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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接口道:“这可是集一朝之力修建的帝陵啊!你以为是那么好挖的,而且已经很快了,若是没有明尊传授三教失传的开山力士、金甲傀儡以及寻龙分金,堪舆定穴之术,纯靠人力,这明陵只怕三天三夜也挖不开!”

先前说话那人一拍大腿,恍然大悟道:“我就说搬山、卸岭、摸金三个鸡贼无比的教派,这次怎么会积极的为我左教驱策,原来是从明尊那里得到了莫大好处!”

他说话声音太大,惊动了闭目养神的鹰钩鼻老者,老者嗯了一声,猛然睁开眼睛,不怒自威的眼神一扫,十余个手下顿时正襟危坐,说话那人更是噤若寒蝉,吓得大气都不敢喘。

鹰钩鼻老者环视一圈,忽然问道:“明珠为何不在?”

这些人均是左道教派中的拜火教教徒,鹰钩鼻老者是拜火教教主,自称火灵尊者,他口中的明珠既是他亲生女儿,又是拜火教圣女,在左道教派中是出了名的美貌妖艳,刮骨吸髓,堪称女中色鬼。

在场的拜火教教众都知道教主宝贝女儿干什么去了,可面面相觑之下没一人敢说,话多那人忍不住说道:“明珠圣女听说明楼那边关押了很多异事局的后起之秀、年轻俊彦,所以就过去……过去……”

他本来想说过去品尝品尝,但他话多归话多,终究不是没脑子的人,话到嘴边改口道:“过去见识见识!”

火灵尊者自然知道宝贝女儿的癖好,闻言眉头一皱,神色不悦,哼了一声,终究是没有说话。

男人如果乱睡女人那叫风流,女人如果乱睡男人,那可就没有好词了,客观的说,男人乱睡女人叫风流,那女人乱睡男人也应该享有同样的评价,只不过自古以来,男尊女卑,近代虽然男女平等,这种观念终究没有彻底断绝,再加上女人一旦跟男人发生了关系,总觉得自己吃了亏,所以男女之间在这种事情上,终究是不能做到真正平等的。

拜火教圣女明珠则成为了轻易就脱裤子的女人们的楷模,她虽然乱睡男人,但睡过之后,不仅不会觉得自己吃了亏,而且还会补偿被睡的男人,她总是会说,收下吧!小娘从不白嫖!

张铮身在地下,只露出一个脑袋,屏息凝神,想要多听一些左道教派中的内幕,听得时间稍长,一不留神,散出气息量过大。

拜火教教主修为已达御气境高期,六识敏锐至极,瞬间察觉到异常,猛然扭头,眼中射出精光,盯住声音传出的方向,厉声喝道:“是谁在那里!”

他右手抓住地上弯弯曲曲的宝刀,作势就要弹身而起,张铮心中一惊,连忙钻入地下,一个人影从旁边小道上悄然而来,笑道:“尊者安心,是我!”

那人影快速走近,只见他身穿袈裟,袒胸露乳,仿佛一座肉山,肥脸上笑意盈盈,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弥勒佛。

来人正是七大左道教派之一的弥勒教教主金光和尚,看清来人,火灵尊者身子放松下来,右手扔抓着宝刀,面无表情的问道:“弥勒教主,你不在自己防区驻守,来我这里做什么?”

金光和尚手里捻着一串晶莹剔透的佛珠,笑道:“异事局在东城门人手调动频繁,应该是要再次发动进攻,我推测他们进攻路线应该还是这里,所以就来和尊者商量商量,咱们要不然将五教大部分人马都集中到这里埋伏,也好打异事局一个措手不及!”

火灵尊者眉头皱起:“异事局刚在这里吃过亏,这次不见得就选这里吧?”

金光和尚笑眯眯道:“正因为在这里吃过亏,所以才要找回场子嘛!”

火灵尊者沉吟不语,过了会儿道:“你守好自己防区就行,异事局倘若真从这里走,我会及时通知你们调人过来!”

金光和尚上前两步,笑道:“尊者,那时再调只怕来不及,这里只要把两个进出口一堵,地形上易守难攻,再加上明尊坐镇中宫,异事局就算能绕路过去,背后长了根刺,也必不敢轻举妄动!”

火灵尊者脸色一变,冷冷道:“弥勒教主,我才是迷踪玄剑阵的新任总指挥,你僭越了!”

听他语气不善,金光和尚神情一凛,不敢再劝,讪笑道:“我就是给尊者提个建议,采不采纳还在尊者!”

火灵尊者哼了一声,斜睨他一眼,闭上眼睛,没再搭理他。

金光和尚脸上笑眯眯,心中暗恨,道:“不就是一个临时的总指挥么,装什么大尾巴狼,还僭越,你以为自己是谁啊!”

火灵尊者闭目无视金光和尚,拜火教其余教众亦对他横眉冷目,金光和尚待不下去,讪讪而退。

等他走远,火灵尊者睁开眼睛,心中冷笑不已:“金光秃驴,本座倘若听了你的,岂不是说你比本座更适合这个总指挥?”

张铮藏身地下,朦朦胧胧将二人对话听完,随即以传音入密的神通向王定南汇报:“左道教派内部多有不合,我方可利用这一点,声东击西,故布疑阵,当可一举破敌……”

异事局大军已然整装待发,王定南收到消息,一个计划中的计划在他心中产生,叫来燕统,二人详细商量了起来。

发完消息,张铮继续在地底地遁而行,其间出了地面几次,对照地图,寻找参照物,辨明方向,几次下来,距离关押异事局俘虏的明楼越来越近……

明楼之中,普通警务人员全被上了背铐,异事局的修行者可就惨了,从嘴至脚都被特制的捆仙锁绑住,越挣扎绳索就越往肉里勒,要多难受有多难受,每个人都神情痛苦,倒在地上苦不堪言。

光明卫左卫统领孙天德率领百余人在这里看管,他倒也自觉,知道自己是个什么玩意儿,生怕一个没忍住再对俘虏们做些不好的事情,到时候不免又会被那个人耳提面命的教训一通,实在划不来,于是没有在楼里待着,主动带人在楼外驻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