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摩挲着下巴:“既然你都是帮凶了,我就坑你一把算是收点利息。”
来到燃烧着的香炉前,她从荷包里掏了掏,拿出一包粉末加了进去。
“既然安排了大戏,那就来点更刺激的,这药还是太温和了些,我来帮你们加点料。”
重新盖上香炉盖子,云舒拍拍手,又从小荷包里取出一颗小药丸吞下。
“出门在外果然还是要做好防护。拿女子清白做文章的人真是太多了,也不知道换种手段。”
虫虫:“手段不怕老,这招最管用。要是小祖宗你中招了,不死也得缴头发。”
云舒冷哼一声,世人就喜欢给人套枷锁。
想必这出大戏的另一位主角就快到场了,她不再逗留,转身出了屋子,将门掩上。
然后四处打量一下,去拐角处的廊柱后藏了起来。
果然不出她所料,很快就有个穿着华贵、眼冒邪光的男人被一小厮引到了这里。
他稍显激动的打开扇子扇了扇,示意小厮开门,然后迫不及待地走了进去。
小厮贴心的为他关上门,四下看了一圈,离开了这里。
云舒悄悄挨近了些,就听到里头传来一阵声响,有撞倒东西的,有衣服撕裂的,还有轻呼和低喘……
即使看不见,她都能想象里头激烈的场面,稍稍听了会儿墙角,她又退回了原位。
大概是过了小半个时辰,远处淑和县主就带着十几个公子小姐,以及他们的奴仆浩浩荡荡的过了来。
看那气势汹汹的架势,以及眼睛里兴奋的光,一看就是没憋好事。
都是大宅院里出来的,这明显的搞事信号许多人都接收到了。
跟着来的公子小姐们眼神相互交流,有的人露出看戏表情,有的眼中泛着清澈的愚蠢,不明白是在打什么哑谜。
走到近前,听到里头的声音,不少人脸色变了变,动静可真够大的。
“去,给本县主将那门撞开!”
一想到即将要让所有人看到萧云舒的丑态,淑和县主就激动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仆从听命迅速照做,暴力破开了房门。
淑和县主率先进去,有些人跟着一起,有些站在外面不愿见到污秽场面脏了眼睛。
“啊!”
有些不明所以的千金看到纱幔遮掩下,交叠在一起的两道身影,被吓得惊叫出声。
“萧云舒,你好大的胆子!都是下旨赐婚的未来誉王妃了,居然还敢做出这等不要脸的事!你真是不把皇家脸面放在心上!”
“真是萧家大小姐吗?她怎么这么大胆子,在公主府上就敢行这等……这等丑事。”
“当真是不要脸面,哪家的小姐会云英未嫁就和男子混在一起?”
众人拿帕子的拿帕子,拿扇子的拿扇子,都没有的直接以手掩面。
“有辱斯文啊,有辱斯文!”
一个个嫌弃的不行。
也有人双眼放光,悄悄往里头瞧,萧家小姐那张脸还是很吸引人的,不知道脱了衣服,那身材怎么样?
场面陷入混乱,淑和县主想要云舒更加丢脸,让人将里头还在不停动作的两人给拉扯出来。
丫鬟进去,缠绵在一起的两人拉都拉不开。
就在这时,躲在外面瞧了整场热闹的云舒摆出疑惑表情走了进去。
“你们都在这里干什么?”
看到她出现,众人纷纷瞪大了眼睛,还在辱骂她的人一口气卡在嗓子眼儿,歇了声。
“你怎么在这里?!”
淑和县主正激动着,突然看到云舒完好的出现在众人眼前,整个人都不好了。
云舒挑挑眉:“我为什么不在这里?我本来是想换身衣服的,可惜你府上的丫鬟把我带到不知是哪里的偏僻地方。
我左等右等等不来我的丫鬟给我送衣服来,就出来转转,这里这么热闹我就来瞧瞧喽。”
“县主不是说里头的是萧大小姐吗?那般信誓旦旦,我还以为是真的呢。”
“所以里头的不是萧小姐,那里头的是谁?”
扒拉开女子碍事的头发,丫鬟看清女人的长相,神色不好的走到淑和县主身边,耳语了几句。
淑和县主双手死死捏紧,阴沉的看了一眼云舒。
居然被这小贱人躲过去了,还真是好运气。
想到里头那个不争气的丫鬟,她心里恨恨,等下就把人给发卖了!
那个男人的身份也很快就确定了,是魏国公家的小公爷,魏家孙辈这一代唯一的男丁。
也是京城有名的纨绔,平日里就喜欢逛青楼楚馆,就是强抢民女的事情也没少干。
只不过碍于他们家从前的功勋,也不好将人发落了。
能帮她找来这么个有身份的人也真是费功夫了,要是这事真成了,只怕她很有可能转而要和这魏家纨绔结亲。
记忆里这人就纠缠过她,只不过同样都是勋贵,没用过强罢了。
既然只是公府公子要了个丫鬟,也就不算什么大事,反正魏家这个名声本来也就不好,想来他们家都不在意了,虱子多了不愁。
没热闹看的众人纷纷离开了这里,还好心的给都被这么多人围观,依旧没有停止的两人关上了房门。
不远处假山石后的誉王见到了云舒的这一系列反应,唇角止不住的抽搐。
今日他恰巧有事过来长公主府,办完事接到暗卫消息,本来想着去解救一下他那倒霉王妃,没想到自己倒是小瞧她了,完全用不到他出手嘛。
见这里没什么事情,他也没再停留。
这边的事情很快就传到了前头夫人们的耳朵里,众人看向长公主的眼神都变了变。
有些夫人更是蹙了眉,对长公主和淑和县主的印象都差了许多。
这事情显然和她们母女俩脱不开关系,用下作手段想毁了一个女子,心思如此恶毒,不可深交。
有意想和长公主府结亲的人家也歇了心思,害怕娶个搅家精回去。
上首的长公主自然也收到了消息,这会儿虽然还面带笑容,却是心里隐忍着怒气。
女儿搞这一出是她没想到的,既然动手了却没达到目的,多少是有点蠢。
她心里有些嫌弃,淑和真是一点也没遗传到她的心思缜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