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甜则是更恨苏眠,怎么这些长得好看的男人都为她说话。
蒙甜也不慌乱。
因为当时她踏死孩子以后那家人被她收买了,绝对不会承认和指证她,也就是说,他们会死无对证。
皇上听到踏死百姓,神情立马严肃,“太子,你可有证据。”
夜溟很肯定点头,“孤有证人。”
苏眠朝夜溟看过来。
没想到他连证人也找来了,夜溟给她一个让她放心的眼神。
皇上意外的朝太子看来,”噢?”
太子朝殿外喊,“卫七将人带进来。”
进来的可不是一个人,是一群。
是那8岁男孩的爹娘,还有那日亲眼见到的百姓。
蒙甜一见到男孩的爹娘,立马慌了神。
怎么会?
她明明收买了人,而且让她手下灭口了的。
蒙韫见蒙甜后退的动作就知道她把事情办砸了,还有,她纵那瑞兽踏死人的事情,瞒着蒙韫,蒙韫并不知情。
蒙韫看向蒙甜,皱眉“怎么回事?”
他最不喜欢这种失控的感觉。
事情显然已经脱离了掌控。
蒙甜对上蒙韫骇人的目光,脸色忽然白了。
那男孩的父母一看到蒙甜,当场指控,情绪激动,就要扑上去,“就是她,就是她骑着一头怪兽将我家虎子踏死。”
那中年的妇人浑身颤抖,满脸泪痕,“可怜我那孩子被踏得肠子都流了出来,满肚子血,那得多疼,一个怪兽,畜生竟然能在集市上乱跑,我们夜国明明是在集市上踏马都不准的,可怜我盼了那么多年的孩子,就这么惨死。”
因为被按住,那妇人又挣扎着要朝蒙甜跑去,目眦欲裂眼里全是愤恨,“就是那个歹毒的女人,她骑着那怪兽踏死我虎子以后,妄图拿银子收买,让我们不要说出去,我们要公道不肯收,她就派杀手威胁我们,结果晚上的时候,她就派杀手来杀我们,要杀我们全家灭口,那可是乌蒙国的人,他们要杀人灭口。”
不用皇帝喊,夜溟使一个眼色,卫七又扭进两个壮汉,赫然就是蒙甜贴身护卫。
蒙甜始料未及。
不是说死了吗?这两个护卫办完事她就交代把他们杀了。
她见到这两个侍卫,立马慌了。
跟在殿上的百姓也纷纷指控,“我们都看见了,就是这个女人天天骑着那怪物在集市上横行霸道,撞到了多个百姓的摊子,撞伤了不少人。”
是十多个人愤怒的指控。
乌蒙人凭什么在夜国横行霸道?
皇帝看着民怨激愤,大概知道了这么回事。
这个草包公主。
皇上面色也沉下来,死的是夜国百姓,这是在打他的脸。
那日乌蒙国刚到夜城,蒙韫携这个公主进宫面圣,他还觉得,这公主看着天真无害,样貌也可,明艳动人,应该能让太子动心,且许以城池,或许会是个好姻缘。
可现在这公主做的事情那叫一个蠢,而且心肠歹毒漠然至此,当街踏死百姓又悄悄找人灭口,在夜国尚且如此刁蛮跋扈,可想而知在乌蒙该是如何草菅人命。
皇帝立马对这个公主产生了厌恶的神情。
再加上中午做的那个梦,皇帝知道若自己这次再强迫太子,他和珍娘会从此陌路,且之前的感情会覆水难收。
蒙甜被证人和百姓指控,再加上她的贴身护卫被抓,承认罪行,她百口莫辩。
苏眠又看了眼夜溟,内心夸道,还是蛮厉害的,也不知道这短短时间他是怎么做到的。
蒙甜否认,“我没有,今日在集市上我被这个叫苏眠的拿马鞭抽打,甚至断了我的手。”
她试图转移话题。
苏眠呵一声,“身为乌蒙国公主,一言一行代表的可是乌蒙国的尊严,公主这样谎话连篇,说谎不经过脑子的愚蠢行为,真是让人鄙夷,今日我在集市上好好的走着,公主骑着一匹怪兽,马鞭先甩到我手上,我才还手的,至于为什么杀那怪兽,是因为它要踏到一个五岁小孩。”
蒙甜气得发抖。
“本公主只甩了你一鞭,苏眠你呢,你甩了我快二十鞭,还拿刀威胁我,划我脖子,最后还断了我的手,你这不是欺负人么你?而且我是公主,我是公主,你这个贱人也配打我?我如此高贵,你如此低贱。”
说完蒙甜眼泪大颗的掉,看向夜溟。
殊不知夜溟一直看着苏眠,没转过脖子。
苏眠不卑不亢的,“公主先打的,我当然要打回去,难不成我还让你继续欺负?我有那么蠢?打的就是你这种不要脸的公主。”
“你……”
蒙甜不愤。
见夜溟没理自己她看向皇帝,“皇上,我乌蒙国可是带着诚意来的,带了二十座城池而来,你们杀我乌蒙国瑞兽,打本公主,不怕我父皇震怒?”
皇上大概弄明白怎么回事。
听到皇上要开口,夜溟转过脸,看一眼自己父皇。
所有的将军和统领副统领都在外面听候命令。
一旦皇上不听他的劝,还逼他娶蒙甜,今日朝堂就是宫变的地方。
夜溟握紧了手。
宁祁和宁昭看了一眼太子。
只见他面容平静,眸色深深。
皇上开了口,“我夜国本就是在马背上打江山的国家,乌蒙国二十座城池而已,只要朕想,夜国骁勇善战的良将众多,随时能打回来,朕还真不放在眼里,至于你那位父皇,朕也没放在眼里,公主杀的可是我夜国百姓。”
夜溟听到皇上那么说,不可置信般的抬头看一眼皇上。
蒙韫一直听着,恼了。
“无论如何,苏眠斩杀的是我乌蒙国的瑞兽,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公主也是心悦太子,才带着诚意来联姻的。”
皇上面色也沉下来,“怎么?大皇子的意思是,我夜国百姓比不过乌蒙国一只畜生?这是夜国,不是乌蒙国,刚刚证人都在,是你们乌蒙国的畜生踏死了我夜国的幼童,出了人命,不用大皇子开口,这事也不能就这么算了。”
蒙韫阴着眼色,“皇上这是什么意思?苏眠只挨了一鞭,却打了我父皇捧在手心的公主二十鞭,还折断她的手,回去我怎么跟我父皇交代?皇上是真不怕两国交战?”
夜溟嗤一声。
极其的不屑。
“孤会怕你们乌蒙国?孤要是想,整个乌蒙国孤都能打下来,大皇子和这个没脑子的公主可要记住了,苏眠是孤的人,以后不要来招惹她,懂吗?”
文武百官在下面自豪得很。
还得是太子啊。
蒙韫被威胁,冷眼看夜溟,“太子殿下这是真想挑起战争?”
夜溟直视他的眼,“对,孤忍你们乌蒙国很久了,早就想打了,乌蒙国在这天下也不必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