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婷婷这条信息,顿时炸活了这个聊天群,人头攒动,各种表情与文字疯狂刷了起来。
“班花驾到,各位班草稗草还不赶快接驾!”
“巫大美女你好,好久不见,甚是鸡冻!”
“巫婷婷,都说你回来有段时间了,怎么不找我们玩!”
“哎,巫大美女现在开大公司哩,可能是瞧不上我们这些还在县城混饭吃的喽!”
“巫美女竟然还记着许闲那小子,真是够痴情的,难怪还单身!”
“嘿嘿,本大圣今天早上,就在城里碰见了许闲!不得不说,他现在长得更帅了些,差点就追上大圣我的绝世颜值了!”
“切!大圣你就吹吧,许闲都废了,在乡下天天种地干活,可能晒得像黑碳球了吧,怎么可能变帅!”
“别说许闲了,不如选个时间,我们聚一聚,给巫大美女接风洗尘!”
“赞同!我也想抖擞一下羽毛,表现表现,看班花能不能看上我!”
“……”
这个高中同学群,热闹沸腾。
始作俑者的红色豪车车主,也即曾经的班花巫婷婷,却没有掺和了。
她看到孙大圣的发言,顿时眼睛一亮,私下发信息过来,两人私聊起来。
“今天早上,我碰到许闲,他说在县里仁心堂里打杂呢!巫美女,我跟你说,仁心堂这段时间可是风头正劲,听说来了一个非常厉害的神医……”
“别扯那些有的没的,把许闲的联系方式给我!”
巫婷婷打断孙大圣的滔滔不绝,直接索要了许闲的电话号码,还有微信。
她首先加微信,发过去申请,等待中。
然后又跟孙大圣打字,问道:“你有许闲的微信,那怎么不把他拉到我们的高中同学群呢?”
孙大圣回了个无奈的表情:“还不是汪俊、张宏博他们不同意,你也知道,当初上学时,他们就跟许闲看不对眼,还打过架。”
“哼,我看是势利眼吧……”
这一句,是巫婷婷在心里说的。
她又看了看手机,见微信申请通过没有动静,不由叹了口气。
可惜了,如果许闲当年不是突然吃错了东西,高烧虚弱,也许那时两人真有机会牵手在浙大的青石板小路上……
巫婷婷踩下油门,红色轿车很快消失在灯火通明的街道。
这边,许闲骑着摩托车,又停到路边一家曾经熟悉的小餐馆前。
他上学时也在这家餐馆吃过一两次,味道很好。
现在既然刚好经过,那顺便回温一下旧时的味道吧。
坐在店里,他拿起手机,要给林美雪打电话,这个喜欢撩他的女同志,不是总提请客的事情吗。
餐馆虽小,味道很好,请客也不寒碜吧。
他可不惯着林美雪,神医能请客,已经是她莫大的荣幸了!
点开手机,许闲看到微信有个陌生人的通过申请,头像又是一张青石板小路的图。
“不认识啊,现在乱七八糟加好友的,真是很烦咧!”
他随手拒绝,再拨通林美雪电话。
“林经理,吃过没?”
林美雪顿时又暧昧起来了,“许弟弟,你问的是哪方面的吃?”
“如果是晚饭,那还真刚吃,我都回牛崮镇了,你才想起请客吃饭!”
“如果吃那个,饮食男女,那姐姐我还真是没吃,都没吃一两年了,许弟弟你请吗……”
一下了班,林美雪就从林经理,迅速切换到了单身林姐的角色,话浪言撩,荤段子一个接一个。
这个女流氓!
许闲立刻觉得有些招架不住。
大货又一丝翻身替他做主的迹象。
于是,许神医败退。
“那又只能等下次了,88!”
明天,他不打算在仁心堂上班坐堂,神医就得有神医的范儿。
随便都挂上号,天天都去上班,那还叫什么民间神医、特邀古医!
那啥,网络上不是也有个说法,叫“饥饿营销”来着。
许闲也根本不担心,俞景琨及仁心堂会因此对他心生不满。
连续两次出手,想来他已经越来越炙手可热了,那些想看病的精英们,可能已经在预约许神医的路上,拥挤得不行了吧!
吃完饭,许闲才开始骑车回牛崮镇,路过一家花店时,他顺手买了一束玫瑰。
七夕是大后天吧,也算是提前给白玥芳礼物了。
夜风清凉,一路无话。
他心中的愤怒、怨恨与不甘,也在缓缓褪去。
现在的他,有信心有实力去搏取更好的生活。
至于那个顶着他身份,在嘉市人民医院上班的那位,过几天再收拾了。
等沈老那边发力,取缔这位假许闲一切“不正当获益”后,他再去痛打落水狗!
大概七点半左右,许闲来到芳村白家。
“玥芳!”
他捧着一大束玫瑰花,站在夜色里,朝白家二楼喊了一声。
喊话在夜里有些突兀,甚至惊动屋里的白远年、谢淑怡夫妇。
“你这孩子,来都来了,站在外面干什么,赶紧进来!”
谢淑怡欣喜地招呼许闲进屋。
“这么晚了,在搞什么呢!嘶,城会玩!”
二哥白启航虽然平常人比较板正严肃,但看到这一幕,也是忍不住开了小玩笑。
大家看清许闲手上捧着的玫瑰花后,都露出会意的笑容。
白远年两口子更是心想:都说许闲这孩子沉闷软弱,没想到脑子也开窍了,年轻人就是会搞浪漫!
“伯父伯母,二哥,我是奉旨来送花的……”
许闲呵呵一笑,难得地开了小玩笑。
这可真是铁树开花,稀罕呐!
“上来吧!”
白家二楼,一个窈窕的身影站在栏杆前,脸上蒙着一层轻纱,似嗔似笑地看向下面的许闲。
几天不见,许闲似乎更帅气了,站在夜色中,俊逸洒脱,镇定自若,散发着一种莫名的魅力,让白玥芳心跳快了那么一丢丢。
她随口一句要束花,没想到许闲真记在心上送来了。
虽然晚了些,但有这份心,白玥芳觉得也难得了。
她的心里,此时此刻,有那么一丝丝的甜蜜。
在海大上学时,她收到过无数追求者的鲜花,但从来没有一束,像今天晚上这样,让她感到这么踏实,还有发自内心的甜蜜。
失去了最自傲的美丽容颜,现在的白玥芳内心深处,是极为自卑与压抑的。
她不敢再奢望拥有甜蜜的爱情,符合心中理想的对象,甚至一束鲜花的浪漫!
甚至她曾经想过,如果父母强行把她嫁给粗鲁不堪、四十五岁的乡野糙汉,她就干脆投河自尽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