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庭湖,李昭与周瑜交战之处。
一名少年却是不顾战局之危,大胆地观看着局势。
等待火起之时,周瑜发起总攻,少年却摇摇头,不再观看,往北走了。
距离战场不远的一处村落里,两名老者正在闲谈。
谈话之间,那少年推门而入。
“士元,回来了。”一名老者亲切地叫着少年。
这少年就是庞统,而叫他士元的老者,则是他的叔父庞德公。
“叔父,我回来了。”庞统对着庞德公行了一礼道。
“士元,怎么样,周郎可能胜?”庞德公问道。
庞统没有回话,则是看向了庞德公身边的另一名老者。
“水镜先生,这会你可看错人了,那周瑜不过无谋之辈,没能敌过李昭。”庞统说道。
水镜先生司马徽听了庞统的话,却也不恼,而是笑道:“我可没看错人,那周郎有大才,哪有你说的那般不堪,只可惜,有些事情非人力所能违。”
司马徽说着,摇了摇头,叹息了几口。
庞统则是嘟囔着嘴道:“先生错的时候还少吗,你之前说的能与我齐名于世之人,到现在还没能出现。”
庞统这话让司马徽尴尬地挠了挠头,而后道:“那人命数已变,但之后却说不定还能与你相见。”
庞统则是有些不信。
司马徽见庞统这样,正色道:“如今这星象有变,常常飘忽不定,我说错些怎么了!”
说完,司马徽看向庞德公,示意庞德公动手。
庞德公领悟,立即给了庞统一脑瓜子,说道:“怎么跟长辈说话的!”
“侄儿不敢。”庞统捂着脑门,害怕道。
司马徽这才得意地笑了起来,此时已经没有了飘飘欲仙的样子了,完全一副小人得志。
庞统对司马徽这样,也已经见怪不怪。
“叔父,水镜先生,如今周瑜败走,刘备的倒是陷入了危境之中,侄儿想要去助他一臂之力。”庞统对两人说道。
庞德公听庞统的意思是想要出仕刘备,于是不乐意道:“你学业未满,哪能出仕?”
庞统顶嘴道:“等我完成学业,只怕天下已定,哪里还有我大展身手之地。且我早已学有所成,此时正是检验之时,出仕又有何不能呢?”
司马徽则是笑道:“以你之才能,做个治世能臣又何尝不可,何必急于此时?”
“先生,比起治民为政,我更喜欢为人帐下参画。”
“可刘备如今哪里还有机会,不过苟延残喘罢了,天下大势在李昭,你如何能逆天而为?”庞德公道,他更担心庞统安危,毕竟是一家人。
“如何没有机会,我若为刘备军师,可助他逃出生天。”庞统自信道。
“如何个逃出生天?”司马徽问道。
“荆州已经不可守,可向东去,依附于孙坚之下,孙坚为了抵御李昭,必然会收留。到时,只需收江东世家之心,便可霸占孙坚基业。”庞统规划道。
“李昭如何会等你?他能败江东水师,自然有能力跨过长江,进攻江东。”司马徽反驳道。
“李昭战船虽利,但若是以铁索横江,相信定能阻碍李昭的水师。”庞统像是个小孩一般,炫耀着自己想出来的新法子。
“铁索横江?”
“不错,以铁索在长江险要之处横截之,那李昭便难以过江了。”
司马徽则道:“且不说能不能防住李昭的船,我早已经打听了消息,李昭那船可是能渡海的,若是他直接从青州渡海,岂不是扬州处处需要防备?”
庞统不以为意道:“李昭若是渡海,必定补给困难,此战只是因为他夺下了交州,有了粮食来援,但若是攻扬州,粮食从何运来,只会困死扬州。”
司马徽和庞德公听了,互相看了一眼,而后无奈地笑了。
“既然如此,你为何不直接出仕于孙坚?”庞德公问道。
直接投奔孙坚不就行了吗,何故去刘备那多此一举。
“孙坚基业已固,我若去投,难以受重用。”庞统直白道。
“你不投李昭,也是因为这个?”司马徽则是看穿了庞统的小心思。
庞德公也笑道:“士元傲视天下,却也担心在李昭处被人压过啊。”
“我可不担心这个,李昭手下能与我相比的可有?我怕的只是李昭有眼无珠,不能看出我的才能。”庞统红着脸急道。
司马徽和庞德公则是哈哈大笑起来。
“刘备手下也有能人,此时怕是不缺你了。”庞德公劝庞统道。
“总该试试的。”庞统说道。
“德操,你以为士元此去如何?”庞德公问向司马徽。
司马徽看了看天,正色道:“我观此星象,士元此前怕是无果。”
庞统则是抬头而撇嘴道:“这天上哪能看见星星?”
只见天空此刻乌云密布,已经挡住了星星。
“额哼!”司马徽咳了咳嗽,“能看到!”
庞统也不再管司马徽和庞德公了,直接对他们辞道:“叔父,水镜先生,保重!”
庞德公无奈,庞统做了决定,他也管不了。
庞德公只能嘱咐了庞统几句,让他多加小心。
于是,庞统便拜别了庞德公和司马徽,向北,往公安而去。
待庞统走后,庞德公则是问向司马徽:“德操,士元此去果真无果?”
司马徽又看了看没有星星的天空,肯定道:“士元此去无果。”
“可你不是说过,士元此生会与刘备相关吗?”
“刘备是对的人,只是士元不得其时,会与刘备渐行渐远。”
“那士元之后会如何?”庞德公关心自己的侄子道。
“放心,士元此去无果未必是坏事。无果之后,却是会与那人再次相近,日后会一同闻名于世。”司马徽淡淡道。
司马徽说着,说着,又突然惊道:“士元的命数竟然会因此大大延长!之前可是个短命相啊!”
“嗯!?”庞德公听司马徽说自己的侄子短命,立刻直起了身体。
“安心,安心!”司马徽安慰着庞德公,“我说了士元的命数已经变了。”
“也算是因祸得福吧。”司马徽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