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刚刚僵尸影发的时候抱了姑娘,我还………额……亲了姑娘…”
夜溟看着她,直接的,坚定的。
苏眠挑眉,“你是生病了,刚刚卫七已经跟我说了,你说我的血是香的,闻了能压制你僵尸影,特殊情况我不怪你。”
可在夜溟的认知里,他已经轻薄了苏眠,人也抱了,是要负责的。
“我必会对姑娘负责。”
苏眠看着夜溟格外认真的眼神,沉默。
………
“我说了不用负责!”
“要的。我抱了你。”
!
苏眠赶忙摇摇头,“不用,不用。”
夜溟低下头,眸子里的光瞬间黯淡下去,手指拳起来,“姑娘是嫌弃我太丑了?所以不愿意?”
苏眠见他眸子里的忧伤,怕他自卑,赶忙安慰,“没有,没有,和你无关,是我的问题。”
夜溟立马又抬起头,眸子从新染上亮色,“那为何?我吃胖长好以后也很好看的。”
“因为我年纪小,好了,不说这个了,说说你的僵尸影。”
苏眠赶紧转移话题,怕这人偏执,非要给她负责。
苏眠问了他僵尸影的事情,夜溟倒是仔细回了,就是看到她不点而朱的唇瓣开开合合,他幽沉的视线定在上面。
她的唇瓣粉粉嫩嫩的,像清晨凝着露珠的粉色樱花。
额。
该死。
想亲她。
想抱她。
想像刚刚那样把她压在身下,让她只属于他。
这该死的占有欲忽然冒出来时,夜溟自己都吓了一跳。
她托着腮,看外面的落雨,墨发披散,垂至腰侧,浅蓝色裙摆随着她坐下散开,围着那张小圆凳子,很有质感的垂散开。
许是秋风带着凉,雨飘了一些入窗子里,她起身,身子稍稍前倾,要去关窗。
她上身是修身的短款月白绣梅花缠枝的缂丝褙子,随着她前倾的动作,柔软的衣料微微向上缩,露出一截欺霜赛雪的腰肢。
那绸缎似的墨发也被风吹抚得动了动。
夜溟盯着那截白得晃眼的腰肢,滚动了一下喉咙,眸色越发的幽暗起来。
见鬼了。
之前对女人极度冷淡的自己竟然有了其他的非分之想。
还是那么阴暗的,想彻底的占有。
苏眠将窗子关好,这才回头,“我说这位公子,你也太倒霉了吧?怎么被人下那么多种毒?”
夜溟没有否认。
嗯了一声,视线却并未离开她,“这僵尸影,姑娘可是接触过?”
苏眠摇摇头,“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不过,谁让我对医术感兴趣呢?可以帮你研究一下。”
见她没有因为自己刚刚的无礼而对他产生厌恶的情绪,夜溟暗暗松了一口气。
“这僵尸影古怪,下毒之人中了一条红色小蛇在我身上,他手里有另一条小蛇,可以感应到我的存在,若是我发了狂,吸了血,他手里那条小蛇便变成血红色,一旦我死了,那条小蛇也会消失。若是找不到解药,我会变成真正的僵尸无异,甚至会变成只会吸血和滥杀无辜的行尸走肉。”
苏眠若有所思,“那想害你的人也心思太毒了吧。”
夜溟眸子里深沉的阴翳之色,他嗯了一声,“是的,他们就以折磨我为乐,我的医士没在身边,去药王谷寻药材去了,不然他也是能控制住的,改天你们可以见一见,他医术也很高明。”
“那倒是可以。”
苏眠照常取了他的血,给他开了些药,便要告辞。
见苏眠要走,夜溟赶紧开口。
“姑娘什么时候会再来?”
他居然怕她被自己吓着了,不会来。
苏眠想了一下,“最近我比较忙,按理说有了我的药,公子的毒不会发那么快的,等我忙完这阵子再说吧,你这僵尸影的血我要研究一阵子,还要查资料,没那么快。”
夜溟视线紧紧追随着她,终于问出了心中疑惑,“姑娘明明容貌昳丽,为何之前故意扮丑来见我?”
苏眠理了理自己的裙子,“我长那么好看,喜欢我的人可多着呢,不想再招桃花,万一公子情不自禁,喜欢上我可如何是好?”
苏眠朝夜溟看过去,见他明显愣了一下。
说完这句,苏眠这才哈哈笑一声,“呵呵,我自己臭美的,公子不要介意,谁知道你是好人还是坏人,再说,你不是也知道我是故意画丑的了吗?”
苏眠整理好裙子就好走,夜溟看了一眼外面的雨声还是喧嚣的,便开口,“雨还下得大,姑娘要是现在就走,肯定会淋湿,容易着凉,不如用个宵夜再走。”
苏眠却是摆摆手,“夜深了,我出来很久了,我拿一把伞就行。”
她可不想和夜溟再待一起了,害怕他又发病,又想吸她的血。
苏眠执意要走,夜溟也留不下她,只好让卫七暗中护着。
苏眠回了自己院子,立马将白日放在崔氏房间的录音笔拿出来打开。
当听到三母女议论如何找又丑又老又恶心的男人要来毁自己清白时,苏眠眼里也闪过了杀意。
没想到原主那么善良,不争不抢,他们心思竟然恶毒至此。
两姐妹怕是想嫁太子想疯了。
苏眠将这录音笔拿走的时候偷偷将另外一个录音笔放在了崔氏和他二叔苏耀的房间。
这段时日几父子跟着皇上去寺庙祈福,对崔氏和李氏被掌掴的事情一无所知,今日傍晚才从寺庙回的护国公府。
房间里崔氏在给苏耀宽衣,“老爷,苏眠那丫头最近脾气见涨了,竟然还动手掌掴了祖母和我,可能觉得及笄礼无人操办,最近又来给我示好了。”
苏耀挪动很胖的身躯,脸上横肉抖动,一听到向来听话的苏眠竟然敢掌掴他母亲和崔氏,顿时有点凶起来,“什么?那死丫头不是向来听话?”
崔氏给他拍背,“昨日她又来跟我们示好了,对了苏璟的贪墨案如何了?会不会被定死罪?”
苏耀哈哈笑两声,“惹到了墨王,他自然会成为替死羔羊,十万两灾银呢,一旦定案便是死罪,可能苏眠和太子的赐婚被累计,都会做废。”
崔氏听到这,可高兴,“真的?那太好了,苏眠的大哥苏庭体内也累积了那么多年的毒,昏睡一段时日便会悄无声息的死去,到时候大房的人都死了,爵位便是我们胜儿的。”
一提到爵位,苏耀也来了心情,“你确定老大苏庭已经病入膏肓,无药可医了?”
崔氏已经开始脱衣服,“他喝了我特意寻的无色无味的毒药,自然不会有假的,再拖过一两个月,他便会死的,就是前段时间派去伺候的丫头忽然不见了,问了苏眠,她也说不知去了哪里。”
苏耀提醒,“小心些,万莫要大意,不然就前功尽弃了,派去下药的丫头找到了尽快灭口。”
两夫妻说到这便双双倒在床上,一番云雨。
苏眠自然也想到了那天给苏庭灌药的丫头,被莲心放在自己房里,还是晕着的,苏眠从空间拿了一种药水,当下便去找了莲心,让她服下。
莲心很好奇,“小姐,她怎么办啊?”
苏眠拍拍莲心的肩膀,“放心,吃了我的药,及笄礼那天,她会将所有的事情都自己和盘托出,包括幕后黑手。”
连心对苏眠崇拜极了,“小姐,你真厉害。”
苏眠拍拍莲心肩膀,“嗯,以后跟着你小姐吃香的喝辣的。”
顾北渊回了东宫,阴沉着一张脸。
全福以为是因为苏眠不在的缘故,毕竟之前只要太子在京都,不管太子殿下回不回东宫,苏姑娘都会来东宫准备糕点膳食的。
顾北渊面沉如水,掀袍坐下来,捏了捏眉心,“上一碗安神汤。”
全福愣了一下,之前的安神汤也是苏姑娘做的,他只得退下,吩咐膳房上一碗安神汤。
只是喝了一口,他就放下来,好看的眉拧着,“怎么回事,味道不对。”
全福擦了擦额间的细汗,垂着脑袋,“之前的安神汤都是苏姑娘亲自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