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昂离开之后，同样缭绕着淡淡烟雾的新会议室里，就只剩下几个同样满脸严肃的神盾局特工了。
当然，这其中还有想跟着里昂一起离开，结果晚了一步被里昂飞快关上的门给拦在屋里，满脸尴尬，恨不得现在就直接原地升天的……
西特维尔特工。
可能，这就叫大型社会性死亡的现场吧。
玛德，还是凌迟。
“西特维尔特工，哦不！是西特维尔阁下。”
弗瑞睁着他那白多嘿少的眼睛淡淡的看着满头大汗的西特维尔，开始言语轰炸。
“请原谅我之前对你的态度，毕竟，那个时候我还不知道你的真实身份。皮尔斯曾经拟定过对我的清除计划吗。”
什么叫汗如雨下？
西特维尔都想直接变成猫装成听不懂人话算了！
手帕早就湿透了，直接用袖子在脑门上一抹：“有、有过……”
弗瑞这个时候也不觉得奇怪了，这是必然的。
“那么，现在，你是归属于谁的麾下，为谁卖命呢。”
“里昂！我师父！”
这声师父，喊的是无比的确定。
寡姐开口对弗瑞说道：“如果我们想让隐藏在神盾局内的九头蛇全都自己显露出来，解除他们的隐藏和伪装，那么我们就必须让他们相信，现在是执行洞察计划最好的时机。
因为，我们即使有名单，也不能无端的杀了他们。我们需要证据。
而现在，我不觉得是一个好时机。”
这就是好人做事的掣肘之一。
寡姐对西特维尔到底归属于谁麾下，又到底是真心假意的，没有任何兴趣。
知道他怕死，不想死，那就足够了。
里昂还在，西特维尔会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的。
……
对于寡姐的说法，弗瑞知道是怎么回事儿。
从理智的角度来说，此时的世界刚经过一场超级强大的力量的冲击和洗礼，世人真正见到了什么叫强大无匹，无可匹敌的力量。
虽然巨蛇和奥丁战斗的时候，由于双方都是使用雷电交战的行家，所以人类的设备并没有记录两个人战斗的场景。
可巨蛇造成的破坏不是假的。
里昂的出手，那鹰头人身的神灵的出现，也都让世人噤若寒蝉。
现在的九头蛇，估计不会发动什么计划了。
尤其是，巨蛇虽然被干掉了，可里昂还在啊……
对于九头蛇而言，针对于他们将要发动的那个计划，里昂的存在，明显要比巨蛇危险的多，也可怕的多。
各种意义上的！！
……
“不。”
弗瑞摇摇头：“恐惧、不安、对未来的不确定……这些东西都是滋生混乱的最好土壤。
九头蛇，需要混乱！他们不会放弃这个机会的！
至于里昂的问题……我们可以编造一些有趣的故事。他们想听到的，希望听到的故事。”
转头看向西特维尔，弗瑞依旧淡淡的道：“这一点，我们还需要这位西特维尔阁下的帮助。”
局长！boss！大哥！您能别说这个了吗！
西特维尔只能点着头，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
“加勒特彻底继承皮尔斯留下来的那些东西，还需要一些时间。让他相信你，接受你作为自己信任的属下，也需要一段时间，或许我们可以做些什么，加快一下这个进度。”
西特维尔多会做人呐！闻言立刻就进去了状态，汗也不出了，神色认真的往空座上一座，小嘴叭叭的就开始针对弗瑞刚才的意向提出了好几条靠谱的建议。
该说不说，确实是办公室一把好手，搞阴谋诡计更是有双buff加成！
“所以，我们的计划就是：让约翰加勒特完全的继承皮尔斯留下的一些。他的野望，他的心愿和梦想，他的力量！这其中，也包括你，西特维尔特工。”
西特维尔点头，看着草草列出的计划表，接着弗瑞的话说道：“然后，我们就要让约翰加勒特在一个我们希望的时间，发动洞察计划。这期间，我们要把事情做大，让神盾局隐藏的每一个九头蛇成员都动起来！
这部分的任务，将由我主要负责。”
寡姐接过西特维尔手里的简陋计划书，用笔在某一段文字下加了一段标注，道：“除了时机的问题，发动这一项计划的前提是，我们必须让九头蛇成员们知道：里昂的问题暂时性的解决了，只有这样，他们才会抓住这样的机会，如我们所希望的，发动洞察计划。
这一点，或者是里昂死了……这不太现实，即使是欺骗和伪装，也不一定能让他们彻底相信，那……”=
“那就让里昂离开地球。在众目睽睽之下，去一个他们都知道的地方。”
说话的是科尔森，对话的对象是刚才就好像在思考什么的弗瑞。
弗瑞用手指敲了敲桌子：“那么，大概的计划框架是这样的。
首先，我们要让里昂真的离开地球，去……阿斯加德。
在某个里昂造访神盾局的时候，突然被彩虹桥带走。就像索尔那样。这里面的问题应该不难解决，索尔离开的很匆忙，很有可能会很快回来一次。嗯……还债。即使不能联系到阿斯加德方面的配合，我相信里昂自己也会解决的，他的鬼点子和骗人的怪手段多了去了，这不是一个问题。”
转动椅子，弗瑞看向西特维尔：“然后就是西特维尔阁……”
“然后就全是我的事了！”
西特维尔一点也不想听到那个讽刺的称呼，急忙抢道：“然后我就想办法让约翰加勒特相信现在是最好的，唯一的那个合适的时机，发动洞察计划！然后……”
“然后，洞察计划只是一个空壳子。但是，九头蛇的人不知道。而那个时候，他们就暴露了自己，也确确实实的有了不可否认的罪行。然后……”
寡姐话说到一半，但众人都知道接下来是什么。
然后，就是兵戎相见。
对昔日的朋友，兄弟，战友，同事……或者说，曾经以为是兄弟朋友，战友同事的那些人。
而同时，大家还没有说出来的一句话就是：那个时候，里昂肯定不会缺席的。
只希望，里昂杀得不要太嗨，可别守不住，把本来就为数不多，现在更难能可贵的己方人员给干掉了！
大的整体框架已经整理出来了，之后的细则就要慢慢来了，这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而且，还要做的足够隐蔽才行。
打扫了一下屋子，放放烟雾，拿出会议室最经典的文件处理装置：火盆。
一把火烧掉所有文件草稿和烟头之后，几个人心照不宣，面色平静的，先后离开了会议室，只剩下弗瑞留下，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