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啸:“我有变吗?”
他不一直这个样子。
“嗯,变沉稳了。”
也变帅气了,不过这话沈簌簌没说,就是看向秦啸的眼过分的亮。
还变得很锋利,像一把要出鞘的宝剑。
将人认了出来,秦啸没那么漠然了,毕竟他的爸和沈伯伯那关系是好得很,即便沈伯伯被调走了,他每次回来总能听到他爸和他妈说起沈伯伯他们家,还顺便听到沈簌簌的消息。
譬如,她上了什么高中,她会弹钢琴,会跳古典舞、上了什么专业、读了什么大学,包括在学校她一直很优秀,每次都年级前十,出落得很是漂亮,在大学有很多人追。
还说她收到的情书能满一抽屉都被沈伯伯和沈簌簌的大哥拦截了下来。
更多的是夸沈簌簌的。
比如她贴心,很会哄沈伯伯开心,什么节日都给沈伯伯准备礼物。
秦啸他爸呢,三个儿子,一个比一个不省心,特别秦啸一大把年纪还没个女朋友,逢年过节的一个电话都不打,反正他爸就眼馋沈伯伯有一个贴心小棉袄,对秦啸是越发看不顺眼,秦啸回来老是被嫌弃被催婚。
用他爸的话形容,皮糙肉厚的满身反骨,不听劝。
沈伯伯担忧他精心养的乖女儿被猪拱了,护得很好,还经常调侃他爸,说他爸没女儿不能理解他作为老父亲的心情。
秦啸他爸一到这种时候就羡慕得要死。
他一直想有一个宝贝闺女。
小棉袄又暖又贴心。
他的儿子像是捡的。
所以把希望寄托在秦啸的身上,希望他谈个女朋友,给他生个小孙女,毕竟他前两个儿子生的都是儿子。
秦啸大沈簌簌四岁,秦啸他爸当时也不是没想过要撮合两个人,但是秦啸的工作一直很忙很忙,回家的时间都没有,每次一想说,他接个电话就又出去,被打断了几回,老秦很生气。
现在沈簌簌这姑娘回来了,老秦看人姑娘简直像看自己闺女。
“秦啸,这是簌簌啊,你发什么愣呢你,你的绅士风度呢你?”
唉,老秦恨铁不成钢,那么久没见,光是小姑娘和他说话,他也不主动一些,老秦笑眯眯的跟沈簌簌说,“簌簌,你秦啸哥那么久没见你,惊喜、开心得说不出话呢。”
秦啸抬头看他老爸。
老头子你知道你在说什么不?
老秦瞪他一眼。
臭小子,那么好的姑娘你怎么能无动于衷呢你,你能不能有点表现?
沈簌簌看到秦啸被秦父噎得脸有些红的模样,觉得稀奇,“我见到秦啸哥也很惊喜。”
秦啸的脸直接红到耳尖。
唉。
可能天天在组织训人,见到的都是些刺头兵,专门是来气他的,他训人也训习惯了,现在忽然来一个温温柔柔的女孩子像四月盛开的桃花,声音像泉水叮咚的跟他说话,他还挺不习惯。
“乖孩子,快进来,你秦啸哥他就是个大直男,容易害羞。”
秦啸:“………”
“老爸。”
秦父,“怎么了?”
“我容易害羞?”
“不害羞,你耳尖红什么?”
秦啸觉得自己耳尖是有一点发烫。
红了吗?
行行行。
有这样拆他台的老父亲,他真的是捡的。
反正他在家总是被嫌弃就是了。
秦啸都没好意思抬头看沈簌簌。
就很直男的回了一句,“嗯,你不爱哭了,倒是很爱笑。”
沈簌簌:“………”
她一见面就哭,是不是有点儿怪?
感情那么多年过去了,一见面的寒暄,他只记得自己爱哭这回事了。
沈簌簌低头浅浅笑了一下,“小时候秦啸哥不是最会哄人了,我哭了,每次都是秦啸哥哄好的。”
秦啸轻咳一声,小时候他调皮捣蛋,没少挨他爸揍,那时候多少有些英雄情结的吧,沈簌簌小时候跟个小公主似的,被她家人打扮得粉嫩可爱的,乖乖巧巧,很容易被军大院的其他小男孩弄哭,秦啸那时候总会站出来将她护在身后。
然后变魔法似的拿出糖给她吃。
秦啸当教官惯了,又经常去参加那些残酷极限的训练,全身上下都写着直男两个字,气质也是冷冽的。
忽然被一个小时候就认识的甜妹这么说,他一时都不知道回什么。
站在那,把整个门都堵住了,一米88的高个儿,这会有点手足无措的。
他,该说什么?
说什么才不会冷场。
欸,和女孩子打交道好难,他不太会。
苏眠摇了一下夜溟的手,“教官和这个簌簌姑娘是不是很般配?”
这样看上去确实很配,夜溟点头,“是挺般配。”
秦啸是对苏眠好的人,夜溟也希望他和自己一样找到自己毕生所爱,组建自己的小家。
“那你说教官会不会和这个簌簌姑娘走到一起?”
夜溟看苏眠一副小红娘的模样,笑,“只要你教官不端着那张脸,招小姑娘喜欢得很,我猜,他们会走到一起。”
毕竟那沈簌簌姑娘看秦啸的眼神亮得很,他甚至猜这姑娘多半是专门为了秦啸回来的。
“是吧是吧,我也这么认为,他们可是一个军区大院的,可是青梅竹马呀。”
秦母领着沈簌簌进来,秦啸跟在后头,然后秦母给苏眠他们做了介绍,几人在一起吃了饭。
等苏眠他们要走时,沈簌簌也起身,“打扰阿姨和叔叔那么久,我该回去了。”
秦父立马问,“簌簌很多年没回b市了吧?肯定对对这边不太熟,你明天有其他安排吗?”
沈簌簌点头,“明天我想去一趟市图书馆。”
秦父眼睛一下亮了,“啊,那真是太巧了,秦啸就很喜欢看书,他也经常去图书馆,明天让他陪你去,顺便让他陪你逛逛b市。”
秦啸刚想说他忙没时间,秦母一个眼神瞄过去,然后抢先说,“他明天刚好休假,有时间,你们年轻人多去逛逛。”
秦啸看着自己自作主张的老母亲:“………”
秦父又补了一句,“他这几天都休假。”
秦啸又看了一眼他莫名高兴的老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