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也逐渐要落下,清晨初升的太阳似乎快要升起,村民们早已经跑干净了,只留下七海建人在这里苦苦支撑。
七海建人这边的情况并不乐观,因为失血过多已经造成他此刻意识都开始涣散。
难道真的要死在这里了吗?
七海建人脑海中第一时间竟然是回忆起富江那甜美的笑颜,在死前能够和自己心心念念的学姐约会似乎还真是不错呢。
他体力不支的半跪在地上,低下头看着染血的铊刀,嘴角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
“看来是要结束在这了。”
“谁说你会出事?”
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七海建人有一瞬间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觉。
“真是可怜的娜娜明啊,才多久没见面就把自己搞成这样了。”
一个很欠揍的声音响起,熟悉到他根本难以忘怀。
七海建人抬起头看见是夏油杰和五条悟从虹龙上跳了下来,很快五条悟一抬手,刚刚那个和自己僵持了很久的咒灵就被一发【茈】打的灰飞烟灭,连带着那一片都变成了一个巨大的坑。
七海建人这时候才放心的昏了过去,再次睁眼自己已经回到了高专,身上的伤也完全好了。
房间里空无一人,他站起身来想要走出去,却看见五条悟推门进来,家入硝子对着他翻了个白眼就直接抱着一本书转身离开。
“要回来吗?”
五条悟看着他,久违的没有带上眼罩露出自己那双湛蓝色像是包含了整片天空一样的眼睛。
“既然劳动都是狗屎,我不如找一个喜欢的来。”
七海建人打了个哈欠,回想起当时的场景冲着五条悟淡定的开口。
阳光透过窗户照在他的脸上,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棱角分明的脸上明暗相交部分看上去更加的显眼。
“你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那?”
五条悟突然凑到了七海建人的面前,他的眼睛死死的盯着七海建人,造成的压迫感不容小觑。
“工作太狗屎想要放松而已。”
七海建人说这话半真半假,因为确实有一部分这个原因,但另一部分他是绝对不会说的。
“娜娜明这么紧张做什么?”
五条悟笑眯眯的看向七海建人,随后很自然的坐在七海建人的旁边一副好哥俩的模样。
“什么紧张?离我远点啦!”
七海建人尽量放松自己的身体,面上一副嫌弃的模样将五条悟往外推了推。
五条悟盯了他好一会,像是在确认真假一样,随后冲着他笑了笑随后吊儿郎当的走开了。
七海建人在确认五条悟走远之后,想要发信息确认富江的安全,可门却又被推开。
“看起来你休息的很不错啊。”
夏油杰穿着一身特制的校服站在七海建人的面前,宽大的裤腿让这件衣服看上去更像是裙子,可即使他穿着像裙子一样的衣服却丝毫不显得女气。
此时的夏油杰面上一副笑眯眯的模样,谁也不知道他心里到底想的是什么。
但是七海建人很清楚,他就是用着这副和善的模样,一点一点的和五条悟血洗了整个咒术界,也让现在的学生们生存率大大提高,不会被莫名其妙的派出去做超过自己能力的任务了。
“嗯,多亏了学长来得及时。”
七海建人站起身来准备再一次向夏油杰道谢,可却被夏油杰轻巧的推回位置上坐了下去。
“你不用那么紧张,我只是有些好奇你为什么会突然去这么偏远的地方玩。”
自从和五条悟一起感知到富江气息的时候,他们就已经开始在疯狂的找了个遍,甚至跑到硝子面前旁敲侧击也没有问出什么来。
或许富江根本就没有准备和咒术界的人产生一点联系,所以没有人知道她突然出现的事情。
但是七海建人突然去一个非常偏远的地方去游玩增大了他见过富江的可能性,更或者说这趟旅程不只是他自己一个人去的。
“工作太累了,想放松一下而已。”
七海建人搬出了刚刚回应五条悟的那番说辞,他也不清楚这么说夏油杰是否会相信。
“一个人去吗?”
夏油杰只是笑眯眯的冲着他开口,紫色的瞳孔被藏在最深处,让人一点也看不出他的情绪。
他突然发问让七海建人愣了一秒,但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很快点头。
夏油杰将他的反应看在眼里,似乎快要多盯一下七海建人或许能知道想要的结果,不过他这一次要自己先找到富江。
接下来的几天夏油杰总是有意无意的出现在七海建人的面前,盯了一段时间也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而这边刚从那边逃出来的富江甩开了那个开车的男人回到了一开始虎杖悠仁为自己租下的房子中。
一打开门,开了灯却发现沙发上坐着一个人。
一时间将富江吓了一跳,她一开始还以为是什么咒灵,可看见那双有些湿漉漉委屈的狗狗眼时,瞬间就意识到这是谁。
“你怎么在这?”
富江看着凑上来的虎杖悠仁,看着他一脸委屈的模样忍不住疑惑的发问。
虎杖悠仁从沙发上站起身来,然后围绕着富江绕了几圈,在确认富江并没有受到伤害之后,他脸上很快就浮现出来一个灿烂的笑容。
“昨天我回来发现你不在家,等了好久才等到你。”
虎杖悠仁冲着富江解释道,他笑眯眯的表情配上他说出来的话,在富江眼中变得更加像是个想要讨主人欢心的小狗一样。
“我饿了。”
富江看着他这副模样,很快就蹬鼻子上脸起来,她走到沙发上瘫坐在那开口不停的嚷嚷着。
虎杖悠仁很自觉地去厨房为富江准备丰盛的饭菜,可他在厨房做饭的时候却没有刚刚那副笑容灿烂的模样。
反倒是面露忧愁,他很想问富江到底去了哪里,其实富江不知道的是,从发现她不见之后,他就一直坐在客厅不吃不喝。
可自己该用什么样的立场去质问富江呢,合租人?还是一个好心收留她的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