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钧一发之际,王海道命令五名狙击手一同开枪,五颗子弹呼啸着向五毒头陀打去,五毒头陀可以轻描淡写的避开一颗子弹,但绝对避不开五颗从不同方向射来的子弹,无奈之下,只好收回戒刀,快速后退躲避。
张克力一击得手,五凶法杖快速收回,双臂抡动,呼得一声,又是一杖砸落。
两只凶兽虚影被捏断脖子后,身形随即消散于无形,王定南空出双手,双掌一封,架住砸落下来的法杖,同时飞雷小剑飞回,从脑后玉枕穴中进入,自金津穴中快速蓄能完毕,下一刻就要冲杀而出。
本命飞剑温养于宿主体内穴道,宿主每炼通一个穴道,本命飞剑不仅能自由从那个穴道中进出,而且那个穴道犹如一个补给站,宿主能提前把灵气储存在里面,因此本命飞剑飞回之后便能快速蓄能。
张克力知道王定南本命飞剑的厉害之处,不等飞剑冲出,连忙法杖护身,抽身后退。
五人各展神通,人影交错,法宝乱飞,打得难分难解,张克力等人以四敌一,仗着人多,展开车轮大战,在打斗中大占上风。
王定南虽然势单力孤,始终处于下风,但因为有神出鬼没的飞雷小剑,以及五名狙击手在远处骚扰攻击,因此虽然处于下风,但却未露败像。
五名狙击手犹如苍蝇一般,张克力虽然能够提前感知到他们开枪,可以轻松避过,但狙击枪的威力却是实打实的,每到进攻的关键时刻,狙击枪子弹袭来,他们不得不放弃进攻,闪身躲避,最终功败垂成。
数此之后,张克力忍无可忍,以神识对不远处的黑枭老人喝道:“执事长老,休息了那么长时间,也差不多了吧,那五名狙击手太过讨厌,你快过去将他们杀了!”
舌下海泉穴是王定南本命飞剑的主穴所在,蕴含的能量是其他穴道的两三倍,正因为如此,所以先前飞雷小剑从海泉穴中冲出,才能一剑迫退云中老人,劈开五毒头陀的五色毒瘴,跟着又隔空震伤黑枭老人。
黑枭老人虽然未被飞雷小剑直接击中,但其实也是受了不轻内伤的,他盘腿坐于地上,右手抓着黑色铁杖,神情痛苦,运转邪功,极力压制在体内乱窜的雷罡剑意。
听到张克力的呼喊声,黑枭老人大为不满,他尚未恢复,有心想拒绝,但张克力对黄天教的掌控力度,绝对不是弥勒教教主金光和尚可以相比的,在黄天教中,像黑枭老人这样的长老级人物,本来有五个之多,可自从张克力接任教主之后,几年下来,除了黑枭老人,其余几个长老都被他用各中各样的手段辣手除之了!
五毒头陀可以对金光和尚阳奉阴违,甚至是当面顶撞夺权,但黑枭老人却不敢对张克力有稍许违逆,因为他这个黄天教中硕果仅存的长老,毕竟还想继续硕果仅存下去。
“老朽遵命!”
黑枭老人答应一声,强忍体内不适,站起身子,手中抓着黑色铁杖,深呼吸一口气,神识一扫,确定五名狙击手藏身位置,浑浊的眼睛中精光乍现,身形如闪电般蛇形向前移动。
这五名狙击手各自配备一名观察手,他们啥事儿不干,专门盯着和王定南剧斗的五人,黑枭老人身形一动,观察手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了他的意图,纷纷向王海道汇报。
王海道经验老道,早就组织好了一个连的火力,手一指黑枭老人的方向,沉声喝道:“都给我听着,给我狠狠的打!”
爆豆般的枪声登时响起,一个连的兵力加上五名狙击手,一起向黑枭老人扣动扳机,呼啸而去的子弹在阴雾中形成一道明亮的弹雨。
黑枭老人就是身法再快,感知再强,也躲不过这么多支枪同时集火,更何况他还受了伤,延不出灵气护身,周身半点防护也没有,在行进的过程中先后被流弹击中,不过都被他躲过要害,并无大碍。
好不容易来到一个狙狙击手藏身的方位,狙击手丝毫未见慌乱,保持据枪姿势,沉着冷静的扣动扳机,一颗手掌长的子弹呼啸射出,黑枭老人身子一侧,轻松躲过,手腕一翻,铁杖顶端伸出一根尖刺,手臂往前一探,猛然长长一截,去刺狙击手的脑袋。
狙击手真要被刺中,非当场丧命不可,正在此时,只听砰得一声巨响,一颗狙击弹好巧不巧,横着打在铁杖之上,黑枭老人铁杖被击飞,全身巨震,一时间压制不住体内雷罡剑意,气息紊乱异常。
三颗狙击弹和上百枚步枪弹跟着呼啸而来,黑枭老人勉强躲过三枚致命的狙击弹,步枪弹实在太密,他躲不过去,身上各处登时被打成了马蜂窝。
正所谓蚁多咬死象,黑枭老人虽然有灵气护体,但被这么多步枪打中,就像普通人被尖刺刺入身体是一样的,虽然不致命,但也绝对好受不了,被刺得多了,又或者是刺中致命要害,照样一命呜呼。
黑枭老人正面的那个狙击手,躲过一劫之后,快速拉动枪栓,推弹上膛,这么近的距离,连喵都不用喵,闭着眼睛就把枪给开了。
黑枭老人接连遭受重创,体内气机紊乱异常,感知力下降,竟然没有躲过这一枚狙击弹,砰得一声响,堂堂老牌御气境初期的黑枭老人,最终被热武器炸碎了脑袋!
狙击手打死一个御气境的高手,压制不住兴奋的心情,狙击枪一丢,站起来高呼道:“我打中了!我打中了!”
黑枭老人虽然被炸碎了脑袋,但御气境初期的高手毕竟跟寻常人不一样,脑袋没了,身体暂时还能动,呼的一声,将手中铁杖掷出,目标直指兴奋大叫的狙击手。
“小心!”一旁的观察手眼疾手快,猛然将他扑倒在地。
铁杖擦着狙击手的头皮飞过,只差一点儿,他就要步黑枭老人的后尘了,狙击手摔倒在地,脸色煞白,再也不敢站起来嘚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