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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眼尾微微上挑,带着点欲色的猩红,竟然也特别的勾人。

夜溟双手揽在她腰上,直接使了些力将人抱到自己怀中。

额头抵着,如爱人呢喃,眸色深深晦暗看苏眠。

如苏眠所料,在她亲他的一瞬间,提示信息发送成功。

夜溟双手搂着苏眠的腰,将人抱着转了几个圈圈,声音止不住的愉悦,“阿眠,你又亲了我。”

苏眠冷不丁被他抱起来,只得环着他的腰,抱紧,头埋在他胸膛,听他此刻凌乱的心跳。

砰砰砰的特别有力。

“殿下放我下来,我有礼物给你。”

夜溟将人放下来,太过于动情和惊喜,还在她额头印了一吻,“当真?阿眠还给我准备了礼物?”

“嗯。”

苏眠将自己绣好的那个平安福袋拿出来,是黛蓝色上好锦缎缝制的福袋。

上面用金丝绣线绣了平安两字。

左下角绣了几根青竹,右下角绣了一个溟字。

“殿下这几年发生了许多的事情,中了许多毒,我给殿下绣一个平安福袋,希望殿下从今以后平安顺遂。”

夜溟接过来,“阿眠亲手绣的?”

苏眠看着那歪歪扭扭的平安两字,瞥开眼有点不忍看,“嗯,殿下别嫌弃。”

夜溟怎么会嫌弃,他珍视还来不及。

他摩挲着绣在上面的平安两字,和那几根竹子,“我很喜欢,辛苦阿眠,这兰草绣得不错。”

……

兰草?

她明明绣的是竹子!

唉,苏眠叹气,果然这绣工狗看了都得嫌弃。

苏眠盯着那不忍直视的竹子,努力眨几眨眼睛,心虚虚的纠正,拿手指指着,“额,殿下,那是竹子,不是兰草。”

夜溟视线回到那个荷包上。

幽幽看了几息。

他抵唇轻咳,“噢,是孤孤陋寡闻了,额,这竹子,嗯,绣得不错。”

……

确实,竹子中通外直,苏眠绣的几株竹子有点歪歪扭扭,看着确实像草。

苏眠特别不好意思,“殿下倒也不必昧着良心夸赞,我绣的确实不忍直视。”

夜溟见她低头不好意思,不舍得打击她,“这不是挺好的么,只要是阿眠绣的,都是最好的,孤都喜欢。”

“阿眠第一次绣东西?”

“嗯。”

夜溟捞起她的手,可不就瞧见她嫩粉的指头上被扎了好几个针眼,他瞬间紧张,“扎到手了?”

“嗯,欸,我从小不会绣工,还是找清姐姐和琬姐姐请教了,缝了一个下午和晚上呢。”

夜溟瞬间更心疼了,“疼不疼?下次别绣了。”

“殿下不喜欢?”

“喜欢,但是阿眠伤到自己了。”

苏眠瞧见他眼里的担忧,也笑了,“”殿下喜欢就好,不疼的。”

夜溟已经牵着人,吩咐卫七,“去将药拿来,去熬一锅山药鸡汤。”

“殿下它都快结疤好了,不用。”

夜溟岂肯,将人半搂着,“阿眠别弄伤自己,不然都疼在孤的心里。”

苏眠便由着他给她涂药。

还好说歹说被劝喝了一碗鸡汤,说是补血的。

苏眠一直在等秦啸回消息。

自上次苏眠说她没死,在找回家的路的时候,秦啸高兴疯了,立马让她发位置共享。

“阿眠,发位置共享过来,我去救你。”

可这夜国也没有位置图标啊,且相隔千年,发不了。

“阿眠,有没有受伤?你这段时间躲在哪里?”

可这次苏眠发消息过去,问古墓和彼岸花的事情,秦啸一直没回。

苏眠在东宫待到傍晚,拿出了给夜溟治隐疾的药,确保能将他治好的量。

期间还让卫七在东宫给两人拍了几张照片,夜溟非得把那些照片都留着。

苏眠不肯,抢着撒娇拿到了两张。

苏眠一直在东宫,夜溟在批阅奏折,那是她第一次看见他批阅奏折的样子,认真专注,坐在那里,好看得不像话。

苏眠要回忠义侯府的时候夜溟很是不舍得,“明天阿眠会来吗?”

苏眠摇头,“不来了,我有其他事情。”

总这样套路他,她也良心不安。

她决定这两天要去妖涧古墓。

走之前,苏眠交代,“殿下,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记得保重身体,平平安安的,按时吃饭睡觉。”

夜溟见她认真模样,打趣她,“阿眠不是一直在我身边么,阿眠时刻提醒我便好。”

苏眠低头。

没敢看他眼睛。

她嗯了一声,跟他挥手。

苏眠回自己梨花院还很早,便寻思着要去妖涧古墓看看。

她听夜溟说过那妖涧古墓下面毒物甚多,还有一个怪物,她也不敢贸然直接进古墓,让空间带到了古墓旁边。

上次乌蒙国为了帮夜尤打夜溟,出了乌蒙军队前来相助,乌蒙军队被那炸药震慑得退兵以后,炸药这神器便在乌蒙国名声大噪起来。

乌蒙的皇帝便派了探子到夜国想着打探一下如何制造。

再加上当时杨妙嫉恨夜溟喜欢苏眠,把苏眠的画像描出来给了乌蒙国的大皇子蒙韫。

乌蒙国也有好几位皇子,一直未立太子,大皇子蒙韫是最有希望被立为太子的一个。

蒙韫政治和武力手段了得,有一个爱好,就是喜欢美人。

当时看到苏眠画像便惊为天人,再加上这些年被夜国大败,乌蒙国本就视夜国为肉中钉眼中刺,当时夜溟将苏眠拢在马前,不少乌蒙军见过苏眠长相,更是将她样貌夸到天上去。

蒙韫便越发心痒难耐。

再说元国的墨王顾无渊,当时被苏眠收集到证据要弑父篡位,元国皇帝念在父子之情,没要他命,判他流放,被他旧部救走,当时便潜入了乌蒙国。

他和蒙韫可有过交易。

大难不死,他对苏眠尤其憎恨,也还觊觎着元国江山。

蒙韫得苏眠画像那日,墨王恰好也在,苏眠模样,他化成灰都认得。

见蒙韫看着张美人画,眼神直勾勾的,话都说不出,便打趣了句,“也不知是哪位美人能让王爷如此青睐。”

那日蒙韫心情好,随手将画给他看了,“本王二弟夜尤的侧妃描来的画像,说是太子夜溟格外钟情的女人,一开始本王还不信,夜溟那样一个寡情疏冷之人,当时为找他软肋,本王可是费了功夫给他塞了美人,他却从未动情,现在本王看到此女,才知道,夜溟也是个凡人,亦会动情。

既然夜溟坏了本王那么多好事,本王便要他女人,让他爱而不得,本王倒是要看看他会不会为爱癫狂。”

墨王便接了画像过来看。

这一看瞳孔猛缩,“本王认得她。”

蒙韫也来了兴致,“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