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近黄昏。
许闲拿出药罐,取山泉,煮了副【五毒汤】,就地服下,运转炼化,体内灵力又多了一丝。
最后收拾一番打算回家。
经过荒废的大野塘,他施展了一道引蛇咒,想试试水,看山林里毒蛇多不多。
结果没一会儿工夫,竟有十几条长蛇从塘里、沟里与杂草里嗖嗖地游了出来。
眼镜蛇、五步蛇与竹叶青等都有。
许闲一一慑服,打了温养符咒,取了一点蛇毒,然后让它们各自玩去。
野猪岭以后毒蛇、毒蜂等出没,想来没有村民胆敢以身涉险。
这水域很大的荒塘以后清理一下,再下几场雨清洗一下,应该就会恢复以前的清碧水质,湖水怡人,也是神医隐居之地的必备景点。
高人嘛,圈地自嗨,不也正常嘛。
下山,回家。
路上,许闲又遇到石头等一群小屁孩,他们嘻嘻哈哈地赶着牛回家。
看到许闲后,石头等小屁孩不由笑声一低,眼神有些复杂,看着许闲不疾不徐地经过。
这次,石头他们竟然没有嘲笑许闲,也没有上来动手动脚。
许闲从这些小屁孩的神态中,感受了前所未有的一丝敬畏!
上次村街出手,一战立威,不但揍了李二狗、李大虎与李石生,还“讹”了两万多块钱。
这事在莽龙村,可是彻底传开了。
连石头这些小屁孩都收到了“风声”,没用的阿闲现在发狠了,敢拼命了,没事还是不用随便去刺激的好。
等许闲走过,走出一段距离后,后面的石头等半大小子们才又恢复大声谈笑。
许家,篱笆门口。
穿着短袖黄衫、紧身黑裤的何寡妇,站在那里傲然展示着自己曼妙的身段,那种夸张而和谐,是男人难以抗拒的魔力。
老许在何寡妇面前,微微低着头,不敢多看,喉咙却不时偷偷吞口水。
“许哥,三天后我家院墙打算推倒重新修一下,要不让阿闲来帮忙砌砌呗,管中午晚上两顿饭,每天还开一百块钱……”
何寡妇妩媚的脸蛋上,挂着一缕淡淡的自得笑意。
她一只手搭在木门上,高山峻岭的上半身微微前倾,朝向门口的许怀德,让老许感到颇为不自在。
别说许怀德了,村里又有几个男人,真正抵挡得住何寡妇的风情。
像二狗子等几个还没结婚的老光棍,看到何寡妇,那眼神更是像恶狼一样,绿油油的。
但据村里的风言风语,真正能进何寡妇家门的,应该很少。
放浪撩拨,又泼辣豪放,那是何寡妇的保护色。
家里没有男人,一个寡妇要在莽龙村立足,何其艰难,没有两手早就被村民吃干抹净了。
她也是很挑的。
不是村里有势力有地位的,她是瞧不上的,顶多让二狗子这些村汉摸到了手之类。
“砌墙,其实我也可以啊!”
老许目光再次掠过何寡妇的身段,毛遂自荐,“我经常帮村里还有周边村子修房子的,虽然主要是搬运材料,但砌墙对我来说,应该没有问题。”
“得了吧,我倒是听说阿闲一身好本事,砌得又快又好,小伙子给我干活,我才踏实……”
何寡妇提到许闲时,说话中还略微卡了一下,然后会勾人的眼睛里,也泛出了异彩波光。
她心里暗道:如果不是许闲那晚偷看,在墙外留下那么明显的“犯罪证据”,老娘还不敢相信,莽龙村还真藏着一条莽龙了。
谁能想到大家都看不起的废物,却拥有傲视全村男人的本钱。
何寡妇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但在“没用的阿闲”那……
既然知晓,若不拥有过,将是自己莫大的遗憾。
就不信,单身二十多年的棒小伙子,能经得住老娘的撩拨!
那晚,阿闲也是见过我身子的,恐怕也有什么想法吧。
男人嘛,那不都一个德性!
“婶子,你怎么来了。”
许闲一回来,看到身材傲人的何寡妇在自家门口,和老许聊着什么,他就心里就不由微微一紧。
不会是那晚的事情发了吧,何寡妇当时朝看了一眼的。
尤其,眼前的何寡妇,和那天晚上的何寡妇,恍惚间似乎重叠一起了。
许闲不由自主地有些致敬之意。
“他”从来都是不讲道理,不分场合的,尤其在修炼出灵力,体质大幅提升后,更是不安分。
这是许闲的苦恼之一。
他只能希望等踏入“炼气境”后,能更轻松地掌控全身澎湃的气血,控制自如。
许闲赶紧取下背后的竹篓子,挡在前面,以免糗大了。
但,何寡妇眼神何等敏锐,第一时间就扫了一眼,然后笑得更妩媚了。
“呦,阿闲回来啦,长得越来越俊了,真是个大小伙子,婶子看了都喜欢!”何寡妇腰肢一扭,撇下了老许,转向许闲半开玩笑。
“要不是美燕已经谈好对象,小曼又还小,婶子都想有你这个女婿了……”
何寡妇当面,许闲就感受了真实的诱惑冲击力。
淡淡的香气,扭动的傲人身段,就像一波波的精神攻击,让他感觉竹篓子都快要藏不住了。
“婶子你就别开玩笑了。”
许闲勉强笑了笑,半提着竹篓,就要进屋。
他心里在嘀咕:开什么玩笑,你家李美燕什么人,做母亲的不知道吗,上次都亲眼看到她和李杰龙在打野!
说实话,许闲虽然心里对小霸王李杰龙是仇大恨深,但对这村里一霸的艳福,还是隐隐蛮羡慕的。
尽管许闲很少和村民闲聊,但村里的风言风语,他还是多少听得到的。
李杰龙不但在村里与李美燕有一腿,还和其他几个少妇有染呢。
甚至,李杰龙还垂涎何寡妇已久,要不是李美燕盯得紧,没什么机会,恐怕早就……
“别急着走啊!”何寡妇一把抓住许闲挡在身前的竹篓子,眼中闪烁着幽幽的波光。
“婶子是想让你帮个忙,两天后来帮婶子重修下院墙,那墙不太结实,老旧了,随便一碰,都容易碰出个破洞……”
哇哦。
许闲顿时有些受不住。
何寡妇不愧段子高手,这话里没带一个那种字。
但偏偏落在许闲耳里,那就是带着风雷之声的虎狼之词!
许闲脸有些燥热,他知道何寡妇那晚应该是看到他的脸了。
那晚夜色朦胧,但也有零星的星光,视力好一点,那么近的距离,的确可能认出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