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敢想啊,这就知足,几十年好不容易过两天安生日子,世间二叔只有一个……婶娘,陈丫头有心年前接孩子们去安南王府过年,义兄问我的意思,刚我跟皇上商量,皇上同意了,您回去他也跟去住两天,今年过年早,朝廷明日也开始休沐,估摸安南王四五日就能去接孩子”。
“……您们都走后宫怎么办?”,接吧,自己也过个消停年。
“段平机灵,他负责,六百人贴身护着,另有十万大军保护,这十六个丫头巴不得我们走呢”,必须去。
苏馨点了点头什么也没说。
“皇上说这么多年了,第一次过年手上还能有三千万,什么也不缺,吃的还不操心。内务府的人跟皇上说直接取消内务府吧,他们一天天闲的没事做,唯一做的就是封库银,分炭。也没见您干什么,我今日上库里一看又多了七百箱饰物,突然特别想掉泪,您当年要是接了皇位多好”,必四地富足。
“……您是好皇上,心心念念都是民生,现在的皇上也好,勤勉认真尽心尽力,我就一懒人,懒得操心,都备足我就什么也不管了”,多好。
“我娶皇后……从来没备足过,什么都缺,您管什么都足,连段平都穿上皮袍子了,六百人一人两件,十七妃每家十万两银子年礼,一百多位重臣每家五十万两,连南王都夸二叔,说他上辈子积德了”,二叔最幸福。
苏馨也不好说什么,太能唠了。
“四地设粥棚,重兵把握,领馒头给件棉衣给五两银子……只施了半个月再无人来,各地都嫌丢人全给安置进新宅,路上无一人冻死。扯蛋的折子一个也没有,上来的全是实干的,没人伸手要钱,都尽心尽力办事,我心服口服”,老皇笑道:“我也给不了您什么,您也不稀罕,我就唠叨唠叨您莫烦”。
“不烦,夸我我爱听”,苏馨笑道:“您也辛苦了,四地巡查查缺补漏,防患未然。凡事亲力亲为,一双火眼金睛,老骥伏枥志在千里,国富民强您居首功”。
“……能让您夸我我开心,您回去让她们炖酸菜,我想吃大骨头了,您也给我份年礼,我也喜欢金腰带,您再让她们给我弄个挎包我也神气神气”,老皇凑到苏馨跟前:“我兜里没银子了,您也别苦了我,我头簪也不行了,您看看,都坏了”
“真的假的啊,我看看”,苏馨忙起身掂着脚一拍老皇:“蹲下点儿我能看见吗”
老皇眼底一抹笑意半蹲着让她看,苏馨仔细看了一下心头一酸:“您有白发了,簪子回去就换,没坏就是旧了,都换”。
“您帮我拔下去,我还不老”,老皇叹了口气:“许是雪多了染到了”。
“呵呵……好看,帅气,成熟,莫拔,拔一根长十根”,太多了怎么拔。
“就知婶娘喜欢我”,老皇心情大好。
二人说话间魏涛走了进来:“太上皇、神女,西王来了,正跟皇上在大殿说话,西王说七老王爷府的二王在西地开了两个金楼,出现了假红宝,举报的人太多他只能给查封了,问皇上怎么办?两个金楼红宝全是假的,水玉三成是假的,玉翡也两三成假,连金银成色也不足,假的四成半”
老皇一惊:“他们两个什么时候开的?”。
“西王说您离开西地他们就去了,这三个月赚了不少银子”,都在让神女脸受热,哎。
“他们两个怎么说?”,老皇沉了脸色。
“二位王爷说他们也不知道,都是交给掌柜的做,如今两铺子掌柜的都失踪了,连账本子也不见了”,许也是让人算计了。
“夺了二王封号贬为庶民,一究到底”,老皇沉声说完拉起苏馨:“婶娘莫怕,这两个小子不是个东西”。
“金银造假非同小可,他们没那个能耐,您莫急,左右已经查封了,您赶紧就近派将士保护二王,莫上了别人的当,第三子怕是露头了。扣住西王半点风声别跑出去,让皇上把他请入地牢,若不说实话他就在里面呆一辈子吧,替人养子落得半生囚禁问问他值不值得”,苏馨面色一冷:“这一把刀对着我来了,劳伯父让师父回东地调兵,二十万军杀回西地。地标处不管他们埋伏多少人让他们撕开个口子,进去后毒箭守护阵法入口,十里之内见人就地诛杀”
“是,神女”,魏涛脸色大变匆匆离开。
太上皇一脸懵:“婶娘我没听懂”。
“西王受人挟持了,满口喷粪,二王活腻了金银也造假,那可不是诛连九族的事那是造反。现在他们纵什么也无可还是王,造反他们有什么?拿唾沫造反吗?西王此番必让人拿腹中幼子挟持,能挟持他的怕还是天元人,南宫雁借天元之势封西地要开始毁阵法了,必有奇人已知死阵入口在境内各地,您若不信您问问他王印呢兵符呢,他一个也拿不出,他在作大死,让传宗接代蒙瞎眼睛了”,苏馨面沉似水:“问问他威胁他的人长什么样,那人必是南宫雁之子”。
“婶娘,南宫雁投靠天元了?”,老皇一怔。
“不然呢,小苍高手遍地他多得利,师父说大苍国早已是天元附属之地,他跑那干什么去?”,必投了。
“天元夺了大苍不可能,还有我们在中间卡着呢,除非他夺了离国”,话一出口浑身一颤急火火走了出去。
“真是只大鳄呀,怕小苍也悬了,又是祸起年关,哎”,苏馨打了个哀声。
一刻钟后魏涛大步进了御书房:“神女,师祖带大柱回东地了,沈大人让我提醒您三子还在东地呢”
“让太上皇带兵去东王府看他孙子去”,苏馨没好气的说道:“南王怕早动身了,他必早应了,若接去千万别让人接走,赶紧回南地调兵支援西地,让他告诉北王守住北地入口”。
魏涛应了一声大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