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了服了，本座……我服了！”
白珠的一番电击后，恶魔泰迪算是彻底服气了，合上那只能够散发出暴戾情绪的血瞳，乖巧的蹲在地上。
甚至它还吐出舌头喘气。
李君夜说道：“你不就是一条狗吗？”
“是是是，本座是狗。”
恶魔泰迪没有了半点尊严。
李君夜训斥道：“蹲好，我现在有很多问题要问你。”
恶魔泰迪蹲的规规矩矩。
李君夜问道：“先告诉我，你究竟是何物，来自什么地方，所谓降生，又是怎么回事？”
“我叫犬赤，来自九重天……”
恶魔泰迪一一道来。
从它的描述中，李君夜了解到，九重天就是修仙界，而它降生在李君夜身上，是奉了它主人的命令，来此处办一件事。
可由于它的记忆还没有完全觉醒，所以具体为了何事，它也回答不出来。
当李君夜问它主人是谁时，犬赤也是含糊不清，说是冥冥中有个声音告诉它应该这样做。
那声音应该就是主人留在它记忆中的，可关于主人的身份，它也不清楚。
李君夜本来也对犬赤的主人没有太大兴趣，或者说太遥远的事情，他现在不想去考虑。
他只想知道跟自己和师姐有关的那些事。
犬赤说，它现在的记忆不完整，去西南黔州，那里有一座祭坛，等它获得完整记忆后，可以为李君夜解答。
李君夜当场又用白珠打了它一顿。
“去祭坛里获得完整记忆，你还想拿我的师姐当献祭品？”
“不不不，不是这样的……”
“那是怎么样？”
“你先停手，我再告诉你。”
“好。”
李君夜收回白珠。
犬赤说道：“献祭只是为了让我与你的身体更好的融合，跟记忆觉醒没有太大关系，只要去一趟黔州，不需要献祭，我便能获得完整记忆。”
“褚天机那小子，当初无意撞进了我的祭坛，被我的一道意识缠上，从而为我寻找合适的降生体。”
“我的大量记忆被封印在祭坛中，那里有无数石碑，褚天机只带走了最外面的九块。”
“到目前为止，你帮我吸收了六块石碑，如今我所有知道的事情，都来自于这六块石碑。”
“准确点说，应该是七块石碑。”
“因为第一块记忆石碑，是我自己冲破的，正好撞见了褚天机，于是就钻进了他的身体。”
“褚天机的意志力比我想象的要弱，当我把他改造成我的傀儡后，就在他的脑海中留下了一系列指令。”
“所以他这几年的行动，都是我提前设定好的。”
“而我自己，则是在你修炼了炼血咒魂术后，就从褚天机的身体离开，潜入了你的大脑之中。”
李君夜问道：“既然你早就潜入了我的大脑，为什么不像对付褚天机那样，直接对我进行操控呢？”
犬赤说道：“如果那样的话，你就只会变成我的傀儡，而不是我的降生体。”
“降生体的条件是非常苛刻的，必须是你自己心甘情愿修炼炼血咒魂术，然后心甘情愿帮我一步步觉醒记忆。”
这个说法，跟之前李君夜的猜测相差不大。
犬赤接着说道：“为了不让你起疑心，我从最初就制定了一个计划，寻找九个天阴之命的女人，把石碑送给她们当礼物。”
“石碑上面有特殊能量，非常益于武者修炼，她们肯定会妥善保管……千岛樱那个东洋女人确实是个意外。”
“后面的事情，你自己就知道了。”
犬赤语气复杂道。
李君夜整理了一下思路：“也就是说，你最开始是在褚天机体内，让他帮你做事，等他帮你寻找到九个天阴之命的女人，铺垫好了一切后，你就转移到了我的身上？”
犬赤道：“是的，虽说那只是一份记忆，但却需要依靠意识能量来活动，我镇压褚天机的意识，把他塑造成我的傀儡，意识能量消耗巨大，所以转移到你身上后，我就陷入了沉睡。”
“直到你找到第一块石碑，我的意识才随着记忆苏醒了过来。”
“那褚天机现在是什么状态？”
按照犬赤所说，褚天机自身的意识被镇压了，之前都是犬赤在操控他行动，后来犬赤转移到了李君夜体内，那褚天机呢？
犬赤思索了一下，想了一个形象的比方：“机器人。”
机器人？
难怪它刚才会说，褚天机后面的一切行动，都是按照它设定好的指令。
李君夜想起什么，问道：“所以当初赵蓉妃姐妹听见褚天机在自言自语，就是你的意识在跟他搏斗？”
“可以这么说，我最初只是简单的镇压了一下就没管，哪知道那老小子搞偷袭，安静了大半年突然想对我发动反扑。”
李君夜无语。
明明是你夺舍别人的身体，还好意思说别人搞偷袭。
“那赵紫菱呢，现在在哪？既然褚天机是按照你的指令行事，那你是不是可以让他把赵紫菱放了？”
李君夜突然想到了赵蓉妃的那个妹妹。
犬赤无奈道：“这我哪里知道，就像一个扫地机器人，我的指令是让它扫地，具体从哪里开始扫，我就懒得管了。”
“所以褚天机把赵紫菱藏到哪里了，你也不知道？”
“不知道，除非让我见到褚天机，我直接问他，我的声音就是解锁指令的密码。”
“怎么找到褚天机？”
“黔州。”
“……”
李君夜面孔阴沉了几分：“泰日天，你千方百计就是想把我骗去黔州，绝对不怀好意。”
犬赤急忙解释：“不不不，是因为我需要借助祭坛的力量，才能沟通留在褚天机体内的残念……也就是指令。”
李君夜沉默。
也不知道这条狗说的是真是假，但他细思赵蓉妃姐妹的事情，忽然产生了某种猜测，身上气息陡然冰冷下来。
“赵蓉妃说，是褚天机杀了她的父母同族，那时候褚天机应该是被你操控的，所以是你杀了她的族人。”
“的确是这样……”
犬赤没有否认，接着说道：“这是我夺舍褚天机后的第一次行动，可以说非常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