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百姓会为你所用?”
说完,叶天还撇了何秋莹一眼,看沈东辉主动凑到叶天面前,担心他安全的何秋莹也主动跟上来想要保护,却没想到听到了沈东辉刚才的话。
沈东辉口中说出的“贱民”,“泥腿子”,太过刺耳,让何秋莹陷入深深的自我怀疑,难道我以前,看错了沈东辉?这种人,还值得我爱么?
“呵呵,这些贱民连话都说不明白,他们想保住自家药田,只能靠我!
你乖一点,今天这事就过去了,你要是不乖,我就让你明白明白,什么叫官逼民反。”
“我要怎么乖?”
听到这话,沈东辉还以为叶天要妥协了,兴奋的说道:“废掉你那个狗屁禁种令,再给额外给我二十万银元,这事我就帮你摆平了。”
这是沈东辉早就想好的条件,只要逼着叶天退让,自己就能在百姓之中收获巨大声望,再有金钱加持,便能一定程度控制住月朗山的药田。
药田在手,蛊师也要倚重自己,到时候药肯定不缺了,还能借助蛊师的势力,和碧霄会掰掰手腕。
月朗山,终究会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何秋莹,你心上人的人品,不怎么样呀。”
听到这话,沈东辉才扭头发现何秋莹竟然紧紧站在自己身后。
“你,你怎么来了……”
“我担心你的安全。”
沈东辉挥了挥说道:“你先退后,我和他好好谈谈。”
恐怖的药瘾让沈东辉做事越来越急,似乎已经看到胜利的他,根本没意识到,他话语之中的不耐烦,对何秋莹会造成何种影响。
“你想要钱?”
“怎么,到这个时候了,你还想羞辱我?没错,我是要钱,这个该死的世界,没钱寸步难行,我要做大事,更离不开钱。”
对于屡次扰乱水利计划的沈东辉,江真树没有任何好印象,一脸不屑的说道:“就你,还能做出什么大事来?”
“哼,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
“行了,老江,咱不和他废话,你想要钱,行,给你钱。”
沈东辉没想到叶天这么好说话,双目放光的盯着叶天。
在他期待的目光中,叶天缓缓拿出伸进口袋里的右手,手指一弹,一枚银元落在他的脚下。
“一个银元?”
“怎么,还少呀?我平时给乞丐都是一个铜板。”
“你,你敢如此羞辱我!好,那今天就没得谈了,你看着吧,我一定铲平这里!”
丢下这句话,沈东辉转身回到人群之中,大声喊道:“乡亲们,药材要是种不了,那咱们全都要饿死了。
不能没饭吃,不能被饿死!活路是自己挣出来的!有人不给他们活路,咱们就跟着他干!”
话音一落,人群齐齐发出怒吼声,跟着沈东辉的话呼喊起来。
让沈若辰对天放了两枪,暂时压住躁动的人群后,叶天问道:“你们为什么如此抵触禁种令?”
“叶东主,你可知道,在月朗山贫瘠的土地上,一亩地能种出多少药材,能种出多少粮食,一斤药材又能换几斤粮食?”沈东辉将他早就准备好的台词说了出来。
叶天根本不搭理沈东辉,扭头对着一个老汉问道:“老大爷,你今天来这,是有什么要求?”
“啊,我?我,我就是想种药材。”
“为什么?”
沈东辉抢先说道:“这还用问么?种药材能赚更多的钱,卖了药材买粮食,能得到更多粮食!”
“你以前读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了?”
一听这句之前打赌输了要说出来的话,沈东辉直接炸毛了。
“你侮辱我!”
“我侮辱你又如何?你知道月朗山都种了哪些种类的药材么?你知道各种药材的生长周期么?你在知道不同种类的药材要如何打理呢?”
“我……”
“你什么都不知道,还在这废话,这有你说话的份么?”
“我今天来是帮着大家讨个公道,不是和你探讨种药材技术的!”沈东辉反驳道。
“百姓都长了嘴巴,他们今日也来了,有什么心里话不能自己说,非要让你代劳?”
沈东辉很想说,这群泥腿子说不明白话,可众目睽睽之下,对百姓的鄙夷,只敢藏在心里。
躲在人群之中的韦一平看着哑口无言的沈东辉,冷哼一声道:“果然,百无一用是书生,让信徒们准备吧。”
“是,师尊放心,信徒们已经来了,师尊一声令下,便可动手。”
与其同时,潜伏在人群之中的各方势力的眼线,也纷纷摇头,显然,所有人都不看好沈东辉。
可就在这个时候,沈东辉发起了自己的致命一击。
“好,你要当面听百姓所说,那就成全你,来人,将人带上来,把心里的苦,好好和叶东主说一说。”
在沈东辉雇佣的护卫们保护下,由上百老幼妇孺组成的队伍缓缓上前,不少嗅觉敏锐的家伙,都察觉到,事情恐怕要出现转机。
上百老弱妇孺组成的队伍已经来到叶天的面前,刚一碰面,就哭声震天。
杨唯峰来到了一家商铺里,他在商铺里买了点儿东西,就走过去结账。
“老板,问你一点事情呗!”老板一边给他结帐,杨唯峰一边询问。
“啥事啊,没看我正忙着呢,没空!”商铺老板一脸不耐烦,头都没有抬。
“我就跟你打听个人,你在这里做生意,认识的人一定多!”
“我只管做生意,哪里认识那么多人,真是的!”
“老板,你不认识一个叫老贾的人么!”杨唯峰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商铺老板的反应。
听到“老贾”这个名字的时候,商铺老板显然有些不自然。
“什么,你说谁!?”商铺老板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质问杨唯峰。
“我说老贾,看这个样子老板你一定是认识这个人了!”杨唯峰高兴,他觉得商铺老板一定认识这个人。
“不认识……我从来没见过这个人!你就说一个姓氏,姓贾的人多了,我哪知道是谁呀?”
即使只有一秒钟的慌张,也被杨唯峰观察到了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