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蒂夫追在克劳斯后背,还问:
“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
克劳斯停下脚步,回过头来,眼神寒冷地瞪着史蒂夫,语气不好听,说道:
“劝你别多嘴!再问,嘴别要了,缝了还是割了?”
吓得史蒂夫赶紧用手捂住嘴。
克劳斯眼神里的凶狠,不像是开玩笑。
真怕他认真起来,真干了。
史蒂夫赶紧闭上了嘴,不自觉地做了一个抿着嘴唇的动作,怕得不敢看克劳斯。
史蒂夫跟着他,走进了宫殿。
只是他住在西殿,到了分叉口的时候,克劳斯没管他,朝着他主卧那边的方向走了。
史蒂夫灰溜溜地还是回到了西殿。
以后真的不敢在克劳斯面前多问一句了,真的是有一种捡回小命的感觉。
克劳斯追上慕容南霜,拉着她的手,说:
“baby,别生气,生气对宝宝不好。”
她停下脚步,淡淡地说:
“我困了,要歇一会。”
慕容南霜不想他跟着她后面,再不说话,一会该又跟着她走进卧室了。
“嗯,到晚饭时间,我再叫你。”
克劳斯回答。
但是心里泛起一丝悸动,还是感到莫名其妙的开心,她至少回答他的话了,不再像哑巴一样了。
顿时,克劳斯开心得好像个小男孩。
到了晚饭时刻。
克劳斯没敲门,直接走进她的卧室,看见她还在睡,坐在椅子上等了半个小时,她才醒来。
看到克劳斯坐在椅子上盯着自己看,她现在一点都不感到出奇了,也不意外了,这就是他的作风。
“baby,该吃晚饭了,肚子的宝宝该饿了。”
克劳斯现在开口闭口,都拿孩子说事,不知道的,还以为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呢。
这种男人,还真没见过。
两人一起走到饭厅吃饭。
饭吃到一半的时候,克劳斯刀叉顿在半空,说:
“我明天要外出视察,当天不一定会回来,你自己在家,好好照顾自己,按时吃饭,吃多点,史蒂夫会陪着你,吃饭要是无聊,也可以叫上他陪着你吃。”
慕容南霜嘴巴停顿了一下,眉眼微抬,但是眼神并没有落到他脸上。
克劳斯知道这就算是她的回答。
这顿饭吃得怎么有种舍不得的感觉,克劳斯觉得,也许是因为明天要出远门的缘故,还是因为当天不能回来,晚上看不到她。
又或者是什么?
顿时,感觉心口有点堵。
晚饭后,克劳斯交代手下的士兵们,严谨把守好宫殿。
不得让人进来。
任何人都不能进。
睡到半夜,克劳斯莫名其妙感到有一丝不安。
但是他说不出所以然来,就是靠的一种天生的政治嗅觉,嗅到危险的气息。
明天的出行,是绝对保密的。
他自己的安全方面,一直防护得很到位,他并没有对自己感到一点担心。
但是他的眼睛转到这个女人熟睡的脸上。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一天都离不开她的缘故,刚想走出她卧室,又回了头,不舍的情绪马上又卷席而来,最后他还是决定睡在她的身边。
清晨,露珠闪烁着晶莹的光,这宁静而美好的时刻,带来了温暖和希望。
克劳斯依然是6点起床,他在走出卧室之前,轻轻在女人的额头处亲了一下。
在一行人的保护下,坐着车出发了。
克劳斯来到机场,亚索站在他的身边,眼睛到处视察四周。
负责维修保养克劳斯专机的地勤副总长汇报情况,
“总统先生,专机没有问题,可以起飞了。”
克劳斯面无表情的眼神睨了地勤副总长一眼,或许克劳斯是无意的,但是他脸上闪现一丝不安,为了掩饰这个转瞬即逝的神色,他嘴巴马上裂开一丝笑意,说:
“总统先生,祝您旅途愉快!”
听着无害的语言,克劳斯的眼神变得凝重了起来。
转头望了亚索一眼,再看看专机,亚索立即明白克劳斯眼神里表达的意思。
马上走到专机那,拿出工具箱,探测仪,里里外外全面给飞机检查了个遍。
地勤副总长眼神时不时瞄向亚索的方向,好像生怕检查出什么来。
不知不觉中,自己的额头处冒出一层细细的雾珠。
就连自己都察觉不到吧。
这些都被克劳斯看在眼里,他嘴角露出一丝戏谑的笑意。
当亚索在飞机看见探测仪器上出现异常的闪动时,马上潜到飞机腹部。
拆开飞机的底部,看见了闪着红光在倒计时的遥控炸弹,瞬间,瞳孔放大,马上从飞机底部撤出,对身边跟随的保镖低语了几句。
他飞速奔向克劳斯,地勤副总长见状,老心脏控制不住跳不停,看见亚索的眼神,似乎埋的东西暴露了,他马上伸手进西服兜里。
还没等他把枪拔出来,紧接着连听到两声枪声,两枪相隔0.1秒,他的胳膊和膝盖,马上就给射穿。
亚索杀伐果断,枪法精准。
嗷的一声惨叫。
地勤副总长的右手跟右腿废了。
鲜血飞溅状喷射出来。
几十个保镖立马就将克劳斯包围了起来,迅速撤离飞机场。
地勤副总长双膝跪在地,三两个人立马擒住他的手臂,拽着他走出空旷的飞机场,地上被拖出长长的一道血路。
飞机那边,已经有人在撤除炸弹。
“说,谁指使你的?”
亚索用枪指着地勤副总长的脑袋,他可能是因为年纪大了,恐惧遍布他全身,黄黄的液体从裤裆流出,身体不停地颤抖着,地上一片狼狈不堪。
亚索见他闭口不言,枪口用力抵着他的脑袋,他的脑袋向前一歪,不知道是不是害怕得说不出话来,还是不愿意说,亚索似乎没有了什么耐心。
克劳斯全程黑脸。
“谁给你提供的炸弹?”
亚索再问。
这种炸弹可以发出各种干扰信号,他之所以探测了出来,那是因为用的最高级的探测仪器。
“总统先生,我也不知道是谁,家里的老婆孩子被抓走了,有人给我一大笔钱,还有这个炸弹,叫我在飞机上装,我也是被逼的。”
地勤副总长瘫坐在地上哀求着,眼泪鼻涕都出来了。
“你胆子可真大,计划暴露了,你还想杀总统先生!”
亚索一脚踩在他的手上,反复碾压。
克劳斯神情变得很沉重,摆摆手,意思是把他拉走。
随即,
一阵枪声,克劳斯身边的保镖被爆了头,立即倒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