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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的风微拂苏眠垂到腰间的发,她听到夜溟这句话,立马掀眼。

便见太子眸子直直看她,眸子里是虔诚、是期待,还带着点等待审判的忐忑,竟然感觉他整个人都是紧绷的。

脚下是绿茵茵的草地,苏眠的绣鞋陷进里面,也有开得好看却不怎么起眼的野花。

苏眠蹲下来,摘了两朵鹅黄色的小花,在指尖转动,花很小一朵,花瓣更小,层层叠叠的堆砌,却也不妨碍它赏心悦目,能点缀这枯燥无味的夏日。

有蝉鸣声从树枝上传下来。

空气沉闷。

夜溟看向苏眠的手,她今日又换了丹寇颜色,不再是绿色的四叶草,而是指甲尖染了一半的胭脂红,那艳丽的红衬得她的手越发白皙细嫩。

那鹅黄花朵在她手上不及她半分颜色。

她却看得出神,然后问,“殿下这是在求婚?”

“嗯,阿眠,嫁给我好不好?我在东宫给阿眠安秋千,这样阿眠想坐便能坐。”

苏眠将视线从花朵上移开,看他,“难道忠义侯府的院子不能装秋千?”

果然这男人愣住了。

也是额,“能是能,可东宫的秋千是我给阿眠亲自安的。”

“我自己装的秋千不能荡?”

夜溟:“……”

阿眠强词夺理起来他招架不住。

他闷闷的回了一句,“能的。”

然后又苦思冥想了一下,“阿眠不是喜欢花吗?东宫有很多花,什么品种都有,一年四季,花开不败。”

苏眠又来了一句,“忠义侯府也有很多花,还可以继续种,想开什么花就播什么种。”

夜溟:“……”

夜溟一急便来了一句,“可东宫有我,忠义侯府里没有。”

苏眠忽然觉得夜溟也只是个年纪轻轻的小伙子,不禁逗,一逗起来还挺有趣。

她弯腰又摘了两朵粉色的小花,自己插在云鬓里,“太子殿下对自己那么有信心?”

当然有信心了。

夜溟又看向苏眠,很是笃定,“阿眠不是说喜欢长得好看的青年才俊?我是天下最好看的,身材也很不错,腿还长。”

说完夜溟还暧昧的看一眼苏眠,补充道,“阿眠知道的,抱过也摸过。”

这话说完,太子殿下是有点傲娇的,谁让他长得好看呢,是天下第一美男,而她的阿眠恰好又喜欢长得好看的,且身体线条紧绷,被他练出力量感,夯实紧致。

苏眠没想到太子幼稚起来也挺别致。

她也没否认,谁让他确实帅呢,要在现代随便走在路上都能回头率百分之百。

“是,太子殿下长得俊俏还自知。”

“嗯。”

苏眠看他傲娇的神情,他还嗯。

男人真的,不能夸。

苏眠朝四周看了看,“这婚求得会不会太草率了点?”

夜溟见她没有拒绝眸子闪过惊喜,“阿眠要是答应的话,回到夜城我会重新求一次婚,我会声势浩大的求娶阿眠。”

这里确实草率,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来不及布置,只要她答应,他会倾其所能给她一场浪漫的求娶和婚礼。

他是情起难自抑,他想完完整整的拥有她,想了很久很久,如果她愿意嫁给他,是不是说明,她也爱他,再不会舍得丢下他消失?

小姑娘喜欢的仪式感、惊喜、安全感、依赖感,他都能给,只要他有的,只要她想要,他都给。

即便他没有的,她想要,他也会想方设法的找来,只要,她别离开他,待在他身边,让他看见,让他踏实。

夜溟满怀期待的看她。

苏眠认真想了想,看了一眼远处,说了句,“等从乌蒙国回来再说吧。”

夜溟立马沉默了下来。

她不愿意。

“为什么?”

“不是明天就去乌蒙,殿下不想等?”

“不是,只要阿眠答应,孤什么时候都愿意等的。”

苏眠隔着烈日骄阳看他,他脸上已经有焦急之色,她又敛眸看自己手上的小花。

见她只是看着,没说话,夜溟只能用最后的倔强,他抿抿唇,拿指腹按了一下,“阿眠刚刚亲了孤。”

苏眠低头看手里的鹅黄小花朵,敏锐的觉察到他改了称呼,他用了孤,不是用我。

一般太子殿下跟她说话用孤的话就是他有点疏离的时候。

苏眠抬头,看夜溟,“嗯?”

夜溟等着她下文呢,想看她怎么接话,结果她嗯了一声,就没下文了。

夜溟:“……”

不是她主动亲的吗,难道不是因为喜欢他,情不自禁?嗯是什么意思?

夜溟又开始紧张,他重复,“刚刚是阿眠主动亲了孤。”

苏眠点头,坦荡,“是,我主动的。”

她做都做了,也不能耍赖是不是?而且当时情不自禁,他替她抓了毒蛇,救了她,眼里是掩饰不了的慌,她看着那抹慌,忽然心里悸动,难以压制的澎湃。

夜溟声音有点小,“那阿眠是不是应该负责?亲都亲了,不能白亲吧?”

反正怎么着都得和阿眠扯上点关系。

得,这是强词夺理,想耍赖。

苏眠忽然想逗逗他,“太子殿下,我不负责。”

夜溟果然瞪大了眼睛,很不可思议的看向苏眠,男子一旦亲了那姑娘,肯定是要娶的,何况他不止亲了,还抱了。

“可孤和阿眠有了肌肤之亲,按照夜国的风俗,孤是要负责,娶阿眠为妻的。”

苏眠想起现代民风的开放程度和自由恋爱,婚姻自由的开放程度,忽然觉得这样耿直的夜溟很可爱。

她又逗他,“可我们什么都没有发生啊。”

夜溟那双深邃狭长的凤眸果然睁得又大了一些,似乎觉得困惑。

“怎么没有发生?阿眠怎么不想承认?在山洞里我们明明和衣而眠。”

“殿下都说是和衣而眠了。”

夜溟:“……”

苏眠不打算逗他了,因为太子急了,朝她走近一步,苏眠只得后退一步,他眼神有点危险。

“殿下要干嘛?”

夜溟一步一步靠近,眼神盯着她,有点暧昧,“阿眠是想发生点什么才会对孤负责?”

苏眠从他眸子里瞧见了可以燎原的星火。

夜溟自然是懂苏眠说的,只不过他不舍得动她,不舍得欺负她,他想在他们大婚之夜再相互交付,而且他不想她名声因他有损,他得让天下人知道,是他心悦她,追求她,求娶她,这生生世世都只为她一个人倾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