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书雪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俏皮可爱的吐了吐丁香小舌,过了会儿撅着嘴说道:“可是这样真的很无聊耶!”
易玄风笑了一下,说道:“工作嘛!有什么无聊不无聊的,我倒是觉得这样挺好的,不用干活就把钱给挣了,这不知道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理想工作!”
华书雪看了他一眼,好笑的说道:“你怎么跟张组一样的想法啊!光想着混日子发工资,一点儿都没有上进心!要知道你们可都是异事局的后起之秀,是守护这个天下的人,天天这么混日子能行么!”
“这不是混!”易玄风表情严肃的和她对视,“有句话你说错了,这个天下其实并不需要谁来守护,我们每个人各司其职,只要做好自己该做的事情,这个天下自然太平无事!”
华书雪无言以对,半晌说道:“都说能力越大,责任越大,你这种想法我还是第一次听说!不过细细想来,倒还是挺有一番道理的!”
易玄风笑了笑,没有说话。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易玄风忽然脸色一变,站起来说道:“坏了坏了,赶紧走!”
华书雪站起身子,眼睛四下乱晃,紧张的问道:“出什么事了!”
易玄风手一指,华书雪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只见一个模样彪悍的中年妇女一手拎着一个小孩,嘴里骂骂咧咧的。
这个中年妇女不是别人,正是之前和易玄风发生争执的泼妇,易玄风当时被喷得好不狼狈,对她印象很深,因此留下了后遗症,此时跟她再次相遇,根本就不敢跟她打照面,下意识的就想躲。
怕什么来什么,这个中年妇女穿一身红衣,她好像在教训两个小孩,两个小孩不断挣扎,中年妇女抓不住他们,两个小孩像安装了电动小马达一样,以极快的速度跑到易玄风和华书雪的身前,分别抱住两人的腿,泪流满面的哭喊道:“叔叔阿姨,救救我们,妈妈要打死我们了!”
“还敢跑!看我不打死你们!”中年妇女怒容满面的追上来,从包里抽出一根绳索,作势就要抽打两个小孩。
“你这人怎么回事!怎么连自己小孩都打!你还配当妈妈吗!”看到两个小孩哭的可怜,华书雪爱心泛滥,伸手挡住中年妇女。
易玄风也从旁劝解道:“这位大姐,小孩不听话好好教育就行了,打这么狠就不对了!”
红衣妇女表情诡异,冷笑着说道:“谁跟你说他们是我孩子了?论辈分我应该叫他们一声叔叔婶婶才对!”
华书雪一愣,随即喝道:“你胡言乱语些什么!是不是有精神病啊!”
易玄风见中年妇女表情怪异,又身穿红衣,手拿绳索,猛然想起一人,脸色顿变:“你是红巾教教主红娘子,这对小孩是鬼童夫妇!”
易玄风反应不可谓不快,嘴上说着话,伸手就往储物法宝中取冰魄神弓。
“这会儿才认出我们,却也是晚了!”鬼童夫妇发出金属摩擦般的难受笑声,露出森森白牙,脸颊变成青黛色,浑身黑气索绕,两个头生双角,青面獠牙的恶鬼从身上浮出,猛得扑上易玄风和华书雪两人的身体。
距离实在是太近了,跟本就没有反应的时间,华书雪修为低,自不必说,易玄风虽然是御气境中期的修为,但失了先机之下,却也并没有逃过猛鬼附身之厄。
二人被猛鬼附身,诸般负面情绪登时犹如狂猛浪潮般涌入脑海,华书雪惨叫一声,身子在地上滚来滚去,不断惨嚎出声,神情痛苦已极。
易玄风修为高,状况稍好,强自支撑住紊乱不堪的神魂,取出冰魄神弓,便要张弓射箭。
“给我躺下吧!”神剑门无形元气箭何等厉害,红巾教教主红娘子哪敢给他这个机会,厉喝声中,祭出手中鸳鸯同心锁。
易玄风尚未将冰魄神弓完全张开,便被鸳鸯同心锁捆住,红娘子法诀一引,鸳鸯同心锁收紧,这绳索一旦收紧,绳上仿若有万千毛刺,一直扎入肉中,直透骨髓,易玄风浑身奇痛难当,大叫一声,摔倒在了地上。
红娘子手一指,鸳鸯同心锁又延出一根分锁,将陷入昏迷的华书雪捆住,绳索拉紧,两人紧紧贴合在一起,这倒真应了鸳鸯同心锁五字。
鬼童夫妇从二人身上剥离出来,鬼佬看着地上委顿不堪的易玄风,冷笑着说道:“什么神箭门高足,不过如此而已,还不是被我们红巾教一举而擒之,连反抗之力都没有!偌大一个白莲教竟然覆灭在神箭门手中,只能说马小莲等人太过废物!”
鬼母怪笑着说道:“老头子,你说话可要注意点儿,白莲教虽然覆灭,但马小莲如今却是圣辉殿堂的护法天龙,有道是背靠大树好乘凉,有圣辉殿堂做靠山,咱们若是得罪了她,只怕是有些不妙!”
鬼佬冷哼一声,讥笑道:“什么护法天龙,说得好听而已,说白了,不过是条看门狗罢了!”
鬼母嘿嘿笑道:“看门狗是不假,只是这看门狗若是发起疯来,咱们被咬一口可就不好了!”
两个鬼童子一唱一和,无情的贬低嘲讽起白莲圣母马小莲来,红娘子脸色一沉,插言说道:“好了!此次我等左道教派与圣辉殿堂相约赌斗,无论输赢如何,左教联盟成立之事已然不可更改,其中的差别只不过是谁的话语权多一些,以后大家都是一家人,同处一个屋檐下,以前的恩怨不要再提了,这些不利于团结的话也不要再说了!”
原来红巾教的地盘与白莲教相临,当年鬼童夫妇奉命前往中原省发展势力,结果被马小莲率领白莲教一众高手一通穷追猛打,红巾教的势力不仅被赶出了中原省,鬼童夫妇更是受了重伤,万般无奈之下只好夺舍自己孙子孙女,后来又修炼鬼道,这才保全了如今的修为地位。
红娘子表情严厉,鬼童夫妇不服,表情凶狠,将一口尖牙错的山响,却没有再发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