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知远一拍桌子,凶神恶煞的喝道:“何小曼,还不老实是不是,老实交代你的问题!”
何小曼吓得身子一颤,脸色苍白的说道:“我没有不老实,该交代的我都交代了啊!你们还要我交代什么?”
“还狡辩!”张知远又是一拍桌子,喝道,“你咒你姐姐的邪法是从哪儿弄来的?老实交代了吧!”
何小曼脸色一变,抿着嘴不说话了,张知远还想拍桌子吓唬她,张铮以眼神制止了他,看着何小曼,温和的笑着说道:“何小姐,杀人的事情你都招了,还差这点儿事啊!我劝你还是老实交代了吧!不然我可接着让之前那两位接着跟你单独谈了!”
张铮最后一句话无疑对她冲击很大,何小曼面露惊恐,心理防线一下就崩溃了,嘶声说道:“不要再折磨我了,我招我招!”
张铮以眼神示意,张知远随即拿起笔开始记录,在何小曼的交代中,她咒她姐姐的邪法是一个叫西峰仁波切的僧人教给她的,这个西峰仁波切在省城很有名,是很多权贵的座上宾。
张铮和几个组员商量了一下,认为这个西峰仁波切肯定是个邪道中人,既然碰上了,肯定是要除恶务尽的,于是决定利用何小曼,诱捕西峰仁波切。
虽然决定了下一步的行动,但也不能急在一时,毕竟忙活了大半夜,天都快亮了,神仙都要休息休息不是。
暂时把何小曼带到隔壁警务系统的羁押室看押起来,几人则相约下班回家。
孙树立和何小舞在会客室里看到张铮几人终于走了出来,连忙迎上前,拦住了他们。
孙树立找了一圈关系,结果都不好使,这会儿也不摆官威了,低声下气的对张铮说道:“张组长,请你高抬贵手,放小曼一马吧!只要你肯放她一马,无论是要钱还是要官,咱们都可以商量!”
张铮眉头一皱,还没来得及说话,何小舞疑惑的问道:“小曼她究竟犯了罪?”
何小舞大病初愈,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问孙树立,孙树立也不肯对她说,张铮看了眼何小舞,简单把何小曼犯罪的事情说了一遍。
何小舞听完了讲述,震惊之下直接愣在了那里,半晌之后,忽然发了疯的冲上去撕打孙树立,一边撕打一边撕心裂肺的哭道:“你这个畜牲!你找谁不好,偏偏去找小曼,你知不知道,小曼是你亲生女儿!”
孙树立哪里肯信,一边和何小舞撕扯,一边气急败坏的吼道:“你胡说些什么,是不是失心疯了!再闹我把你送精神病院信不信?”
何小曼一愣,忽然放弃了厮打,一屁股坐在地上,撕心裂肺的哭嚎道:“造孽啊!真是造孽啊!当年上高中的我和你谈恋爱,你考上大学就走了,而我却怀了孕,为了不影响名誉,孩子生下来后就让我妈当成了我妹妹抚养。后来咱们俩虽然结了婚,但你进入了体制,为了你的前途,就没有把这事情告诉你!谁知道你这狼心狗肺的东西,竟然和小曼在一起,连孩子都有了,造孽啊!真是造孽啊!”
孙树立震惊之下也一屁股坐在地上,如泥塑木雕般一动也不动,嘴里一个劲儿的念叨:你瞒得我好苦啊!怎么不早点儿告诉我!怎么不早点儿告诉我!要是早点儿告诉我,我找谁也不会找小曼啊!
张铮几人免费看了场年度大戏,心里暗暗吐槽了一句贵圈可真乱,然后任由他们夫妻二人失魂落魄的坐在地上,自顾自的回家睡觉。
张铮回到家中,脱衣服的时候无意中碰到口袋,感觉里面似乎有个什么东西,掏出来一看,竟然是颗鸡蛋大小的水晶珠,他不禁很奇怪,心说自己口袋里怎么会有这么个东西?难道是华书雪他们跟他开玩笑,趁他不注意偷偷放进去的么?
张铮苦苦思索,忽然脑中灵光一闪,想起之前的梦里,那个白胡子富态老头好像是把什么东西放到了他的口袋里。
难道就是这颗珠子?
可那明明就是个梦啊!怎么会变成现实呢?
张铮百思不得其解,惊疑不定的打量那颗珠子,只见珠子散发着柔和的光芒,内部光华流转,隐隐似乎有条小龙在游动。
这珠子看起来颇为不凡,张铮虽然惊奇不已,但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又困的要命,索性不管了,把水晶珠随手塞进储物法宝里,脱了衣服睡觉。
一觉睡到下午,来到异事局,就听局里的文职人员在议论,说孙树立那么大个领导,位高权重的,找谁不好偏偏找自己女儿,这下可好,造成这么坏的影响,谁都保不了他!上午咱们刚把卷宗递上去,下午相关部门的人员就把他带走了,他最好的结果,只怕也会被一撸到底,妻离子散,这辈子算是完了!
张铮听了,颇有一种大快人心的感觉,这帮蛀虫,多没点儿才好!
等组员陆续到齐,他们再次把何小曼提了出来,不过这次不是审案,而是要她配合着把西峰仁波切钓出来。
何小曼都到了这个地步,他们说啥就是啥,不敢不配合,一个电话打过去,说有事情要找仁波切谈,不知仁波切什么时候有时间。
西峰仁波切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天天都很忙的,预约排的很满,要是想单独约我,只怕半个月内是不行了,正好我晚上有个聚会,你要是觉得方便,就直接过来吧!
在张铮以眼神示意下,何小曼连忙答应了下来。
聚会的地点是一家娱乐会所,到了晚上约定的时间,张铮几人带着何小曼,来到这家娱乐会场,直接破门而入。
只见偌大的包房聚满了人,一帮男女穿得都很少,无不搂搂抱抱的,有几个竟然旁若无人的在做那事情,天花板上射灯乱照,音乐的轰鸣声震耳欲聋,包房内乌烟瘴气,满地都是酒瓶,活脱脱一副群魔乱舞的景象。
张铮几人虽然来势汹汹,但无奈包房里的人玩的太嗨,根本就没注意到他们,仍然自顾自的狂嗨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