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吃了一个月的肉,连苏馨都胖了,苏管家笑道:“娘子日后回来也让她退位,大勇一个月花五百五,肉敞开了吃,她一个月七百两,我天天瞪大眼睛找肉,就这还给三军送去一半,吃不完根本吃不完”。
大柱一拍桌子:“查账,婶子一定让人给唬了”。
“我一直也怀疑就是没敢说,小姐您查查吧,别让人又钻空子”,苏管家叹了口气:“四地虽然里外不通,但好像他们有什么特殊的联系方式,左右您又没银子了,万一查出来您也宽松一下”。
“行,那我查查”,苏馨点头应下。
整查了三日依旧乱绪无头。
郑宁笑道:“许您灯下黑,您给我看看”。
苏馨忙递过账本:“我脑子也乱了”。
只一个时辰郑宁就发现端倪:“小姐,您每月沐浴的干花竟高达三百两银子,虽然不是一起买的,但每月都基本在三百两,就您自己用,我们从来不用。另外装干花的罐子也是每月五十两,什么花要每月换个罐子?您让秦弟给您把把脉吧”。
“我去找叔”,张大柱脸色大变出了书房,片刻后秦天走了进来:“丫头,我看看”。
“劳烦叔了”,苏馨忙伸出手。
诊了一遍秦天脸色阴沉下来,又诊了一遍,冷声说道:“干花何处,罐子拿来我看”。
“我给您拿去”,大柱匆匆下了楼,工夫不大抱上来一个精美的细瓷坛子。
银针检查了一刻钟变了颜色,秦天眉头解不开:“毒在坛内,通过坛子浸入干花,丫头你中了绝子之毒,此毒一刀两刃,一是绝孕,超过三年再无子,二是养颜。曾有人用此毒只为驻颜,你马上二十九了……哪有个二十九的样子,速查此花用了多久,过三年神仙也无解”。
“我查吧”,郑宁一一核查,半刻钟后叹了口气:“已经五年零三个月了”。
“五年了,你美成了一朵花……三子怕是让人盯上了”,秦天脸色阴沉:“速让长卿带十……二十万围杀花店东家,让八百儿郎也去,三子不许出府”
“是”,沈清秋和郑宁、大柱匆匆离开。
苏馨脸色惨白,秦天叹了口气:“无解就无解,莫怕,长卿也未解绝子汤,二者功效一样,唯一你这是毒。但此毒中有一味圣药可驻颜,三年已是极限,你五年出头已近大限,大限一到魂归天外,也是你习武师父将你周身经脉穴窍打通,否则你也活不到现在。不孕便不孕,反正你们两个都孕不出来,如此也好,只要一个月不沐浴便绝了根,叔给你熬几日草药只停止沐浴二十日便可”
“我听叔的”,心头一阵恨意,到底是谁下的这阴损之毒。
不到半刻钟百里玄叶带着三子进了书房,三子脸色苍白上前抱着苏馨。
“娘无事,我儿莫怕”,忍下心头忿恨,苏馨抱了抱三个孩子:“日后出门小心些,莫遭了别人的算计”
“是,娘”,三子声音一哽。
百里玄叶脸色不好看:“秦天,小姐中了什么毒?”
秦天打了个哀声:“师父,丫头中了小苍国的断颜汤,五年零三个月已近大限,幸亏大柱让查账郑宁发现的,不然不出百日她必命丧黄泉”
“难怪小姐容貌才二十左右岁,我还以为驻颜有术,竟是中了这等阴损之毒……莫怕,三子大了,为师给你通了经脉,不孕便不孕,一个月莫洗澡此毒也就到此为止,日后容貌不老也是好事,莫都愁眉苦脸的,三徒单拿出哪个也不惧他们,跟为师去地窖,为师传你们嫡脉弟子心法,日后不论遇什么毒都可自解”,说完带着三个孩子走了出去。
秦天缓和了一下口气笑道:“药我也不给你熬了,你一个月不洗澡也就是了,若你不放心可两个月不洗澡,若你能坚持百日,一生容貌不会有太大变化。否则药一入喉也解不了毒反坏了圣药。放心吧,这一个月叔让你入口再入口,否则这圣物我们卖了命也买不起,也无处可买,只小苍有……据我所知小苍也只有皇室有一个……天元之大也只有三个”。
子夜过半李长卿领着人一身杀气进了书房,苏馨面色苍白的跟着秦天还在等着众人。
李长卿上前抱过苏馨:“娘子莫怕,为夫给你报仇了,三个易容的小苍国人,清秋已经认出了他们,被为夫一箭穿喉,三人都死了。掌柜的交待说南宫翎怕逃跑的护院到东地,又杀不了你,便盗空皇室派人从小苍国进入天元买了味绝世圣物,想让娘子三年之内无知无觉的死。圣药买后鸽王带回来的,只她千算万算不知你习武,后来知你习武加大了药量,却不料此事毁在南宫雁手上,传出她血脉不洁之事。南宫雁本意是逼皇上退位,结果娘子一计僵死他们两个,阴差阳错的谁也未成功。南宫雁想杀我儿,有百里师父贴身保护他们迟迟不敢动手。娘子在四地布阵绝了他们的路,他们重金在天元又买了圣物想置娘子于死地,结果婶娘进宫大勇未去买干花,郑伯又查出此事……娘子大难已过”
至此,一个人去了地窖,每日饮食秦天严格把关,苏馨除了吃饭就是玩命儿练武,战战兢兢一百天,刚长胖的肉又没了。
百日一过,诊了七日脉象,直捱到八月初又诊了三日:“滚去洗澡吧,臭死我了”,秦天笑骂一句,心下松了一口气,两副圣药谁也不敢大意,丫头终于无事了。
头发剪了大半,只留到了肩下,足洗了两日才解了心疑。
穿了件月白翠烟衫,鹅黄绣白玉兰长裙,一双绣鞋上绣了朵玉兰,这才出了地窖。
一出地窖心里开了窗户一样让人心情大好。
“娘,您终于上来了,爹在外面等了您半年”,秦安拉着李长卿领着两个弟弟笑着走了过来。
一见家人苏馨忍下眼泪笑着张开手:“你们三个傻大个快让娘抱抱”。
“嘿嘿,娘,我们想您了”,秦书张开大手一个熊抱。
三子挨个抱了抱,李长卿轮到最后一个,将娘子抱在怀里:“为夫想娘子了”。
苏馨脸一红,李长卿紧了紧手臂:“走吧,他们都在书房等你,萍婶子和伯父没告诉他们两个,皇上和太上皇已知,他们来过几次,只为夫守死窖口谁也没让他们进”
“多谢夫君护我”,苏馨眼睛湿润。
“娘子莫难过,秦叔在前院种了棵皂角树,又种了几样药草,日后咱们用自己的必无事”,说完拉着娘子儿子一家五口向楼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