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寒和司炀越听越觉得匪夷所思,但是知道有一个亲妹妹,两人无疑是很激动的,可那么多复杂的势力都在找她,他们又担忧。
“那屠龙很可能把妹妹当成了亲孙女,”司炀站在床边,拿着一个蓝色火机点燃了一根烟,“据我所知,他派了屠龙全部的明暗势力在找这个叫苏眠的小姑娘。”
以老爷子得到的消息,那屠龙分明是以为自己那个孙女还活着,是苏眠,所以想不遗余力的找到。
可那是他们的妹妹,可不是屠龙的,不敢想象要是那屠龙和他们抢妹妹,该多惊悚。
“也许他抱着侥幸心理,这些年和我一样总以为小孙女还活着吧。”那屠龙也是个可怜人,“但是也不一定,若屠龙和虞家联合一起找苏眠,事情就可怕了,就怕屠龙的小孙女当年出生以后有什么意外,虞家善蛊善毒,你们妹妹命格特殊,怕他们联合起来搞什么蛊毒或者想替换你们妹妹命格,给别人换命也不一定。”
司炀指尖的烟灰燃了一大片,这会刚好全部抖落下来,眸色瞬间阴鸷下来,“那这样妹妹岂不是很危险?爷爷,妹妹自小出生就被抢走,一个女孩子也不知道经历什么才能长到这么大,这次我们可得把人找到了。
据我的私家侦探查到的消息,她被养父母在大雪之夜丢在山上,她自己跑下山又被人贩子卖到一户贫困的五个儿子的家庭,他们本打算把她养大了直接给那些光棍男人当老婆的,她聪明自己跑出来饿了好几天,在桥洞下面和叫花子抢东西吃,刚好被x组织的老大在那执行任务发现了她才把她带进组织培养的。”
三个大男人越听越觉得心尖发疼。
“她一定吃了很多苦,才能长那么大。”司炀按灭了烟,双手撑在窗台之上,“现在虞家那蛊毒之家也在找她,怕是有什么阴谋。”
老爷子矍铄的眸子此刻没有了厉色,就是一个想念孙女的爷爷,他忽然捂住心口,吓得司炀和司炀忙喊家庭医生。
饶是老爷子一生传奇,铁石心肠,什么样生杀场面都见过,身上中刀奄奄一息的时候都没觉得疼,可此刻听到孙女受磨难消息他却觉得万箭穿心。
“阿炀,你派人去将她养父母还有要卖她的人贩子,和那个买她要养大给他们儿子当老婆的买家抓了,我要亲手刮杀了他们。”老爷子呼吸急促,心口剧烈的起伏。
想到自己孙女要是能养在身边,该是千万人拥护疼着长大,该是跟小公主一样幸福无忧,哪里会这样受尽磋磨。
她会上最好的学校,受最好的教育,会弹钢琴会跳舞,出门会有保镖护着,住的吃的穿的都是最好的,她本不必为生活奔波的。
“爷爷,妹妹是个嫉恶如仇的性子,不愧是我们司家人,她进了x组织以后,有了本事,那人贩子和那苛待她的买家被她杀了,你就别激动了,你也想见妹妹不是吗?好好养着身体。”
老爷子一想到宝贝孙女这些年的经历就浑身都疼,“你们要赶紧把她找回司家宝贝着疼,你和司寒去准备这些东西,我要亲自出山把她召唤回来。”
说完老爷子吩咐管家拿来纸笔写了几样罕见的东西递给司炀,“难找了点,要不惜一切代价找到。”
司炀拿过去看了一眼立马出去了。
夜国,东宫,苏眠吃完午膳,给夜溟再认认真真检查了身体以后,确定没什么事了,她拿出手机,有点期待的打开wIFI连接。
那里还是没有网,她叹了口气,没了网,她联系不上教官,也就和现代没有任何联系。
夜溟见她叹气,愁眉苦脸的,给她把皱着的眉头抹平,“阿眠不开心?”
“没有网当然不开心。”
“阿眠再在东宫待两天,我负责把阿眠逗开心,可行?”
那怎么行。
之前她睡着了无意识情况下她睡了太子的床,这现在两个人都清醒了,想想苏眠觉得脸烧得慌。
这会看着穿在自己身上鹅黄色的襦裙,她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早上夜溟的话,“殿下今早上说帮我洗澡?”
“嗯。”
苏眠:“………”
“帮我换的衣服?”
“嗯。”
那是真的完了。
那不是要被看光光了?
两人就坐在靠窗的位置,听到这回答苏眠抬头,夜溟原本看外面的桂花树,听到苏眠那么问,他回头。
就见到小姑娘愕然的看着他。
这反应着实慢了点,从早上到现在才反应过来。
“早上不是告诉过阿眠?阿眠照顾我七日七夜没沐浴,衣裙穿着睡觉也不舒服,所以我就帮阿眠洗了。”
夜溟坦荡得跟个正人君子一样,苏眠看不出一点其它的端倪。
好像帮她洗澡是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他做过许多遍,所以很自然。
苏眠继续愕然,口不择言她又问了句,“殿下怎么洗的?”
“阿眠确定要听?”夜溟双手撑着桌子,忽然倾身凑到苏眠身前,唇畔蔓延一点痞笑,那狭长的眸子深邃,“那我说了?”
苏眠立马伸手捂住他的嘴,“别…别说。”
她的手有些凉。
捂在他唇上却依然灼了一下他的心。
夜溟伸手将她的手拿下来,握在自己手里,完全将她整个手包裹住,给她暖手,语调闲散,“又不是第一次帮阿眠洗了。”
一石激起千层浪。
“不是第一次?”苏眠原本视线被他握着的手吸引去目光,夜溟这话一出来,她又看向他那如墨如渊的眸子,那双眼睛更是又睁得大了一些,“殿下什么时候还帮我沐浴过?”
她没有印象。
那她岂不是早就被他……看光光?
瞬间苏眠看向夜溟的眼神就带着审视。
夜溟被她看得那是心虚不已,他摸了下自己鼻子,轻咳了一声,“在阿眠刚回灵山的时候,那天阿眠醉了酒,吐了一身。”
苏眠猛的凑近夜溟,盯着他的眼睛看,“还有吗?”
夜溟被她看得越发心虚,他摇摇头,很诚实,“没有了。”
“真的?”
“嗯。”
她离得那么近,身上甜香弥漫,那嫣红的唇就在眼前,偏小姑娘还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那殿下看到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