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天天书吧!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两人的拥吻越发热烈。

双手在对方身上游走,似乎想要丈量对方的尺寸。

又似乎想要把对方的身体,融入自己的身体之中。

直到呼吸困难,两人这才分开。

双方几乎脸贴着脸,望着对方。

哪怕青一块,紫一块,甚至是有些红肿的双眼,也依旧无法掩盖住赵勋即将拉丝的深情。

以及隐藏在深情下的迷离。

“我……我是在做梦吗?”

赵勋呢喃着,双唇交合间,诞水如丝,细细拉扯。

她直勾勾的看着赵姬。

这一幕,她无数次只能在梦中遇到。

这场景,与无数美梦中的一个,高度吻合。

让赵勋已经分不清。

究竟是又多了一份美梦。

还是做梦都想得到的现实。

被赵姬咬破的嘴唇,渗着鲜血。

却没能有一丝打破美梦的痛楚,反而给赵勋打了一记麻醉。

让她浑身发软,甚至皮肤出现了泛红的‘副作用’。

刚刚的深情一吻,让赵姬喘息着。

呼出的炙热气体,从赵勋的衣领滑了进去。

让赵勋更加迷离。

也更加的暧昧。

“也许吧。”赵姬坐直身体,整理了一番凌乱的衣服。

赵勋依旧迷离,“如果是做梦,那不要让我醒来。”

“你想死吗?这里是后宫。而且外面还有上百名账房先生。”

赵姬朝着赵勋的身体拍了一下,“退下吧。”

这种发乎情,止乎礼的举动,让处于迷离中的赵勋瞬间清醒。

她摇摇晃晃的从榻上站起身。

身上的红晕依旧。

直勾勾的看着赵姬,没有说话,亦没有动作。

一种禁忌之感,从心底油然而生。

让她不由自主的低下了脑袋。

“退下吧,还不是时候。”

赵勋很想问赵姬。

到底何时,才是时候。

她忍受了十几年,也等了十几年。

熬死了魏无忌,也熬死了嬴子楚。

难不成还要熬死嬴政?

赵勋已经不再年轻,已经没有机会熬死正处芳华的嬴政。

她不怕等。

怕的是永远等不到。

赵勋张了张嘴,始终没有将心中的疑问说出口。

可赵姬似乎看出了她的想法。

低声道:“嬴子楚尸骨未寒,我无心行此举。刚刚只是……只是一时难以抑制。你退下吧。”

听到赵姬的话,赵勋没有多言,转身就走。

有这个回答,就够了。

这么多年都等了下去,也不怕再等一会。

刚要走出内室,忽闻赵姬的声音响起。

赵勋停下脚步。

“切记擦药。”

关心之言,溢于言表。

赵勋嘴角流出一抹笑意。

转身对赵姬行了一礼,“诺。”

内室门打开。

数名宦官在门口等待,见赵勋出来,齐齐朝赵勋行礼,“赵将军。”

宦官低下头,也不知听没听见里面的动静。

赵勋低头,有些做贼心虚的快步离开。

直到出了寝宫,这才放缓脚步。

用手指擦了擦嘴唇,想起那一抹温热,心脏砰砰直跳。

可就在此时,女子之声从身后响起,“赵将军。”

赵勋放下手指,表情变得冷峻,侧头看向身后。

赵高从阴暗处走出,脸上带着笑意。

“赵高?”赵勋语气镇定,“你不去伺候公子政,来此地作甚?”

“当然是为了等赵将军。”赵高停顿了一下,“准确而言,是公子让我在此地等赵将军。”

听到这话,赵勋心提了起来。

难不成她与赵姬的事情,被嬴政发现了?

“等我作甚?”

赵高无视赵勋话语中,细不可察的颤抖,脸上依旧挂着笑脸,“公子听闻赵将军被臻忠打伤,特意让我送些伤药给予赵将军。”

赵勋不由松了一口气。

可还未彻底放松,又听赵高说道:“这药不仅是给将军的,还是给臻忠的。公子让我转告赵将军一句话,打人不打脸,脸面问题,重于一切。尤其是君侯将相,那相当于大秦的脸面。臻忠竟敢伤了将军的脸面,为了惩罚臻忠,公子已经让人打了臻忠的板子。劳烦将军将药给臻忠送去。”

赵高没有将药递给赵勋。

而是放在了地上。

“言以至此,告退。”赵高行了一礼,转身离开。

赵勋走上前,看着地上的药,眼神莫名。

嬴政果然知道些什么。

特意让赵高来警告她。

脸面。

为了脸面,连臻忠都毫不心慈手软的打伤。

何况她这个赵将军。

赵勋带着药离开了王宫。

她没有回去,而是直奔臻马的住处。

见到了屁股几乎被打烂的臻忠。

臻马在一旁大发雷霆,不断数落着臻忠的不是。

而正室则埋怨起了臻马,为何要让赵勋与臻忠搏斗。

以至于惹恼了公子政。

看着臻忠屁股上的伤,赵勋轻声一笑。

就这,想要吓住她?

想要用臻忠来杀鸡儆猴?

赵勋喃喃自语,“嬴政,你低估了十几年的坚持,也低估了我。”

她等这么多年,在乎从来不是生与死。

而是赵姬的一句同意。

只要赵姬点头,哪怕是龙潭虎穴,她也全然不惧。

赵国容不下她,她便跟随赵姬来到了秦国。

秦国倘若容不下她。

她也可以带着赵姬,前往别国。

普天之下,总有容身之地。

至于大秦的颜面。

哼,与我何干?

咸阳城,一处老宅内。

韩地豪门相聚一起。

谈论着今天发生的事情,以及小报。

“好一个以诸夏之名,讨伐不臣!”老妪将小报拍在桌子上,“她秦国凭什么能代表诸夏?”

中年妇人轻摇蒲扇,仰躺在榻上,“此乃攻心之计也。”

“恩伯,何以见得?”老妪询问道。

叫做恩伯的中年妇人坐直身体,蒲扇轻点,“出此计之人,善攻人心。倘若此次讨伐功成,那便坐实秦代表诸夏之名头。长此以往,百姓知秦而不知诸国,虽不称帝却已坐稳帝位。”

恩伯咂巴几下嘴,“妙啊,尤其借蛮夷之势与这小报之便利,宣扬而出。简直浑然天成,无懈可击。”

“哼,恩伯此言差矣。区区见不得光的手段,如何上得了台面?诸国只要不承认秦代表诸夏,秦又有何计?”

“哼,不承认?”恩伯有些不屑,“诸国可有小报?”

她捏起一张小伯,“此重一钱,可飘扬四方。百姓人人皆可得之。国君不承认,百姓呢?再者,小报有言,秦为百姓报仇,以诸夏之名,讨伐不臣之蛮夷。此乃正义之举。你一句不承认,只会自取其辱。”

恩伯长叹一口气,“其实真正的杀招,在不臣二字上。”

蒲扇指向不臣二字。

“这是以帝之名,讨伐不臣之人。对付蛮夷,不必多言。”

蒲团指向不臣后面的蛮夷二字。

“可如果这二字换成了诸国,情况就不同了。诸国莫名其妙成了反贼。秦讨伐诸国,便是正义之举。而诸国,则成了不义之师。如此,军民之心尽丧。”

谁掌控话语权,谁就是正义。

古往今来,亘古不变。

秦讨伐蛮夷,便是以诸夏之名。

如果讨伐成功,诸国百姓皆欢颜。

但这也在百姓心中,强行植入了秦便是诸夏代言人的名头。

假如有一天。

秦以诸夏之名,讨伐不臣之楚,或者不臣之魏。

估计就算说出那句‘我蛮夷也’,在大义上也站不住脚。

而是会起反作用。

至于不承认。

以诸夏之名,讨伐蛮夷。

乃是正义之举,谁敢不承认,谁又能不承认?

又凭什么不承认?

当然,一切的前提,在于秦国与蛮夷之战,能够获得胜利。

经过恩伯阐述,众人陷入了沉默。

恩伯继续说道:“听卖小报的报童所言,这小报的内容乃今日我等所见的王妃所着。这个王妃,手段了不得。怪不得为了取胜,甘愿将领土送予我们。他这是舍弃了草原贫瘠之地,换来一个海阔天空。亏我等还沾沾自喜,以为占了什么便宜……。”

一名老妪听到恩伯的话,重重的咳嗽一声,“恩伯,勿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的威风。”

恩伯环视四周,见众人愁眉不展,抱歉的行了行礼。

坐回位置,前摇蒲扇,闭目养神。

老妪看向众人,“此前不知其厉害关系 我等方才同意赵姬提出的投资。如今听恩伯阐明要害,我等又怎可助秦?暴秦伐韩,致使韩国沦丧,百姓悲苦。我等乃有志之士,又岂能静看秦害诸国?”

有人开口询问,“老先生的意思是?”

闭目养神的恩伯,不经意流露出嘲讽的笑容。

说得如何冠冕堂皇,终究是为了自身的利益。

虚伪。

恩伯很看不惯这些遗韩贵族立牌坊的做法。

凡事以大义之名,将龌龊粉刷得富丽堂皇。

这太过于虚伪。

但看不惯,归看不惯。

不妨碍她这个同样是遗韩贵族的人,与这些人进行利益捆绑。

老妪听到提问,沉思了一会,“明日我等就跟赵姬说,银钱不足,取消投资。”

“不可。”恩伯睁开双眼,“此举无疑是自寻死路。”

“恩伯有何见解?”

“如今小报已出,秦国骑虎难下,必伐蛮夷。若我等此时毁约。秦国便可将罪责怪于我等头上。”

恩伯手指一些今天在城墙上露脸的人,“到时,无论是为了消民怨,还是为了军资,秦尽可堂而皇之的取我等性命,霸我等钱财。到时我等将无处申冤。”

“这……。”老妪犯起了难。

她们与秦国一样,都骑虎难下了。

秦国必须要伐蛮夷,否则失信于众人。

而她们也必须得出钱支持。

无论乐不乐意,都无法改变。

乐意,自然皆大欢喜。

如果不乐意,恐怕这钱上,就得沾染点人血。

有个壮妇人气不过,猛得拍了下桌子,“这个赵姬,当真歹毒。从一开始就想害咱们!”

“错已铸下,该如何弥补?”

伯恩用蒲扇拍了拍脑袋,“我等如今算是上了贼船。投资是必须要投的,虽未细数数,可今日投资的千人队,最低也有二百支,也就是二十万大军。蛮夷再如何强横,又怎能抵御二十万大军呢?除非……。”

老妪反应过来,“你的意思是,让魏楚二国给秦使绊子?这倒也算一计。有魏楚二国协助,应该能改变这场战争的胜负。”

伯恩摇了摇头,“不可。此次秦占据大义,魏楚二国如果在这个时候攻伐秦国,徒增诟病,落人口舌。再者,如果秦输了,我等的钱财,岂不是打了水漂?”

“难不成要坐视秦日后用诸夏之名,为非作歹?”

“这也是我觉得头疼的地方。王妃所言的投资之法,已经将我们彻底绑在了秦国这条船上。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等要么期望秦能胜,获得封地与利益。要么期望秦一败涂地,可若是如此,咱们将一无所有,到时该如何复辟韩国?难道指望魏楚二国?”

壮妇站起身,“依我所见,倒不如期盼着秦胜。咱们如今是亡国之臣,秦国这个大敌,理应让魏楚头疼。咱们则在草原之地,慢慢发展,缓缓图之。也许魏楚秦三国乱战,我等还能坐收渔翁之利也,不仅能复辟韩国,还能主宰天下。”

壮妇的言语,得到了很多人的认同。

与其损自身利益,去解魏楚之忧。

倒不如抓住机会,发展自身。

伯恩摇了摇头。

不同与谋!

这些粗鄙莽妇,完全不知道什么才是韩国复辟的根本阻碍。

真正阻挡韩国复辟的,是强大的秦国。

只有秦国衰败,韩国才能真正获得复辟的机会。

她看向主位的老妪。

眼神内夹杂着无奈。

欲成大事,最忌讳分歧。

可现在已经出现了分歧的苗头。

有的人希望秦胜,而她这样的聪明人希望秦败。

老妪自然看明白伯恩眼神中的意思。

她咳嗽一声,“诸位且安静。无论秦胜,还是秦败,对于我等而言,都不是一个好事。不如选一个折中的办法。”

“是何折中的办法?”

“我等密信魏楚,只要她们答应帮助韩国复辟,我等就暗中作梗,想办法让秦败。如果魏楚不答应,或者秦未败,咱们就占据草原之地,徐徐图之。诸位以为如何?”

“言之有理。”

众人纷纷赞同。

就连伯恩也连连点头。

现如今,这个办法貌似是最优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