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暮歌说“老师,你想来我转学的学校教书吗?”
虞光缓了半天才确定屈暮歌不是在跟自己开玩笑。
“你已经谈好学校了?”
“谈好了,对方过两天就会从京城过去帮我调档案。”
“什么意思?是对方学校的人也在京城吗?他们是考察了你之后定下的吗?你们是……”
虞光一顿语无伦次之后,结巴着说“暮歌,是你自己做了这全部的事吗?”
屈暮歌没有犹豫的说“是。”
虞光听到这么肯定的回答,一时间十分的伤心,因为他觉得他没有做到一个老师该做的。
他既没有帮屈暮歌争取到自由,也没有足够的保护到屈暮歌。
但是屈暮歌却没有给他犹豫和难受的机会,屈暮歌再一次问了出来“老师,你要来我现在的学校教书吗?我已经和对方签了合同。”
虞光还在难过,脑子都没办法思考。
硬是被屈暮歌叫醒思考问题。
“我要去,我要去。”
“老师,你想好了吗?你答应了之后你也不一定能过去,因为对方学校的校长会亲自面试你,我只能帮你争取到面试机会。而且一旦你没去成,学校那边要是知道了,你以后肯定会和其他人不太好相处。”
屈暮歌接着冷静的平缓的和对方分析利弊“而且这不是换一个新的学校,一个简单的新环境。这是要去到别的城市,你并不一定能习惯,而且你在这个城市得到的东西,到了那边肯定是用不了的。不管是房车还是关系也好。”
“你不用劝我,我要去的。就算是为了我自己,我也要争取这个机会的。南城的学校比我们学校的教学水平不止高了一个档次,就算只是面试机会,老师也是要谢谢你的。”
“那你想好了,后天等南城学校校长到学校的时候,我会让他联系你,但是剩下的,要靠老师你自己了。”
虞光还在抽抽搭搭“老师知道的,老师没本事,之前没能考上南城的学校,现在还要靠你才能争取到单独面试的机会。老师也没能为你做什么,老师甚至连主任都说不动……”
屈暮歌安静的听着虞光哭诉完,然后说“老师,你还剩三天时间准备面试,你要现在去写教案吗?”
虞光的哭声突然哽住,然后犹豫的说“要这么着急吗?”
“您不是说机会难得吗?”
“那,那好吧。那你要记得照顾好自己啊,你要是钱不够就给老师打电话,你什么时候比赛,要是我能抽出时间,我去京城陪你吧?”
屈暮歌冷静的一一婉拒了。
比起哭哭啼啼的虞光,屈暮歌倒更像是情绪稳定不需要安慰和依靠的大人。
“那我先挂了,老师再见。”
“哎,你挂吧。”虞光在电话那边遗憾。
屈暮歌根本没有给对方矫情的机会,直接挂了电话。
在屈暮歌这里只有直来直去,没有任何的委婉和心机。
因为她没有那么多的时间浪费在男人想要和她多说两句话这件无关紧要的事情上。
不管是虞光也好,还是成珂也好,无一例外。
屈暮歌挂完电话没有任何停顿的就起身去看书了,之前的两个电话和两个男人的墨迹,已经完全从她的心里消失了。
现在她的心里只有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