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炀立马给苏眠打了电话,苏眠怀孕月余,正是吐得厉害的时候,人也消瘦了不少,养胎期间她也去过b市公寓,每次都满怀希望的给夜溟发视频,可每次都没有网,她都是失望而归。
给卫七卫影和卫十一的每个手机都拨电话过去,都没回应,苏眠渐渐心里也很着急。
所以听到司炀说能修彼岸花吊坠时,她很高兴,“大哥,是真的吗?”
“是,我那朋友说也是神奇,他在找那原料,有一个僧人恰好有,就给他送来了。”
“那我跟大哥去看看,我很久没回夜国了,太子联系不上我,肯定要疯了,我想快点修好这个吊坠。”
司炀见她瘦那么多,也挺心疼的,“好,小妹在司家别墅等着,大哥回去接你,小妹最近胃口怎么样?”
正是吐得厉害的时候,胃口并不好,苏眠如实回答,“反正对味道比较敏感,胃口不太好,吃什么吐什么。”
司炀又担忧,“你现在越来越瘦了,吃不下东西,喝点牛奶燕窝这些的,在家等着,大哥这就回去。”
司寒知道苏眠回了别墅,也隔三差五的回来,不过听到苏眠被盛家的人撞了,这个护短和妹控的人顿时脸色很不好看。
“那些人是不是找死了?我司家的人也敢动?我去削了他们。”说完他就要起身,气呼呼的,苏眠赶紧把他拉住,“大哥悬赏千万要他的命了,二哥别冲动,他们手上可是有蛊。”
为了转移话题苏眠便问他,“二哥,你和陆家大小姐见面了没有?”
一提到陆家大小姐,司寒脸色依然难看,“没有,爷爷上个星期让我去见人,我没去。”
“什么?你没去,你这个兔崽子!”老爷子刚从楼梯下来,听见司寒的话气不打一处来,中气十足的声音响起来,下一秒拐杖就抡了过来,“你这个不孝的孙子,你想要气死我是不是?”
司寒躲到苏眠背后,“哎呀,爷爷,人家小姐肯定也看不上我这个花花大少的啊,娶回来不是让人家姑娘受气吗?”
老爷子要被气死,看着他那头爆炸立起的红头发,怒不可遏,“好好的头发也染成这个鬼样子,衣服非得要穿破洞的,我司家是没钱给你买衣服还是怎么的?”
老爷子胸膛起伏。
司寒特别无辜的摸了下自己头发,“我叛逆期还没过,爷爷要习惯。”
习惯个鬼。
老爷子拿拐杖戳他,“那人家陆家小姐还打电话来说对你特别满意?”
满意?
司寒一脸懵逼。
不是没见到吗?她满意个什么劲?
“看人家为了给我这个老头子面子,阳奉阴违的夸你,多懂事的小姑娘,你给我约人,见面。”
司寒不想约,越发往苏眠身后躲。
“躲什么?”老爷子将苏眠拉开,“你现在就当着我的面打电话约,不然我让你大哥停了你的卡,以后你喝西北风。”
“还有,少找你妹妹替你挡着,她现在怀着身孕,没看到她都瘦了?”
司寒被念叨得烦。
他那头标新立异的红头发为了要见那个什么陆家的大小姐,被老爷子强迫染回黑色,他愣是不从。
被念叨得没法,司寒只得掏出手机,拽天拽地,“我没她手机号。”
“我有,你别想在我脸面前再搞什么小动作!”
老爷子拿出自己的手机,当场就把手机号翻找出来,然后老爷子念了一串号码。
司寒吊儿郎当的,老爷子看不顺眼,看着他穿一件破洞的牛仔衣就来气,“你能不能学你大哥穿点休闲服或者西装,有点人样,你看看你一天到晚穿的是什么衣服,你大哥苛待了你,没给你卡里打钱买衣服,穿一件破了洞的?”
司寒:………
他看一眼自己的衣服。
不挺正常么?
“我穿什么爷爷也要管。”
“那你讨了老婆,有老婆管着你,给你搭配衣服我自然管不着,你现在不好好谈恋爱结婚,我就要管你。”
见老爷子被气的满脸通红,苏眠赶紧哄人,“爷爷,消消气,二哥啊,他就是还没见过陆家小姐,没和好女孩子正儿八经的谈过恋爱,这样,我帮爷爷监督,让他去见一面陆家小姐。”
苏眠给老爷子顺背。
老爷子顺势坐下。
司寒给老爷子倒了一杯水,“我见,我见还不行吗,爷爷,算我求你了,你心脏不好,能不能情绪稳定点?这事爷爷可别告诉大哥,不然大哥铁定要揍我。”
这时候那边恰好接起电话,不过并未讲话。
司寒等了好一会,以为自己打错了,一看号码是对的,也通着话,他试着问了一声,“请问是陆萱吗?”
“嗯。”
“我是司寒?”
“噢,司寒啊?”
司寒点头,刚想说是我,对面立马甩来一句清凌凌的声音,“不认识。”
拽得很。
向来都是司寒拽,这会来了个更拽的,司寒挺不服气,“陆萱小姐是吧?不认识你跟我爷爷说对我印象很好?你这不是把我往火坑里推吗?”
那边的女孩子轻轻笑了一声,“司爷爷和我爷爷是挚友,我是尊敬他老人家,和你没什么关系,我忙得很,刚好也对商业联姻没兴趣,你别自作多情脑补那些有的没的桥段,也别找机会和我搭讪,本小姐很忙,没空聊天,再也不见。”
随后便是嘟的挂电话声音。
被挂电话的司寒:???
什么情况?
她说他找机会和她搭讪,不是,她哪里来的自信?他司寒是那样的人吗?
无语。离谱。
他放的免提,苏眠和司老爷子都听见了。
一老一少对视一眼,笑了。
“你把陆家丫头气着了,臭小子你给我买礼品亲自登门道歉,我就要这丫头当我儿媳妇。”
听着拽拽的语气,铁定是个能治住司寒的。
“不是,她不也不喜欢这联姻吗?那还见什么?”
苏眠听得出点这陆家大小姐很有拽姐的气质,听着挺反骨,莫名和二哥很相配,所以司寒看向她时,她点头,“嗯,我也想让她当我二嫂。”
司寒:………
司炀来接苏眠去补吊坠。
果然如他那朋友所说,将吊坠补好了,苏眠好奇这千年原料是怎么寻来的,大哥那朋友就说了,“那大师自己送来的,说叫慧一。”
慧一大师!
怪不得。
原来两个时空他都在。
原来他知道一切,怪不得这吊坠能修好。
苏眠小心翼翼的护着,将吊坠戴在了手上,因为怀孕,她手无意识抚摸腹部,那吊坠闪了一下,不过苏眠没看到。
再次回公寓时,她试着穿越回夜国,鲜红的血滴在彼岸花吊坠上,发着熟悉的光,她闭上眼睛立马感觉到吸力。
再醒来时,是在东宫的寝殿里。
是下午时分。
苏眠暗暗舒了一口气,看着东宫熟悉的一切,紫色幔帐,窗台那里有栀子花,暗香盈满整个房间,一切都没有变。
苏眠摸着自己的肚子,然后下床,换了套裙子,这才出寝殿。
东宫很安静。
大殿里也没有人。
苏眠就出了大殿,殿外站着卫影和卫十一,他们看到苏眠时,呆住,“太子妃?”
然后才后知后觉的见礼。
两人喜色藏不住,太子妃回来了,太子殿下已经临近疯魔的边缘了,这下有救了,他们也有救了,太子殿下的低沉气压他们受不住。
苏眠让他们免礼,还在四处看,“太子殿下呢?”
卫十一和卫影难掩激动,“殿下在书房批阅奏折。”
“好,我去找他。”
她要亲耳告诉他她怀孕了,怀了他的宝宝。
这还是成婚以后两人分开那么久没见,苏眠心里感慨万千,经过东宫院子时,她随手摘了几朵山茶花。
到书房时,卫七站在外面,见到苏眠他眼睛瞪圆,仿佛做梦,他揉了几次眼睛,害怕是黄粱一梦。
刚想见礼,苏眠朝他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苏眠朝门里看。
太子一身玄色四纹龙锦袍坐在案牍前,桌子上铺着白色的宣纸,手里拿着狼毫,阔袖铺开,墨发垂了一些在前面,脸上线条越发的深邃明显。
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