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淑芳听着太子的话,思绪翻转间一下子就想明白副教主为何会在这时背着徐清露跟哈日珠拉合作。
他分明就是想要利用哈日珠拉达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徐清露作为白莲教的教主从天然上就跟他有些不对付,他自然得避让徐清露。
不过徐清露也不是傻子,她很有可能早就猜到副教主要做什么。
两人是不怎么对付,但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他们很乐意把自己伪装起来给予对方在私底下搞小动作的时间。
“哈日珠拉有可能被人骗了。”万淑芳语气显得沉重,“我也有可能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从而以自己的态度影响到了哈日珠拉。”
“哈日珠拉有野心,她就算察觉到副教主的想法和算计,也不会打消跟副教主合作的念头。”太子瞧出万淑芳脸色不太好,瞬间就明白她心里在想什么,语气温和地提到哈日珠拉的念头安慰着她。
万淑芳闻言不知怎么的就想到了副教主让人建造的祭坛。
她嗓音不自觉拔高道:“副教主就是一个疯子,他帮助哈日珠拉根本就没有想过要真正的扶持她上位,他想要的就是乌兰一直乱下去,只有这样,他才能拥有源源不断的鲜血和尸体。”
“他要尸体和鲜血做什么?”太子被说得眼中划过茫然。
万淑芳立即将凤凰蛊的事告诉太子,又提起副教主对凤凰蛊的痴迷程度,然后肯定地道:“他惧怕死亡,所以他渴望凤凰蛊拥有死而复生的能力。”
“我记得炼制凤凰蛊的药方上记载的都是各种毒药,可那药方是他给我的,上面记载的是不是毒药,恐怕只有他本人最清楚。”
说到药方的事,万淑芳的脸色难看得似被墨泼了一脸。
她十分肯定地道:“哈日珠拉说他在半月前就在建造祭坛,所以我想炼制凤凰蛊的药方上虽有毒药,可是尸体和鲜血也是它需要的药引。”
“凤凰蛊?我听过它的名字,是在前朝的记载上,据说前朝末代皇帝为了炼制它杀了不少人。”太子眉头微拧,似在思索凤凰蛊这三个字代表的意义。
不一会,他就想到了前朝末代皇帝临死之前所做的各种残忍之事,顿时倒抽一口冷气,脸色也不自觉发白,却又很快强自镇定下来。
“前朝会败落的那么快,就是因为末代皇帝为了凤凰蛊发了疯,我朝建立后就把凤凰蛊当成了禁忌,谁也不能提到它记载它。”
“没想到那副教主竟然知道它,还得到了药方准备炼制它,不行,我们必须阻止他,不然他会跟末代皇帝一样把诸多活人都当成炼制凤凰蛊的祭品的。”
万淑芳一听太子的话,心紧张得快要从胸腔中跳出来,脸色也青白交织很是难看。
“原来凤凰蛊在前朝就有记载,还有人用活人来炼制它,难怪副教主看我研究毒药时总会说一些似是而非的话,他那竟是在试探我,想要让我用活人来研究毒药吗?”
万淑芳回想在小山谷研究毒药的日子,一颗心不住地往下沉。
只因那小山谷里的毒物太多了,白莲教有一些人是会用这些毒物给人下毒或惩罚人的。
小山谷里还有不少惩罚人的地方,尤其是那养着不少毒蛇的湖泊。
白月作为圣女精通毒术都搞不定那些毒蛇,那些只是浅通毒术的人岂不是要直接被毒蛇给咬死?
他们的死去或受惩罚死去的人,会不会都成了副教主炼制凤凰蛊的养料。
万淑芳越想越觉得那小山谷可怕得很,心里的胃酸也受到她情绪的感染开始往外冒,促使她忍不住趴在一旁干呕起来。
看到她在干呕,太子也不怎么好受,不过他没有亲眼见到小山谷存在的东西,再怎么难受也稳得住。
他连忙给万淑芳倒一杯水,让她润一润喉咙减轻一下恶心难受的感觉,
万淑芳喝了口水才觉得恶心反胃的感觉消散不少。
她直接把一杯水喝完,就把自己的猜测告诉太子,随后想到哈日珠拉对副教主的纵容,脸色不禁带出几分茫然。
“哈日珠拉打上副教主的主意,指不定早就知道了他的想法,可她为什么还要纵容他?她就不担心副教主把她的子民都给杀了吗?”
她说出这样的话,目光却紧锁住太子,希望他能给自己一个解释,免得自己胡思乱想越想越觉得乌兰没有一个好人。
一眼看透万淑芳心中的茫然和不安,太子沉默许久方说:“我想她信奉的应该是成王败寇,所以她不在乎副教主会做怎样惊世骇俗的事。”
“我看是刀没有落在她的身上,她就不觉得疼。”万淑芳之前还对充满野心的哈日珠拉拥有欣赏,现在则变成了厌恶。
她实在是不敢想象这样的哈日珠拉主宰乌兰后,她会不会变得比安晴长公主还要可怕,以至于乌兰无辜的人都得跟着她去送死。
“太子殿下,哈日珠拉确实是有能力去实现她的野心,但她并没有那份能耐做好一位王,所以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还是得帮她嘛。”
万淑芳不愿支持哈日珠拉,可她又不认识其他乌兰人,实是不知该怎么做。
“若是副教主一心想要乌兰乱下去,我猜他对哈日珠拉的保证都是假的,因此我们就算支持哈日珠拉,他也会想尽办法拖后腿。”
太子先是思索一会,再提到自己的想法。
“而乌兰公主不会坐以待毙,她的反击会让哈日珠拉应接不暇,所以我认为我们暂时待在哈日珠拉这边见机行事。”
“她如果真的能在三日内攻打下乌兰国都,并把副教主这个人利用好,她能不能当好一个王,那就不是我们能去猜测的了,毕竟乌兰是个什么情况,哈日珠拉作为王会更为清楚,也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万淑芳表情一愣,旋即反应过来自己刚才是过激了,脸上不自觉浮现一丝尴尬。
“殿下说得甚是,是我太过想当然,以至以己度人想要求哈日珠拉如我所想得那么去做。”
“可她是乌兰的贵女,对乌兰了如指掌,她本人又想成为乌兰的无冕之王,那她自然得做好一切准备让自己的行为无可挑剔,我作为一个外人不该对她的行为指手画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