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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给她们想要的东西。”

“想要的东西?”嬴政呢喃着。

赵姬看了一眼嬴政。

并没有因嬴政的疑惑而给出解答。

因为答案早已告诉了嬴政。

并且还给嬴政做了示范。

比如臻马。

他先是激发出臻马的野心。

然后在给予臻马一定的财富与地位,还有能更进一步的希望。

这就像游戏。

臻马通过效忠,来获得经验。

从而提升等级与财富地位。

而赵勋,则不一样。

赵勋不在意权势,不在意财富。

再者本身就是一个落寞的贵族。

财富与地位,从来就不缺。

但她是一个感性的人。

也就是俗称的感情用事。

若非如此,她也不会为了家族,从而想着去击败在众国立下赫赫凶名的白起。

想要收服如赵勋这般的人物。

也只能依靠感情。

友情,亲情,爱情,男女之情皆可。

至于像魏无忌这种人。

赵姬则从来就没有想过要收服她。

魏无忌什么都不缺。

再者本身就是一个很清醒的人。

知道对自己最重要的是什么。

所以,魏无忌在他曾经的试探中。

魏无忌每一次都毫不意外的选择了魏国。

虽然不知道魏无忌为何表现出想要追求他的模样。

但,可以肯定的是。

魏无忌追求他,是在一定程度上,站在魏国的地位去考量。

而非真正喜欢上他。

赵姬很清楚的认识到这一点。

所以他与魏无忌一直保持着,类似于合作伙伴的关系。

或者说是相互利用。

魏无忌有想要达成的目标。

他也有。

两者利益如今并不冲突,反而一致。

故而,他与魏无忌之间才有着看似紧密,实际疏远的复杂关系。

而盖聂与臻马等人,又有所不同。

她是义士。

一个心甘情愿为百姓而死的义士。

要想收服盖聂,只有一个办法。

那就是以大义,百姓捆绑。

这种人也最为忠诚。

甚至比臻马还要忠诚。

只要收服,在不违反其心中道义的前提下。

纵使刀斧加身,权势诱惑,也不会背叛。

“臻马。”

“仆在。”

“安排些人,把四周打扫干净。我不想刺杀一事,被宣传的沸沸扬扬。商人除了赚钱,最在意的就是稳定的环境。”

“我主,那些伤者该如何处置?”

“全杀了。”

“杀了?我主,咱们不问一问是何人想要刺杀你吗?”

“你能想到,幕后之人又怎会想不到?此次刺杀失败后,那些想要刺杀我的人,定然会逃离邯郸。”赵姬转身,向马车走去,“再者,我不希望邯郸动荡。”

“仆遵命。”

臻马连忙跑到马车旁,用身体当做马凳。

赵姬踩着臻马的背,上了马车。

而后对还在陷入思索的嬴政说道:“政儿,咱们该走了。不能让那些商人多等。”

嬴政抬起头,“父亲,那盖聂能与咱们同乘一车吗?她受了伤。”

“不可!”

“不可!”

赵勋与臻马两人一齐出声。

盖聂冷笑一声,“我亦不耻与毒……。”

话未说完,嬴政便看了过去。

盖聂改口道:“与他共乘一车。”

臻马上前,抱起嬴政,“少主,她终究是个刺客,怎能与我主共乘一车?万一她刺杀我主,该怎么办?”

她将嬴政抱到马车上,“仆与那盖聂同乘。少主放心,仆知晓如何处理箭伤,定然好生照顾盖聂。”

见臻马劝说,嬴政也便不再坚持。

与赵姬一起进了车厢。

臻马对士卒说道:“还不快把这位刺客请上车?”

五名士卒准备上前,架着盖聂。

却被盖聂一把推开,“我自己会走。”

她一瘸一拐的上了马车。

臻马用眼神示意了一下五名士卒。

五名士卒会意。

钻入车厢。

臻马又对随行将军说道:“我主说了,留下点人,打扫的干净些。”

她眼神中露出一丝狠色,“至于那些受伤的刺客。”伸手下劈,“嗯?!”

“末将知晓。”

安排妥当后,臻平上了马车。

车队在赵勋的护佑下,缓缓向玉露阁驶去。

随行将领与数十名士卒留了下来。

车队刚一离开。

惨叫声便响彻夜空。

玉露阁内。

一排排编钟,排列在大厅四周。

清脆而空灵之声,从乐者的手中流出。

十来名薄纱男子,在大厅中央起舞。

各地商人,有的搂着男子,开怀畅饮。

有的三五成群,推杯换盏。

也有的围成一圈,在暗地里,聊着什么。

“你们听说吗?”

“听说什么?”

“负责收购粮食的赵姬,囚禁了赵王,掌控了邯郸。”一瘦弱女子说道:“你们入城时,可见邯郸城外的大军?那是准备勤王的军队。由边关的李牧与久经战场廉颇统帅,就是负荆请罪的那个廉颇。”

瘦弱女子饮了一口酒,“要不是赵王在赵姬手中,城外的大军早就杀进来。”

她做了一个下劈的手势,“斩下赵姬首级。”

“这也不是什么新鲜事。”一名商人不屑道:“刚来那会,咱就知道了此事。只不过财帛动人心。知道也就当不知道罢了。”

“也不知。若赵姬身死,赵王如果不愿再以一百五十钱的价格,收购我们的粮食,那该如何是好?”

说这话的商人,环视四周其他商人,“总不能让我等再运回去吧?”

“说来也奇怪。”又一人说道:“赵国哪来这么多钱财,高价收购咱们的粮食?该不会故意引我等前来,而后强抢吧?”

“哼。要如此做,赵必亡矣。”一直没说话的老妪,操着磨砂般的声音,“齐聚邯郸的商人,又不是只有我等。而是各国的粮商。赵若是敢强抢,亦或者不以一百五十钱的价格,收购我等粮食,那便是失信于天下商人。日后,谁还敢来赵国贩卖物件?”

“此话在理。”

“没错。”

老妪的话,得到了周围人的赞同。

“至于那赵姬与赵王,那是赵国的家事,与我等无关。我等只想赚钱。”

“说得没错。”

周围商人又是一阵点头。

不管邯郸是如何的洪水滔天,暗流涌动。

在这些商人看来,什么都没有挣钱重要。

毕竟再如何,也不可能牵扯到她们这些走马游商身上。

除非赵国不要名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