘴里叼的烟,都因为张着口流哈喇子,而掉落地上。
“白玥芳,是白玥芳!她怎么脸庞恢复了?”
那花衬衫墨镜男,赶紧摘掉墨镜,瞪大眼珠子,死死盯着美丽动人的白玥芳,感到不可思议。
然后,那脸上眼里,就爆发出惊喜、仰慕与欲望的冲动。
恢复九成容颜的白玥芳,有多惊艳,有多引人注目,此刻略见一斑。
花衬衫的年轻男子,擦了擦口水,带着同伴快步跑了上来,拦住许闲与白家一行人。
“玥芳,伯父伯母,还有白老二,我是黄泽涛啊,好久不见,要不一起进去吃个饭!”
花衬衫男子,打招呼的时候,那眼神却是无视其他人,而是一直紧紧盯着白玥芳。
以及与白玥芳牵着手的许闲!
这一幕让花衫男黄泽涛相当嫉妒,与不爽。
“哦,是泽涛啊,吃饭就进去吧,别堵在门口了。我们晚上是家庭聚餐,就不一起了!”
白远年向花衫男黄泽涛点头示意,然后带着大家要进去。
“慢着!”
黄泽涛却大咧咧地伸手一拦,他的几个同伴会意,也笑呵呵地挡在门口,那眼神都舍不得从白玥芳身上挪开。
黄泽涛看着白玥芳,露出猪哥相,厚着脸说:“想不到玥芳妹妹恢复容颜了,这样的喜事,太值得庆祝了,今晚都给我个面子,我请客!”
还真是说到谁,谁就跑出来了。
在芳村白家时,谢淑怡提了一嘴这位黄公子,结果现在就在镇圩上遇到了。
黄泽涛,是镇书记黄志成的儿子,平日里吊儿郎当,快三十岁了,还到处泡妹子,不想结婚。
他开了个公司,好像是搞工程的,基本镇上有什么好点的工程,都会被他揽去,然后转包给别人。
在牛崮镇,甚至县城,“黄皮三”混得很滋润,身边时刻围着一群手下,到处吃喝玩乐。
两年前,黄泽涛就对白玥芳虎视眈眈,纠缠不休,甚至跑到海大骚扰她。
要不是在海大,被那位真正的超级富二代,带人好生教训了一顿,白玥芳对着无赖的黄皮三还真是感到麻烦与头痛。
白玥芳出事毁容,回村隐居不出,黄泽涛上门看过一回,看到她真的毁容后,那是连呸了几口,大叫晦气地直接走了。
他哪里料得到,奇丑无比烂脸婆的白玥芳,还有咸鱼翻身、重焕绝美容颜的一天!
当前一瞧,虽然白玥芳脸上还有些瑕疵,但那脸蛋轮廓依然让黄泽涛垂涎不已!
“伯父伯母,这样啊,当年我不是上门提过亲的吗,大家都知道的!我这诚意一直都在的,要不那些繁文缛节就不管了,我找个媒婆,我们两家再续前缘,我一直单身,就是等着玥芳呢……”
黄泽涛也是厚颜无耻了,旧事重提,竟然又想纠缠白玥芳!
“滚开!”
此时此刻,许闲已经不允许自己低调了,立刻挺身而出,冷斥黄公子。
自己的媳妇都护不住,那还做个屁的一代毒修!
他脸色微寒,上前一步,挡在白玥芳前面,阻挡黄泽涛以及那几个流里流气年轻人贪婪好涩的眼神。
“我草!你谁啊,敢这么跟我说话?”
黄泽涛顿时炸毛了,白玥芳当前,他眼里就容不下帅得有些碍事的许闲。
小白脸,还想抢我早就定好的白玥芳?
他骂骂咧咧,立刻伸手朝许闲当胸揪去,想揪住许闲的衣领大扇耳光。
正好让白玥芳还有白家人知道,小白脸长得帅有毛用,有钱有势才是王道!
“啪!”
当,黄泽涛手还没碰到许闲的衣领,他眼前倒是一花,然后脸上挨了重重一记耳光,身体横飞起来,轰地撞在后面几个跟班身上。
哎呦!
叫骂声中,几个人滚落一团。
黄泽涛更是一张嘴巴,吐出带血的唾沫,然后伸手一碰,痛叫着拔下两颗松落的牙齿来。
灰头土脸的他,顿时怒了,爬起来指着许闲大骂:“哥几个抄家伙直接上,打死打残算我的!”
那几个流里流气的年轻人,也是大怒,立刻转身找石头木棍,有两人甚至跑进酒楼,拿酒瓶举椅子冲了出来。
突然的冲突爆发,白玥芳与白远年都没有反应过来。
许闲那干脆利落的出手,更是让大家有些吃惊。
听说过许闲的神医手段,但却没想到他身手还这么了得!
“闲哥,小心啊!”白玥芳有些花容失色,惊叫提醒。
她可真没想到,本来恢复容颜好好的一件事,结果刚一露面,就引发流血冲突。
自己真的是红颜祸水吗?
“大家住手!有话好好说,别动手!”
白远年、白启航赶紧上前,要阻挡黄泽涛他们的行凶。
“给老子滚开,否则别怪我砸坏未来的岳父与小舅子!”
黄泽涛凶狞大骂,推开白远年。
“伯父,二哥,你们让开!这些流浪地痞,还不放在我眼里!”
许闲劲力运转,巧妙地推开白远年与白启航,同时连起两腿,沉闷声中踢飞拿着家伙的年轻人。
接着,他身影一晃,速度极快,迎着啤酒瓶男与椅子男,拳出腿起,轻松撂倒。
转眼间,地上哀嚎一片,只剩下灰头土脸的黄泽涛,在风中凌乱。
“这、这!你等着,我要报警,马上就抓你进治保所!”
黄泽涛口齿漏风,吓得往后退去,同时色厉内荏,拿起电话就打。
“白所长,我黄泽涛,老子在白家酒楼差点被人嘎了,快来抓人……”
作为镇书记家的公子,黄泽涛向来在牛崮镇就是横着走的,治保所的人也是随便叫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