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术士摇摇头。
铃声再次响起来时,苏眠思绪清晰起来。
想到脑海里画面,她也觉得里面的太子太过偏执。
“布阵干什么?那躺在床上的人分明死了,难道这样能起死回生?重生之说只是一种寄托罢了,谁又能逃过天意?”
想起夜溟一直在她面前情绪很稳定的模样,脑海里太子疯魔的画面忽然清晰,苏眠打了个冷颤,“夜溟,那里面的夜溟是不是你?看来情绪很不稳定啊,偏执、霸道、占有欲又强。”
被蛊惑似的,苏眠直接走到棺木旁。
棺木过于大,好像不是单人棺。
那棺椁拿上好的木头做成,偏红黑色,这么多年依然色泽油亮,无任何被腐蚀或者虫蚁啃噬过的痕迹。
果然如夜溟所说,棺椁头前一朵红艳彼岸花独绽。
苏眠视线定在那朵彼岸花上,越看越是觉得它红艳艳的,像一个旋涡,诱人深陷。
她转回目光。
看了那彼岸花,眼皮跳得厉害,心也咚咚咚的跳得越发不规律。
可能棺椁和她有缘,诱她打开,苏眠四处看了看以后。
她便想打开,手伸到棺材边缘,轻轻一碰,棺盖便打开了。
苏眠:?
“看过的盗墓电视剧,这种棺材不是不好打开吗?怎么我一碰就打开了?”
就,离谱。
原本这棺木设有许多的机关和陷阱,不会有人能打开,可那些机关和陷阱好像在苏眠来了以后便自动失了效。
她很顺利的打开了。
她慢悠悠朝棺材里面看了一眼。
可看到里面景象她吓一跳。
是双人棺,并排躺着两个人,一男一女。
尸身已腐,只剩一堆骸骨,两人穿着成婚时才会穿的凤冠霞帔。
女子头上戴有金冠,一旁还放着红盖头。
男子也一身的红袍,青革腰带。
两人手十指紧扣,即便尸身已腐,只剩骸骨,也看得出来男子爱极身旁女子。
因为女子的手是被男子强行攥住的,而且他是侧身姿势,脸对着那个女子。
不知道怎么的,苏眠看到这画面,忽然有了悲意和泪意。
“这么在意,死了也不肯放手?”
毫无意外,两人尸体被一圈彼岸花团团围着,且很诡异,那彼岸花开得妖冶,竟然没有枯萎。
苏眠还以为是塑料的,伸手去摸,竟然是真花。
“怎么做到的?这古墓看着也年岁久远了。”
苏眠细细看着里面的景象。
只能用诡异形容。
她看了一眼棺材里面,竟然发现有一张棉帛,上面的字迹神奇的并没有消失。
她带来手套拿起来展开。
字迹遒劲飘逸,入眼帘。
“阿眠,朕与你生同裘死同穴,不论轮回多少世,不论你跑到天涯海角,朕都会将你找到。我们会相遇的,阿眠,我比你在世界上多苟延馋喘20年就是在找轮回以后与你相遇的法子,生生世世,你注定只能是我的。
阿眠,以后轮回的生生世世里别那么狠心,别不要我,让我一个人孤零零独活那么多年,我不能忍受在另一个轮回里,你的世界没有我。
阿眠,别怪我。我爱你。深爱。爱到不能容忍任何一个男子出现在你身旁,代替我爱你。”
苏眠看到那阿眠两字,眼皮一跳。
怎么名字和她一样?
昵称也叫阿眠?
她看一眼只是一身骸骨,穿着红袍玉带的男人,眼皮莫名跳得更快。
苏眠看到那信里的话,发表了自己的见解,“疯批,病娇,她都死了,你还生生世世要缠着人家,搞不好她轮回以后找到一个比你好的男人呢?”
“还什么都没留下,只写了这么一封信,万一她不喜欢你,你这样的霸道,对她不是一种负担么?”
疯了,古代的男人。
寂静无声。
只有苏眠的声音回响在古墓里。
也不知这用了何法子,整个墓室里面点了长明灯,不灭的那种,满墙满室都是,苏眠乍回头,看到高悬的灯像一盏盏眼睛,吓人得很。
苏眠说完这句,烛火明显暗了一瞬,风也不知道从哪里吹来的,苏眠只觉得一股飕飕的寒意将自己摄住。
恐怖的。
苏眠摇摇头。
觉得见鬼了。
她不就吐槽了一下躺在棺椁里的疯批帝王,就有这种诡异的寒凉感,“难道你阴魂不散?不去找你的皇后?不是说生生世世都要与她白头偕老?”
烛火又摇曳,晃了一下。
下一秒,苏眠被女子胸前的一个吊坠吸引眼球。
那是拿红宝石雕刻的一朵彼岸花。
栩栩如生,雕工精绝。
苏眠似中了邪,就想拿来看,她拿出一次性手套,对两具骸骨拜了拜,伸手将那吊坠拿起来。
“打扰,别怪我,皇后娘娘,我不要你的坠子,只是拿来看一看,还有这位疯批占有欲那么强的皇上,我不要你皇后的坠子,你别激动,我只是研究一下,这坠子和我手上彼岸花挺像的,哈哈,搞不好研究出来,知道你们是哪个朝代的皇上皇后,能给你们写一篇盛世虐恋。”
她没注意到吊坠上边上有一颗隐藏的暗针,几乎她伸手的同时,她手套被扎破,手指也被戳破。
有刺痛感袭来。
一滴猩红的血液滴在那个吊坠上,几乎是她的血沾上那彼岸花吊坠的一瞬间,那彼岸花吊坠发出夺目的红光。
与此同时,苏眠手臂上那朵彼岸花立马妖冶起来,也和红色吊坠相呼应,发出夺目的红光。
一股吸力朝苏眠席卷而来。
苏眠被那红光刺得闭眼,再睁眼时便看到梦里的情景,一条有红光和白光掩映,彼岸花开满两旁的路出现了。
彼岸花开得荼蘼,红艳艳一片,延伸不见尽头。
和她梦里一模一样。
苏眠震惊看着眼前不可思议的场景,“穿越时空之路!”
这次不用她费尽心思朝那路奔去,她是被强力吸过去的。
在她踏上那路开始,那路便一点一点消失,她整个人消失在那道强光里。
古墓又恢复原样。
棺椁合上,长明灯依然尽职尽责的燃着,不温不火。
像她从没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