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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能有谁?”薛姐嘴角轻抬,神色凄然。

“程大哥?”肖玲并不觉得乔谨言会骗她,程永光也不是这种人,“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薛姐摇头,“我亲耳听他说要照顾她一辈子的,我都活了这么久了,是绝不相信男女之间,男人能单纯地只照顾另外一个女人一辈子?”她突然语气有些淡漠,“再说,那个女人似乎怀孕了!”

肖玲这下觉得自己对程永光的信任有些崩塌,她咬牙,“程大哥说是他的?”

“那个女人说的!”当时女人含羞带涩看着程永光的神情,哪怕没把话说白,是个人都知道她在告诉所有人,肚子里头那块肉是他的。

“程大哥知道吗?他在场?”

......

这个话题真的很让人心情沉重,薛姐和肖玲倾诉了半晚的心事之后,心情舒畅了许多,见天色有些晚,本想留她过夜。

可是,当见到院子外背着月光长身而立的男人时,她莫名有些羡慕,也为肖玲感到高兴。

自己的人生虽不尽如人意,但也愿身边人能幸福。

薛海潮啊,薛海潮,你现在已经有了三个孩子了,个个都孝顺听话,也知足了。

薛海潮顿时有些看开,命运既然这么安排,有些错过了,终究是错过了,自己不能太贪心。

她把肖玲送至院子外,看着她坐着男人的自行车后,抱着他的腰,两人慢慢消失在黑暗中。

回过身时,突然发现不远处的角落里一点红光。

只是待她看来,红光却突然又灭了,红光旁边一棵大树,挡住了月光,但她在树影中囫囵还是能看到一个身影。

她怔怔地看了一会儿,然后转身回到院子,关了门。

她低低地叹了一口气。

他来了,但两人隔着的又何止那短短的二十米的距离?

程永光看着那扇门慢慢关上,心里就像被硬生生地扯开一道口子,寒风蹿了进去,全身发冷。

肖玲抱着韩越的腰,情绪有些低落,恹恹的,头挨着他的背。

韩越察觉到她的情绪,“怎么了?”

“你说薛姐的命怎么这么苦?”肖玲真的很心疼她,想到她和程永光之间的事,她莫名心中冒着一团火,“你们男人怎么能一边说爱着人家,一边又跟其他女人不清不楚的?”

韩越差点被她这无差别的针对被吓坏。

“我没有!”他立马表明态度。

肖玲撇撇嘴,“我可告诉你啊,如果你家里还有什么未婚妻或什么没血缘关系的妹妹的,”她想了想,又加了一个,“还有什么女性救命恩人的,都给我断干净哈,我最讨厌我们中间还隔着这种让人莫名其妙的女人,她们要是对你没心思那倒好,最怕那种茶里茶气专门挑拨别人关系的女人!”

韩越听到“救命恩人”几个字,心头猛然一跳,心凉了半截,但回想一下以前的事,似乎也不会发生她所说的事。

只是他这两秒钟的沉默,却被敏感的肖玲给捕捉到了。

她凉凉的声音从他背后响起,“怎么,你也有这种让人膈应的女性朋友?”

韩越身子突然一歪,差点撞到路边的坑,肖玲也被吓到了,连忙抱紧他的腰。

“你到底怎么了?”她忍不住拍了拍他的背。

韩越这下直接把车停了下来,转过身把她抱了下来。

肖玲皱着眉,想到自己刚刚的话和这男人的反应,心中有了猜想,正狐疑地看着他。

两人就这么看着,都没出声。

最后,韩越败阵下来。

“说吧,我受得住!”肖玲冷冷地道。

快到中秋了,当空的月亮愈发地圆润,大晚上的,月光把人照得发白,肖玲虽看着面无表情,但韩越知道,这个小女人心里早已翻起了巨浪。

“我......”韩越叹了口气,还是决定坦白,“我确实有个救命恩人,不过那是娘的,不是我的,那是我小时候的事情了,在寒冬的河里,她把我娘救起来了,但自己的身子却落下病根,身子非常差......”

韩越见她脸色发青,立马道,“不过,我们只感激她,我对她并没其他想法,真的,我发誓,如果真有什么想法,我们早在一起了!”

肖玲有些咬牙切齿,“她对你呢?有想法吗?”

母债子还,天经地义。

韩越闻言有些心虚,不敢出声。

这时候肖玲还有什么不懂的?肖玲顿时心里像被堵着一层厚厚棉花似的难受。

见她也不吭声,韩越有些急了,伸手抱着她,“媳妇,我心里只有你,相信我!”

“那谢柔不是你的未婚妻吗?”肖玲头埋在他怀里,嗡声嗡气地,说的话酸不溜秋的。

韩越半晌才回答她的问题,“也幸亏有她在,不然,我真的......”他提到谢柔,还真的有些愧疚,毕竟当时的他确实有些自私。

“所以我该感谢柔了?”肖玲突然有些咬牙切齿。

“不是!”韩越有些无措,“是我对不起她,媳妇,谢柔从小跟我一起长大,虽然娇纵一些,但她人不坏的。”

他顿了顿,有些无奈,“有这件事上,我确实有些对不起她,我的做法有些不地道,不过,我离开景家的时候,就已经跟她说清楚,让她自己寻找自己的幸福。”

再说,这门亲事是他那个父亲擅自给他订下的,从未问过他的意见!

他反对过,但两家人似乎不把他的态度当一回事。

连谢柔也这样,一直以为长大之后,他会娶她。

在京市那个家,虽然让他锦衣玉食,但实质上却压抑得很,不论精神上,还是生活上,都是,所以父母离婚之后,他毅然要跟着母亲,也不愿意留下来。

肖玲闭眼,叹了一口浊气。

韩越京市一家,真是一团乱麻,要是她,她也不愿回去。

前事没办法改变,后事只能靠自己了。

她莫名有些伤感,把他抱得紧紧的,“韩越,我只有你了,如果你有一天不要我了,我会毁了你,你信不信?”

听着她用最柔软的语气,说着威胁他的话,韩越有些哭笑不得。

抱着她,低头抵在她的头顶,温柔地回应道,“傻瓜,我怎么会不要你?倒是你......”

肖玲见他语气怪怪的,抬起头,“我怎么了?”

还有她的事?

“你组里那个司徒任潇......”他提醒道。

“他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