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定注意,张铮随即盘腿而坐,刚一运转玄功,他就惊奇的发现,葫芦内的烟火在被七彩火焰珠过滤之后吸入体内,竟然转眼就变成了极为纯净的灵气。
张铮暗道:“想不到七彩火焰珠还有这种效果,这下倒是因祸得福了,有了葫芦内源源不断的烟火,想必体内灵气很快就能补充完成!”
他却是不知,这葫芦内的烟火是六大童子以自身灵气转化真火,催动法宝红玉葫芦,这才转化而成,只可惜在七彩火焰珠的帮助下,六大童子一番忙碌,不仅没有将张铮炼化,反而还助他快速恢复了修为,这事情要是让六人知道,只怕立时会吐血三升,倒地而亡。
葫芦外面,六大童子运转玄功,转化真火,很快就将体内灵气消耗一空,丹炉中的火焰渐渐变小,红玉真人座下大弟子见状,眉头一皱,不满的说道:“你等也忒不济事了,这才多大会儿功夫,就转化不出真火了?”
五个师弟顿时满面惭愧,二弟子说道:“师兄功力深厚,我等自然望尘莫及,照师弟看来,炼了这么长时间,想必葫芦内的人已经被烧成了飞灰,咱们又何必再做无用功?”
四个师弟也都筋疲力竭,闻言纷纷点头同意,大弟子却说道:“尔等有所不知,此撩厉害无比,修为极高,不能以常理度之,若是万一没被烧成飞灰,我等贸然停下,岂不有违师尊嘱托?”
二弟子沉吟了一下,试探着说道:“那不要然,咱们将葫芦上的盖子揭开,看看那人到底被炼成飞灰没有?”
“胡闹!”大弟子脸色一变,厉声喝道,“你怎会出如此妄言,那人若是修为尚在,盖子一旦揭开,岂不是把他给放了出来!”
二弟子一缩脖,也意识到这是个馊主意,不敢再说,大弟子环视众人,正色告诫道:“师尊虽然和善,但御下向来严厉,我等若不能完成师尊交代,诸位应该知道师尊会怎么处罚我等!几位师弟不可生出懈怠之心,务必要全力以赴将此獠变化,完成师尊交代,大家才可保一时无虞!”
几个童子闻言,顿时心中凛然,四弟子苦着一张脸说道:“大师兄,不是我等不肯尽力,而是已然筋疲力竭,再难运转玄功,转化真火了!”
他此言一出,其他几个童子也都纷纷点头,大弟子见他们神情萎靡,思考了一下说道:“这样吧!老二老三和我留下,继续转化真火,催动红玉葫芦,老四老五老六,你们三个下去吃点儿东西,稍微休息一番,一个时辰后过来替换我们!”
“那就有劳三位师兄了!”老四三人顿时大喜,道了声谢,随即起身而去。
当晚,六个童子分做两班,运转玄功,转化真火,催动红玉葫芦,正是人歇葫芦不歇,一夜辛劳,给张铮打了好一场白工。
次日一早,白莲圣母虽然酣战了大半个晚上,但因为有大事要做,始终心绪难宁,早早的醒来,随即下了床,吩咐侍女梳妆打扮,又将酣睡如猪的西峰仁波切叫起,命他去困龙炼魂阵前敲响铜钟,将白莲教众全都召集起来。
西峰仁波切知道白莲圣母要当众宣布大事,他昨晚被白莲圣母榨得精干,差一点儿就精尽人亡了,睡了几个小时,勉强恢复了一点儿,却仍然感觉腰酸背痛。
虽然疲累不堪,但在权利欲望的刺激下,西峰仁波切顿时精神一震,亢奋之下腰也不酸了,背也不疼了,小跑着来到困龙炼魂阵前,将守钟人推开,亲自将铜钟撞响,
铜钟撞击九下为一轮,撞击九轮则意味着有大事发生,白莲教众听到此钟声,无论身居何职,无论身在何处,无论在干什么,都要放下手头事情,立时赶往钟响之处。
听闻钟声,白莲教众纷纷向困龙炼魂阵前集合,丹房中的六大童子听到钟声,二弟子迟疑的说道:“大师兄,这是召集全体教众集合的钟声,只是不知咱们用不用去?”
大弟子也不敢做出决断,站起身说道:“我去问问师尊,尔等不可懈怠,抓紧时间再炼他一会儿!”
几个童子无精打采的答应一声,连打哈欠之下又哪里还能发出真火,此时只不过是在装装样子而已。
大弟子哼了一声,不满的扫了他们一眼,随即出门,快步来到红玉真人的居所。
红玉真人在道童的服侍下,穿着停当,手持拂尘,正准备出门,听了座下大弟子的汇报,红玉真人呵呵一笑,手捋胡须,说道:“倒是将这葫芦里的贼子忘了,尔等炼了他一夜,想必已将此人化为灰烬,铜钟连响九轮,圣母有大事宣布,我门下弟子不好不到齐,也罢,你们就将红玉葫芦带上,跟在为师身侧,到时当众将葫芦打开,倒出此人余灰,也好显出我门下手段!”
“弟子谨遵师命!”大弟子躬身施了一礼,随即回到丹房,叫了五个师弟,又将丹炉上的葫芦取下,急匆匆的追上红玉真人,跟在身侧,不离左右,小心伺候。
半个时辰后,困龙炼魂阵前的校场上已然聚集了上千白莲教众,普通教众们分成八个方阵,站立整齐,天地玄黄,宇宙洪荒,六大堂主各领一阵,由于荒字堂堂主战死,黄字堂堂主被斩去双腿,伤势太重不能下床,其他两阵各由两堂的副堂主统领。
上千名教徒都身穿铁甲,手持镔铁长枪,人虽多,但却没有人说话,队伍中肃杀之气弥漫,只见甲士如墙,长枪如林,自有一派百战铁军的气象。
根据白莲圣母的吩咐,西峰仁波切在困龙炼魂阵前匆匆搭建了一座法台,法台上陈设香案,香案上摆着白莲老祖的佛像,紫金香炉中青烟袅袅升起,场中顿时异香阵阵。
法台下,左护法红玉真人手持拂尘,右护法金钵法王手托转钵盂,两大护法分立左右,四大金刚在后面一字排开,西峰仁波切站在法台上,狐假虎威的扫视着台下一干教众,神情不可一世,就差脸上没有写上我是太监四个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