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她最记得东宫了。
毕竟全夜国只有他东宫有wIFI信号,她想忘记都难,以后少不了要往东宫跑。
夜溟视线也转到苏眠手机上,记得这个东西里面拍着他们的合照,还有她那个叫秦啸教官的照片。
夜溟眸子一黯,出声。
“阿眠,先去上药,上完药再看手机。”
苏眠噢一声,视线却一直在手机上,连上wIFI以后果然有消息进来。
果然教官给他发了微信。
第一条。
教官:“阿眠,怎么没说一声就去A城看海了?什么时候回来?”
苏眠留的信给秦啸,说她想放松心情,A市的海没去过她打算去一趟,看来教官找过自己,找不见,看到了她留的信。
第二条。
教官:“到海边了吗?小丫头,怎么没回信息?注意安全。”
第三条。
“阿眠,什么时候回来,我爸妈开始跟我念叨好久没带你回去了。”
是额,当时回去只看了奶奶,说好要去教官家看叔叔阿姨的,还没来得及去看。
第四条。
“阿眠,看到微信回信息,报平安。”
第五条。
“阿眠,我接了个任务要进原始森林,可能一个月后才能跟你联系了。”
苏眠翻着翻着叹了一口气。
还有信息是她和奶奶在那个小城市的邻居的女儿,叫小夏,她今年去读了大学,小时候一起玩得很好。
可能那次和教官回去,她爸妈提了一嘴,她开始在微信狂轰乱炸。
小夏:“我靠,好眠眠,我听咱们这的邻居说你带了一个绝色帅哥回了家,啧,重实招来,是不是男朋友?”
苏眠想起和教官回去那次,心里想着唉,现在的人好八卦,那时候都说不是男朋友是领导了。
“阿眠,可不能重色轻友啊,好歹我们同穿过一条裤子。”
“唉,大学课也不多,就是想你想得厉害,你也真是的,都不联系我。”
小夏絮絮叨叨的发了好多也没见苏眠回。
最后她来了句,“阿眠,死丫头,怎么不回我的信息?咱们这革命友谊还在不在?看到信息给我回个消息。”
苏眠想起小夏大大咧咧的性格,羡慕她上大学。
最后小夏问,“阿眠,你还在找你的爸爸妈妈吗?现在科技挺发达的有基因库还有宝贝回家网,你要是想找,我帮你打听打听,刚好我认识一个懂这方面的同学。”
苏眠摇头,找什么,人家都丢了她,她犯的着去找?找到了还体会下被丢第二次?先放弃她的人她永远不会原谅。
她试着编辑一条短信,和之前一样,手机无情的提示一个感叹号。
发送不出去。
苏眠脸上的笑立马没了。
夜溟本就一直看着她,见她忽然收了笑,忙问,“怎么了?可是伤口疼?”
苏眠又朝他看过去。
看了一眼他的脸和他的唇。
把夜溟当工具人是不是不太厚道呀?虽然说他那张脸鬼斧神工,无可挑剔,但是………良心好像有点过意不去。
苏眠赶忙回,“没事,还好不太疼。”
哈哈,就是暗戳戳的想,怎么能联通wIFI,怎么套路太子。
呵呵。
夜溟却是满脸焦急之色,“马上让我先看看你的伤口。”
福满公公老远看到夜溟和苏眠忙上前见礼,那张有点胖的脸上全是笑,拂尘被他拢在臂弯,他笑眯眯的上前,“太子殿下、苏姑娘。”
苏眠也笑着喊了一声福满公公。
“去将玉肌膏拿来,先上点甜点,吩咐膳房备晚膳,蒸一只芙蓉鸡,其他肉类多做一点。”
反正阿眠这小姑娘爱吃肉。
福满忙下去准备了。
回到久违的东宫,苏眠四处看了一下,院子墙角那一墙牡丹还是开得那么热烈。
好像什么都没变。
夜溟已经拉过她坐下来,伸手就要挽起她的袖子看伤口。
“过了那么久,看来是极疼的。”
苏眠手搭在桌子上,看他,倒也没有抽回来。
夜溟便低着头,小心翼翼的将她的袖子一点点挽起来,随着衣服被挽起来,露出她白得晃眼的一截皓腕。
因为皮肤奶白细腻,所以当看到手臂上被马鞭甩着的那道极其突兀的映着血的鞭痕时,夜溟就觉得刺眼极了。
鞭痕蛮长的,从胳膊一直蜿蜒快到小臂,鞭痕丑陋且狰狞,更可恨的是,现在有点肿了,重的地方还有些血肉模糊。
夜溟看着看着就猩红了眼。
本想拿手抚摸一下,这下怕自己指腹粗糙,会弄疼她,都没敢摸上去。
“疼不疼?肯定很疼吧?”
之前在那斗蒙甜,或许情绪太过于激动,被转移了注意力,倒是不觉得疼,可现在注意力都在这伤口上,苏眠觉得挺疼的。
她如实回答,“疼的。”
她最是怕疼。
夜溟听到她说疼的,立马动作更是放轻,想着,也是,她那样娇的小姑娘。
夜溟看到案牍上的糖盒,他时刻都给她备着的各种口味。
他推了过来给她,“含一颗糖,甜的,我给阿眠抹药,这玉肌膏极好,阿眠放心,涂几天,不会留疤的。”
苏眠拿过那个糖盒,推开,里面隔成了十几个小格子,有十几种口味,她选了一个粉色包装的糖。
“太子殿下那么喜欢吃糖啊,这那么多口味的糖。”
想起苏眠说过的低血糖,夜溟心想着他哪里喜欢吃糖,从小到大没吃过,这糖都是给她备的。
但是他嗯了一声,“阿眠喜欢吗?”
苏眠点头,“喜欢啊。”
这还是因为她那个悲惨又不幸的童年,连一颗糖都觉得是奢望,都吃不起的童年。
越缺失,越想弥补。
夜溟见她一只手不好解糖纸,从她手中接过,给她解了,直接投喂,指尖按在她唇上,苏眠觉得灼意明显。
夜溟将糖给她推进嘴里,这才拿过玉肌膏。
指腹按在她唇瓣上,莫名有些发热。
他倒出药膏,在指尖抹匀,然后才一点一点的小心翼翼往她伤口抹。
药很凉,苏眠缩了一下,夜溟立马不敢动了。
“是我碰到了伤口,疼?”
那颗糖含在了腮边,夜溟抬头,见她腮帮子鼓辜的一团,眸子里闪着明晃晃的疼意,无辜又惹人怜。
她含着糖点点头,好在嘴里的糖很甜,一直甜到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