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云飞这么说,并不是他大发善心。
现在的杨氏集团,虽然已是强弩之末,但毕竟是个庞然大物,如果不烧把火,估计还要一段时间,才能把杨氏集团灭掉。
所以,向云飞想出这个办法,以给杨雪峰治眼睛为由,狠狠敲诈杨天一笔,让他大出血。
向云飞的话,江梦蝶信以为真,她满脸担忧,快速来到向云飞身旁。
“小飞弟弟,杨天一家都是混蛋,他们无数次找我们的麻烦,你不能放过他们。”
江大海也劝解道:“是呀,一旦让他们回过神来,倒霉的就是我们。”
向云飞说道:“这件事情我自有安排,绝对让你们满意,你们先不用着急。”
随后,向云飞看向杨天,“我刚才说的话,只给你一次机会,如果你给得上价钱,我不但可以放了你们,还能治好杨雪峰的眼睛。”
杨天陷入了沉思,一旦答应向云飞,肯定要出巨额的价钱,而且还不一定能治好。
可是不答应,他又将何去何从?
现在一家三口,都落到向云飞手中,而且在自己不远处,还有两头虎视眈眈的狮子。
想要逃跑,那是不可能的。
杨天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寄托在苏回身上,可是直到目前为止,苏回杳无音信。
思考半天,杨天问道:“我凭什么要相信你?你有什么资本让我相信你?”
向云飞淡淡地说道:“各取所需罢了,我只在乎钱,并不在乎给谁治病。”
“再说了,杨雪峰的眼睛,是我戳瞎的,我有100%的把握,能够治好杨雪峰的眼睛,只不过价钱可不便宜。”
向云飞的医术,杨天确实知道,江大海的疑难杂症,专家都束手无策,向云飞却治好了。
除此之外,杨天海知道,向云飞治好了不少疑难杂症,向云飞的话,杨天有些动心了。
自从杨雪峰的眼睛瞎了以后,杨天四处找人打探,甚至问到了国外,也没有找到专家。
那就意味着,杨雪峰这一辈子,再也没法看到这个世界,只能在黑暗中过完一生。
这时,杨雪峰说道:“向云飞,只要你治好我的眼睛,要多少钱都可以给你,而且也可以保证,永远不再找你麻烦。”
紧接着,杨雪峰拉着杨天的手说道:“爸,你就答应他吧,让他给我治疗,我可不想全世界都一片漆黑,我不想当瞎子!”
李萍虽然有些不相信,但还是半信半疑,毕竟向云飞的医术,可是远近出了名的。
其实,她也曾经想过,要不别再找向云飞的麻烦,和向云飞化干戈为玉帛。
李萍试探性地说道:“向云飞,你真的能治好杨雪峰的眼睛,如果治不好怎么说?”
看这三人逐渐上钩,向云飞说道:“要不这样,我可以先让杨雪峰试一下,让他见到一点微弱的光芒,然后你们再给钱。”
“不过我可说好,5个亿的治疗费,少一分我也不会出手,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5个亿?!
这么高的治疗费!
就算是起死回生,也不一定要这么高吧!
为了杀向云飞,杨天给了李飞龙一个亿,一点泡泡都没起,反而让李飞龙受了重伤。
随后又请到苏回,也是答应一个亿,可是自从昨天下午,苏回离开杨氏集团,从此销声匿迹,杨天也搞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收费太高,现场一片死寂。
过了很久,杨天才说道:“向云飞,如果真能治好张雪峰,这五个亿我给你便是。”
“爽快!”向云飞拍了拍手,来到杨天一家三口面前,居高临下看着杨天。
“不过,在治病之前,我还有一个要求。”
“你们一家三口,随时都找我的麻烦,多次想着伤害江小姐,想着伤害江总裁,你们必须为自己的行为道歉,否则给钱也不治疗!”
“我曾经说过,要你们跪在我面前道歉,你们今天道歉,我就治疗,否则免谈!”
江梦蝶知道,现在已经阻止不了向云飞,只能选择相信向云飞,也把话接过来说道。
“对!你们想要治疗,必须先磕头道歉,承认你们曾经犯下的错,否则绝不治疗。”
江大海走过来,拍了拍向云飞的肩膀,随后看着杨天一家三口,阴沉着脸说道。
“既然向总已经开了这个口,我也不再劝阻向总,不过向总说的没错,你们必须道歉。”
说话期间,向云飞把手机递给星星月月,一旦这些人磕头道歉,必须把视频拍摄下来。
面对向云飞一群人威胁道歉,杨天再次陷入沉思,那一次杨雪峰给向云飞道歉,视频传到网上,导致杨氏集团亏损惨重。
也是因为那件事情,两个集团一步步陷入敌对,最终矛盾越闹越深,大家开始大打出手。
如果磕头道歉,杨天可以肯定,只要向云飞不高兴,这些视频肯定会被传到网上。
到了那个时候,杨氏集团又是灭顶之灾。
可是,如果不按向云飞的要求做,向云飞绝对不会出手,那么杨雪峰只能当瞎子。
杨天还知道,向云飞从玄武门那里,得到很多金银珠宝,赚了五六个亿。
此时的向云飞,根本不缺钱。
就在这时,李萍说道:“老杨,只要他能治好小峰的眼睛,磕头就磕头吧。”
“爸!”杨雪峰说道:“答应他吧,我真的不想当瞎子,我不想在黑暗中度过一辈子!”
“也罢!”杨天沉吟许久说道:“我们磕头道歉,希望你能信守承诺,治好小峰的眼睛。”
紧接着,在众目睽睽之下。
明州城杨氏集团的杨天总裁,带着他的老婆李萍,以及瞎了眼的儿子杨雪峰,给向云飞江大海三人磕头道歉。
杨天的双脚脚筋断了,磕头十分困难,他忍着身上传来的剧痛,把高昂的头颅低了下去。
杨天的动作,十分缓慢,他的头每低下去一寸,似乎就有一根钢针,在他心尖扎了一下。
杨天的心里,痛苦不堪。
他缓慢把头低下去,感觉整个肩膀上,似乎压着一座大山,很久也抬不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