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辣的太阳犹如一股永不停歇的热浪翻涌上来,富江瘫倒在自己常坐的秋千上,欣赏着华贵的宝石带来的满足感。
太阳的火热照在她的身上,但她却丝毫感觉不到热,这个别墅的每一个缝隙都装着空调,到处都会吹出冷风,所以季节的差异对她来说也算是可有可无。
没过一会,那个男人急匆匆的抱着一个箱子冲到花园中为富江献宝,箱子上带有一点点血迹,但是不仔细看是难以看的出来。
男人看着富江的眼睛开始逐渐猩红,他身上的衣服也变得简陋,不如第一次见面那样衣冠整齐。
男人打开宝箱一脸期待的看着富江,黄豆大小的眼睛里面充满着对富江的渴望与欲望。
这一次的宝石是他花了一点血腥的功夫拿到手的,应该奖励会更多一些吧?
“今天的还不错,太棒了!”
箱子里的宝石各式各样的,在阳光下发出七彩的光芒。
本应该被收藏起来的各种名贵珠宝,现在却像是杂货一样堆积在富江面前这个小箱子里,富江看了看今天的宝石,满意的冲着男人笑了笑。
她像是抚摸一条冲着她摇尾巴的小狗一样的抚摸着男人的脑袋,男人痴痴地看着她,在痛苦的瞬间都被此刻的温馨给打散。
“为了你一切都值得!”
男人越发沉迷找到宝物被富江夸奖的时候,有时候买不到那些稀世珍宝回家,只能收获到富江的冷眼。
所以只要富江想要,他拼了命都会要拿回去!
看着男人离去的背影,富江低着头看着自己怀中一箱子的稀世珍宝,今天的看上去都挺好的,但只有最完美的那个才能配得上自己。
“我以后也会变成这样吗?”
一个熟悉稚嫩的声音在富江耳边响起,不用去看都能想到是谁。
只听见有什么东西下坠的声音,不用想都知道那小孩又跳下来了,每次都不走大门的。
“不知道,如果你想的话。”
富江淡淡的开口,她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将手上不满意的珠宝扔在地上,而这花园的泥土上已经堆积了不少如同小山坡一样的金银珠宝。
这里面随便一样,都是寻常人家上十年的开销,也许不止。
她的手空了出来,顺手捧住站在自己旁边治的脸,蛊惑的眼睛看着他,歪了歪头。
没有人能受得了这样的蛊惑,就算是小孩也难以抵挡这样直接欲望的冲击。
“好像也很不错,起码这份罪恶也是干净的。”
治很快就抓住富江的手掌,手上缠着的绷带,摩擦的触感让富江微微皱了皱眉,但是看着治脸上像是享受幸福一样的表情她却没有开口。
“嘁!像你这种小孩懂什么?”
富江很快就收回了手,不屑的开口,这样的孩子,都不能为她找到心爱的珠宝,连看一眼都算是奖励了吧。
而且这小孩看着一点都没有这个年纪该有的童真,反而充斥着一种老成的感觉,一点都不可爱。
“我不懂什么,但是这个呢。”
治很淡定的笑了笑,只见他从不知道哪里掏出了一颗光彩夺目的翠绿色宝石,那颗宝石镶嵌在珍珠项链上面,看上去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富江的目光很快就被吸引,治见状将宝石递给了富江,富江打量了一下发现这件珠宝的工艺十分完美。
“太棒了,治!”
富江的笑容灿烂的扬起,在治的眼里她是从来不会多看自己一眼的,但即使是这样,也是无比的令人着迷。
治呆呆地看着冲着他露出灿烂笑容的富江,那抹笑容就像是雨后的山茶花清醒透亮,但又不想像是山茶花,因为比山茶花多了一抹欲望的勾魂气息。
直面的面对这样诱惑的面容,这样的笑颜,他刹那间就明白男人为什么这么痴迷这一个瞬间了。
这种感觉实在是太过美妙了,终于让他找到比追求完美死亡的另一种快乐了。
“我来给姐姐戴上吧!”
治在一瞬间表情从痴迷变成灿烂的笑容,他的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富江,像是找到某种新的意义一样。
富江看着他一眼,看在这颗宝石的份上勉强的低下头凑过去,完美无瑕的脸蛋近距离的贴在治的旁边。
治很清楚的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开始发热,心脏也开始加快,妈妈看见叔叔是不是也是这样的表现?
治不清楚,反正爸爸和阿姨也会在家里玩那种很恶心的游戏,但如果他游戏的对象是富江的话似乎并没有让人那么恶心了。
治嗅着富江身上的气息,强忍着想要从冲上前抱住富江的冲动,缓缓地为富江戴上项链,但是距离越近,他的手就开始抖,难以控制住身体的稳定性。
他望向富江的脖颈,细白的颈部此刻被他环绕着,自己整个人像是要抱住她一样,治眼底漆黑的幽光不断加重。
“你好了没?”
见半天没弄好,富江不满的开口问道,这家伙都多久了,手还在不停的抖动。
“快...好了...”
治回复的时候都变得有些颤抖,富江的魅力对于一个自制力差一点的成男人来说都是难以控制的。
更别说心智还未真正完全展开的孩子,看上去成熟,可并不是完全都成年人心智,这么近距离的接触富江,在所难免的被吸引控制。
而戴上项链的富江变得更加光彩照人,翠绿色的宝石和雪白的珍珠挂在脖子上,显得脖子更加纤细修长。
她让这样的项链变得更加能够完美的释放魅力,不是项链衬托富江,而是富江让项链变得更加美丽。
治看着坐在他面前的富江,成熟女人的气息由内而外的散发出来,傲慢、冷漠似乎都不会影响她的美,只会让这份美丽变得更加充满韵味。
“还不错,因为我项链才会变得更好看。”
富江抚摸着自己脖子上的珍珠,大颗的珍珠带给身上的感觉冰冰凉凉的,最中间的翠绿色宝石,更是散发出丝丝冷意。
“姐姐,我有什么奖励吗?”
治看着富江满意的表情,他抬起头一脸天真的看着富江,但他褐色的眼睛深处透露出狡诈与欲望的交织。
富江看着那双眸子,有些奇怪,一个小孩怎么眼睛看着这么成熟,不像是个正常孩子所能展现出来的模样。
“你的眼睛怎么看上去这么沉重?”
富江不免有些好奇,这个孩子看上去最多五六岁的模样,那股周身上忧郁的看上去根本不像是个小孩。
治听到富江的询问有些诧异,他以为富江并不会这么在意他的,但是富江的问话却让他有一种像是吃了自己最爱的食物那样甜蜜,更或者是整颗心脏都变成了糖果。
他强忍着唇角的勾勒,让自己看上去更加稳重一些,可笑弯的眉眼很显然将他的小心思暴露的一干二净。
“小孩子也有小孩子的秘密。”
治俏皮的冲着富江眨了眨眼,自以为很看上去活泼欢快,可眼睛却丝毫没有属于孩子那样的童真。
只不过富江给他的感觉想要靠近,可富江真的表现出稍稍有些在意他的表现之后,他反倒是有点害怕的想要逃跑,犹豫的情感交织,自己只不过是一个装作勇敢的胆小鬼罢了。
“哦,那你想要什么礼物。”
富江漫不经心的开口,她只是好奇的问了一下,如果不说也无所谓,毕竟自己碰到再聪明的孩子也没见过一个是这样充满阴郁。
很显然极度的聪明也不完全是好事,过早看清楚这个世界的人也会过早的崩溃的。
只不过下一秒自己却愣了一下,治突然冲到自己的怀里抱了一下自己,趁着富江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很快的跑了出去。
这确实是富江没想到的,这个孩子看上去勇敢,但实际上其实非常的胆小,想要接触外界,但总觉得格格不入。
一直有一种游离在整个世界之外的感觉,富江看着他的背影,好像只有跑起来狼狈的模样才像是个孩子呢。
不过还是项链更重要一些,她很快就收回目光,看着脖子上的项链欣赏着。
反正这个男人的家产也支撑不了多久了,很快就要到再见的时候了。
根据上一次的来访治已经很清楚这里的地形了,所以这一次很快的就跑了出去。
治一边跑一边回味着刚才的拥抱,温暖的、香甜的,和自己想象中的一样舒服。
每次站在富江旁边的时候,他都很渴望抱上去,可内心深处的胆怯让自己犹豫。
直到跑到大门他才能停下来,回头看着里面,虽然这个位置已经看不到富江了,但是心脏还在不停的雀跃。
他低着头看着自己满是绷带的手,刚才的拥抱的快乐差点让自己忘记,像自己这样污浊的人是不配拥有幸福的。
从那次之后的几天,富江在花园中再也没有遇到治了,他像是在逃避什么一样。
只不过没几天她就找到更完美的项链,治送的那条也随着别的项链淹没在泥土之中,逐渐失去了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