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克劳斯知道艾莎跟着法赫德走了,一点都没感到意外,在他眼里,也看不出一丝在意的情绪。
他早就知道他们有一腿的。
他把孩子夺过来之后,立刻叫来专业人士,去取孩子的dNA,跟他自己的,去医院检测。
很快,结果就传到了他的手上。
这的确是自己的种。
克劳斯拿着这件事,说艾莎跟法赫德私奔,要摘除她总统夫人的头衔,内阁议员没人敢有意见,家族里面的所有人,更加不敢吱声。
因此,克劳斯跟艾莎的婚姻结束。
这个新闻,瞬间上了d拜的大头条,挂了好长的一段时间。
克劳斯没有镇压下来的意思,他就故意让所有人都知道,他那婚姻结束了。
这样的新闻,远在望郡城的顾雷霆,怎么会不知道呢。
d拜动乱他也知道,但是他不知道慕容南霜被掳走的信息。
因为她的存在,在克劳斯那,是绝对保密的。
新闻只登了在街上混战的场面,到岛上营救慕容南霜的消息,还真的是一点都没透露。
慕容南霜是在电视上看到克劳斯已经跟艾莎离婚的消息的,她对此没有任何感觉,也没有任何感想。
看着这个女人的表情很冷淡,史蒂夫不敢多嘴。
慕容南霜现在都是围着面纱,用来遮挡她的脸,只露两只大眼睛,但是,这样看来,她还是很美。
就好像古装剧里面蒙面的美人儿,若隐若现的面纱,给人一种朦胧的美感,隐隐中也能看出这个女子是个拥有绝世容颜的人。
“史蒂夫,可以借你的手机给我用一下吗?”
这是慕容南霜好几个月以来都没有提过的要求,她知道史蒂夫不会给,但是她还是问了。
她想顾雷霆了,想得厉害,越是临产,就越想。
快一年了,他们已经分开快一年了,她对他的情况完全不知道,一点都不知道。
她想要借史蒂夫的手机,打通顾雷霆的手机,听下她老公的声音而已。
再多的,已经是奢侈了。
肯定,绝对是,不允许的。
史蒂夫好像很为难的样子,怔地看着慕容南霜,这是克劳斯禁止的,他已经下达死亡命令了,这是所有的人都知道的,绝对不能把手机给这个女人。
谁要是不遵守,克劳斯就要剁谁的手。
慕容南霜在史蒂夫的眼里看出了为难。
但是她目前最亲近的就是他了,他要是不帮她,估计这辈子都不能跟老公联系上。
史蒂夫看出她的心思,说:
“美人,你是要联系你老公吗?”
慕容南霜没打算隐瞒,直接回答,
“是!但是……我不打算说点什么,只是听下他的声音。”
说着眼泪就已经在她眼眶里打转了。
要开口说点什么呢,说想他的话吗?那好不容易把他伤了,撵走了,如果这样的话,他会再次过来找她,会搞一支武装军过来跟克劳斯血拼,把她抢回去的。
到时候还得死人,她害怕,这里是克劳斯的地盘,慕容美丽那好几百人都打不过,除非发动国家战争,否则,他会打赢吗?
所以,她只是想单纯听下他的声音罢了。
“好不好?史蒂夫。”
她这一声哀求,让史蒂夫的心很沉重。
想要答应,但是又怕克劳斯知道。
他肯定会知道的,总统府有无数只眼睛盯着他们呢。
史蒂夫把慕容南霜从花园的椅子上扶起来,故意对她说:
“外面有点凉,咱们进屋吧。”
慕容南霜感到莫名其妙,她并没有感觉到凉意,但是她还是站了起来,转身跟着史蒂夫漫步走到卧室。
克劳斯有规定,不允许任何人进慕容南霜的卧室,除了他自己咯。
在她卧室门口的时候,史蒂夫偷偷把自己的手机塞在她的手里,并压低声音对她说:
“打完来找我,别磨蹭。”
慕容南霜紧紧握住这个手机,低声说:
“怎么拨打可以隐藏Ip,还有不显示电话号码,我不想他猜到是我。”
史蒂夫笑了笑,说道:
“我这个手机是不显示的,做过技术处理的。放心用,快点就行。”
说完,他就转身悠哉悠哉的吹着口哨,走到自己的卧室。
一点紧张都没有,免得被别人怀疑。
慕容南霜心情很激动,握着手机的手,都在颤抖个不停。
她一个数字一个数字地输入顾雷霆的电话号码,眼里的泪珠一颗一颗地砸了下来,视线都变得模糊,数字输入完毕之后,点了拨通。
坐着等,心里紧张忐忑,她捂住自己的嘴巴,生怕自己弄出一点声音,耳朵听着。
电话铃声一声接着一声,他都没有接。
她在想,会不会是陌生的电话号码,他不接了,但是她这个电话不是隐藏了号码,隐藏了Ip吗,这下,一个莫名其妙的来电,他会不会更加不接了?
慕容南霜的心落了下来。
她感觉她的希望落空了。
就连听老公的声音,都变得奢侈了。
“喂——”
一声磁性好听的声音响起。
这是他的声音。
是的。真是的。
慕容南霜握着电话的手,一直在抖,一只手紧紧地捂住嘴巴,眼泪顺着脸颊无声地滑落了下来,滴到自己的手上。
她把自己的嘴唇咬破了,渗出了血。
“喂——”
又一声。
她的心扑腾扑腾的,鼻涕已经流了下来,但是不敢吸,怕发出声音。
顾雷霆顿了三秒,把电话给挂了。
看着已经挂断了的电话,慕容南霜终于忍不住了,肩膀颤抖的一耸一耸,眼泪大颗大颗地滴下来。
老公的声音还是那么好听,虽然冷,但是她听着还是那么温暖。
这个女人终于情绪失控了,坐在床边,不断地哽咽。
细声地哭泣着,隔着门听,好像要断气,但是没断气的那种哭泣。
克劳斯的脸色很黑,站在门口,史蒂夫好像做错事一样站在他的身后。
这个女人准备要打电话的时候,克劳斯已经回来了,并且一直站在门口,听着卧室女人的动静。
终于,听到的是一阵阵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