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惶恐不安的回到房间,无意中听到父亲在书房里和王孙两家少主商量对付你,说你又不是东南亚修行界的,寸功未立,又何德何能,只因为是司马无极的小舅子,他就要把你扶上副盟主的宝座,真要让你当上副盟主,我等哪儿还有出头之日,一定要想办法把你搞下去。”
“我听到这里,担心你将我的丑事宣扬出去,又想着要报复于你。一时鬼迷心窍,就推门进去,索性诬陷你强行非礼我。他们虽然将信将疑,但为了对付你,都装作深信不疑的样子,义愤填膺的要当众宣布你做出的丑事!”
听了云飘飘的讲述,张铮这才恍然大悟,终于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原来一切都是预谋好的呀!
两人又陷入了沉默,良久之后,张铮呼出口气,将跪着的云飘飘扶起来,沉吟了一会儿,正色说道:“你当初与我有救命之恩,时至今日,张铮虽然修为有成,身份已不比当年,但救命之恩,岂敢忘却!也罢,你暂且在司马府安顿下来,等我处理一些琐事,就去杀了安在天,为你云家报仇雪恨,了却你我之间因果!”
云飘飘闻听此言,激动的想要下跪道谢,张铮抓住她肩膀,不让她跪下去,沉声说道:“无须这样,这是我欠你的,欠你的就应该还你,你只要记住,等杀了安在天,你我之间再无恩怨牵连,从此之后天各一方,生死各安天命!”
云飘飘一愣,脸上露出复杂神色,随即咬了咬嘴唇,重重的点了点头,凄楚的说道:“飘飘知道了,等杀了安在天,咱们两个再无干系,无论福祸,我都不会再来纠缠你!”
张铮点了点头,随即吩咐下人将云飘飘暂且在司马府安顿下来。
安顿好云飘飘,张铮随即往议事厅走去,路过一座凉亭时,忽然看到柳若水和秦小凤正在里面说话,他八卦之火登时熊熊燃烧起来,站住脚步,竖起耳朵仔细倾听起来。
也不知道柳若水说了句什么,秦小凤一张俏脸登时羞的通红,捏着衣角,扭捏道:“那怎么行,我可是他小姨!”
柳若水笑意盈盈的道:“小姨怎么了,又没有血缘关系,他未婚,你未嫁,只要你们两人情意相投,真就结为夫妇,又有何不可?”
秦小凤脸红的快要滴出血来,一扭身子,羞涩的道:“可是我比他大了七八岁,不太合适吧?”
柳若水拉住她的手,笑道:“大七八岁怎么了,没听老人说吗,女大三抱金砖,你这还没进门,就已经给他们李家快抱三块金砖了,延阳那小子指不定怎么偷着乐呢!”
秦小凤一顿足,嗔道:“你就会取笑我,再这样,我可不理你了!”
“好好好,我不取笑你了!”柳若水收了笑容,一本正经的道,“那你告诉我,究竟愿不愿意?无极哥哥让我来说媒,我来的时候,瞧见延阳那小子手足无措,抓耳挠腮的样子,这会儿只怕还是坐立不安,一心等着你回话呢!”
“我我……”秦小凤面若桃花,心里一千一万个愿意,可羞涩之下,又顾虑重重,我了半天,那愿意两个字却始终难以启齿。
柳若水瞧出她的窘迫,善解人意的道:“你要是愿意,就点下头?”
秦小凤迟疑了一会儿,虽然思虑万千,但终究还是不忍错过这大好姻缘,羞红着俏脸,低着头,如同小鸡啄米的轻轻点了一下。
“哈哈,成了!成了!”柳若水也是第一次给人做媒,没想到竟然马到成功,高兴的一拍巴掌,秦小凤急了,拉住柳若水的手,羞嗔的道:“你别嚷啊!别让人听见了!”
看到秦小凤答应下来,张铮也很替李延阳开心,不由自主笑出了声,不想这一笑却惊动了柳若水,只见她柳眉一竖,目光向张铮藏身之地看去,咤道:“谁在哪里偷听,好大的胆子!”
看到师姐发怒,张铮一缩脖,吐了吐舌头,没敢露面,连忙悄悄遁走了。
还没走到议事厅,迎面碰到徐建东,只见他张口问道:“见到云飘飘了?”
张铮点点头,嗯了一声,徐建东像个好奇宝宝似的追问:“她找你有什么事?”
张铮沉吟了一下,觉得这事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于是就把云飘飘要他杀了安在天报仇的事情说了一遍。
徐建东点点头,说道:“这事你就算不答应,咱们光辉同盟也是要出手的!”
张铮疑惑的看着他,徐建东解释道:“王孙两家败亡后,反叛军顷刻间土崩瓦解,咱们光辉同盟不仅收复了失地,还趁机拿下很多地盘。可我派人去西东地区的时候,发现那个地方竟然被安在天占了,他不知道从哪儿搜罗了一些奇人异士,势力很强,一番交手之下,我派去的人不仅没有收服云同联军留下的势力,反而被安在天杀得大败,损兵折将,铩羽而归!”
说到这里顿了一下,好心劝道:“你要是去杀安在天,我看还是多带些人吧!”
“不用,带什么人啊!我一个人就够了!”张铮一挥手,一脸不以为然,他哪儿将安在天放在眼里呀!不就是练气境修为么,就这么几天不见,他还能厉害到哪里去,难不成还能修到修魂境?至于那些所谓的奇人异士,张铮也没放在眼里,在他看来,肯屈尊在安在天手下做事的,又能厉害到哪里去,不过是一帮虾兵蟹将罢了!
看张铮满脸不在乎的样子,徐建东还想再劝几句,但跟着想到张铮的超绝实力,意识到是自己多虑了,于是笑了笑,没有再劝。
二人说说笑笑的回到议事厅,忽然发现整个司马府都忙碌了起来,下人们来往穿梭,张灯结彩,布置酒席。
司马无极在旁边指挥,不时有下人过来请示,他应接不暇,忙了个不亦乐乎。
张铮疑惑不解,脑袋上顶着老大一个问号,走到司马无极面前,问道:“姐夫,你们这是干什么?弄得跟谁要结婚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