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国文武百官和各国使臣听着两个国家太子之间的对话,莫名其妙,比高比好看干什么?
顾北渊看着夜溟那张好看的脸,也慢条斯理的回击,“好看有什么用,身体不行还不是白搭。”
顾北渊是暗指他中僵尸影的事情。
夜溟睨一眼顾北渊,“孤身体肯定比你行,也比你结实,比你有力量。”
文武百官:……
太子殿下聊的什么天,这么直白?还比身体行不行?
顾北渊看一眼夜溟挺括健硕的身体,太子冕服将他硬朗的身体线条勾勒得恰好,不难推断衣服里面的身体该是如何的健硕。
顾北渊抿唇,这个夜溟和传说中一样难搞,简直就是狂妄。
还没见到阿眠,他就暗戳戳表明自己的喜欢了。
夜溟收回视线,懒得理这个可恶的顾北渊。
无意扫过蒙甜那张脸,眸子深处乌沉沉的杀意漫延。
蒙甜莫名觉得一股威压压在自己头顶,抬头看到夜溟朝思暮想的那张脸,她心尖猛缩,眸子贪婪。
只是太子眸色过于淡漠寡情,里面有幽湛的戾气散发,像一把尖锐的刀,要将她凌迟,蒙甜不敢与他对视,她缩回目光。
苏眠脚步声响在殿外时,夜溟转了身。
心开始咚咚咚的跳。
蒙甜顺着夜溟的视线也看向殿外。
苏眠里面杏色长薄衫,下身石榴红高腰襦裙,手挽湘色披帛,目不斜视,眼睫微垂,娉婷走进殿内。
裙摆在她脚下散开小小的弧度,披帛垂在腰侧轻轻的晃,才一个上午没见,夜溟觉得过了几个秋。
夜溟眸子幽湛直直看她。
只不过苏眠半垂眼睫,不看任何人,在离蒙甜稍远的地方停下来,视线余光多双官靴,只觉得人应该很多。
瞥见前面玄色太子冕服的夜溟,她刚要俯身见礼,参见太子殿下这话还没出口,腰也还没弯,夜溟直接说了句,“阿眠免礼。”
宁祁朝夜溟看过去。
心里啧一声。
文武百官所有人他都接受了跪拜礼,到阿眠都怕她弯腰会累直接说一句免礼。
真是区别对待。
苏眠:“……”
众目睽睽之下他免了她的礼。
刚好不用弯腰,苏眠心安理得的站直,脊背挺的很直,不卑不亢的样子,披帛轻挽臂间,垂在身侧。
夜溟免礼以后,鞋尖转了个方向,直直朝苏眠走过来。
苏眠听着夜溟一步一步走近的声音。
他停在她眼前。
她敛着眸子,只看到他玄色的太子冕服袍角和金丝线绣的黑靴,他很高,她觉得有点压迫感。
夜溟将她全身从头到尾看了一遍,她换了衣裙,他视线停留在她手臂处。
“疼不疼?”
他沉哑的声音响在她的头顶。
“啊?”
苏眠还在想炸药的事情出神,冷不丁夜溟问她话,她拉回思绪。
“孤问你伤口还疼不疼?”
苏眠抬头,撞上他担忧的黑沉沉的眸子。
夜溟松了口气。
这小姑娘终于肯抬头看他一眼了。
苏眠点头,毫不避讳,“疼啊。”
她最是怕疼。
要不是在殿上,夜溟真的想捞开她的衣袖看那个鞭痕。
果然一听到苏眠说疼,夜溟拧了眉。
“孤给的药,敷了没有?”
“啊?什么药?我没收到。”
夜溟身上立马有了怒火,斜了一眼门外,门外的卫七站得直直的,一无所知,只感觉一道不耐的眼神扫过来。
他看进殿,看到自家太子那要吃人的眼神。
他:“………”
他今天没惹到太子吧?于是因为这个眼神,卫七开始回想,自己今天到底哪里做错了事情。
夜溟要被气死,这夜影卫真的,怎么办事的?千叮咛万嘱咐的,这点小事都没办好?
“孤让夜影卫给阿眠送了玉肌膏,阿眠没收到?”
苏眠和宁琬和宁清她们在逛集市,真的没收到,可能夜影卫找不到她。
“没有。”
夜溟深呼吸一口气。
给气的。
什么无所不能的夜影卫,真的,他不敢恭维。
朝他们看来的文武百官微妙感觉到一股戾气。
”那阿眠伤口没上药?”
”还没来得及呢。”
“必须马上上药。”
这话一落,他拉起苏眠的手就往殿外走,留下面面相觑的文武百官和各国使臣。
他们的对话在落针可闻的大殿里格外清晰。
太子语气担忧,对面前姑娘格外的宠和纵容,免礼,还管人家受没受伤,疼没疼。
没见过太子温情过,文武百官晃眼看到太子如此神情,众人惊奇。
宁祁和宁昭对视一眼,了然。
太子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毫不避讳对阿眠表妹的关心和喜爱,看来是打算明目张胆的护着了。
两人稍稍放心。
苏眠见夜溟当着那么多朝臣的面牵自己的手,她想抽出来,并小声的跟他说,“太子殿下,你放开我,这那么多文武百官和各国朝臣呢。”
夜溟不放反而握得更紧。
那手小小的,触感温软,握在他宽大的手掌里刚好能完全包裹,握着莫名能让人安心。
“孤不放,孤要带阿眠去上药,他们看见就看见了,有什么。”
苏眠:“……”
“男女授受不亲,太子殿下这样,天下人都要误会了。”
说完又要抽出来。
夜溟凑到她耳边微微的俯身,温热的吐息麻了苏眠的耳朵,“孤会负责的,再说我们更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有什么授受不亲的。”
这话一说完苏眠耳朵和脸全红,她瞪了夜溟一眼,再转头看四周,看见大家眼神都看过来。
自然也看到了这亲昵之态。
“太子殿下说什么呢,你…别胡说。”
“孤怎么胡说了,在山洞里。”
苏眠:“……”
她就知道,他又要说负责。
“在山洞里,我们也没怎么样,我没说让殿下负责。”
夜溟嗯一声,“是孤想负责。”
苏眠:“……”
夜溟凑到她耳边说的,只两人听得见。
苏眠退一步,抬头冷不丁看到站在前面的蒙甜,脸上的热一下冷了下来,说的话也疏离起来,那手一挣扎就抽了出来,“噢,我倒是忘记了,蒙甜公主说她心悦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也爱极她那张脸,你们两情相悦,她被我欺负了,太子殿下定会为她撑腰。”
夜溟烦躁,果然,他要被这蒙甜害死。
一说到这,阿眠都后退一步,和他保持距离了。
烦死这个破公主。
瞥了一眼站在前方的蒙甜,夜溟提高音量,“阿眠,我不认识什么公主,特别是那个叫蒙甜的,孤要撑腰也是给阿眠撑腰,她算什么东西,配让孤撑腰,孤只会护着阿眠一人,只会给阿眠一人撑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