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劳斯抬眸给了史蒂夫一个眼神,他耸耸肩,退出卧室。
克劳斯用温热的毛巾给这个发烧的女人擦拭手臂,沿着脖子一直擦到胸部,再把她翻过来,擦后背,还真是一处不漏,全身都给擦了个遍。
女人吃了药之后,昏睡了过去,任由克劳斯摆弄她。
这个男人说来还真不巧,也是头一回伺候女人,能做到这样,算是很给面子了。
搞完这一通,给她盖好被子之后,他走出了卧室。
史蒂夫倚在墙上,露出狐狸一般的笑容,尽是狡黠。
他说:“她这个卧室有一股你的味儿,怎么?你们俩睡一起?嗐,怎能不睡一起呢?对吧?”
克劳斯瞪着史蒂夫,没有回答。
史蒂夫话还真多,见他不应,摊摊手继续说:
“这种东方美女,吃着是不是跟我们国家的女人不同?”
史蒂夫说着还舔舔唇。
他不是说的外貌性情的不同,而是说的是另外一方面。
克劳斯犀利的眼光扫在史蒂夫的身上,让史蒂夫打了个寒颤。
想起了,现在他的身份是总统,不能够在他面前打趣女人了,还是不该打趣这个女人?
不管克劳斯是哪种,史蒂夫知道,他是不允许别人讨论这个女人。
说她一句,他眼里就开始泛寒意,再说一句,估计嘴都给你缝了。
“药我给你留下,你按照说明来吃,如果还有别的情况,马上联系我,那……我就先走了。”
史蒂夫手指了指门口的方向,克劳斯那黑着的脸,让他害怕。
克劳斯点了点头,允许他走了。
史蒂夫蹙紧眉头,开着跑车赶紧溜。
克劳斯问了手下,慕容南霜今天一天里都在干些什么,吃饭吃得怎么样。
手下说吃饭吃得少,一天吃的加起来也没几口,除了在卧室,就是发呆。
在客厅看电视看着看着发呆,在花园坐着发呆,在海边坐着发呆。
除了发呆,就是发呆。
克劳斯重新返回卧室,坐在床边,看着这个女人,他摸摸她的手,还是冰冷冰冷的,脚也是。
他坐上床去,按照史蒂夫跟他说的,把她的手跟脚搓热。
叫他这样身份的大男人给一个女人搓脚,还真是新鲜的体验。
他略显粗糙的大手不断地摩擦她的脚,两人的肤色形成鲜明的对比,一白一棕。
克劳斯嫌搓热比较慢,直接把她的脚放在自己的怀里,他炽热的体温活生生地把她的脚焐热了去。
他再摸摸她的额头,再摸摸自己的,感觉体温好像降了些许,克劳斯松了口气。
他在她身边躺了下来,伸手搂着女人。
发现她的睡衣黏糊糊的,她出了一身汗。
克劳斯走到衣橱,随后拿了一套新睡衣。
反正摸也摸过了,他倒挺乐意给她换睡衣。
他没在灯光的照耀下,看清过这个女人的身体。
女人也看过不少,也干过不少,怎么现在看着眼前的女人,心脏跳得那么厉害。
雪白的肌肤,微红的脸蛋,樱红的嘴唇,撩人的锁骨,脖子以下,该有的都有。
女人的嘴唇动了一下,在退烧药的作用下,神志已经不清,昏昏欲睡的感觉。
克劳斯看着这具身体,骚热之气瞬间就笼罩他的身体,他某处鼓起了明显的轮廓。
在这个时候,他不能干禽兽的事,克劳斯快速把睡衣给她换上。
拿着换下的睡衣跟内裤放在洗漱台上,他自己则去冲了个澡。
他自己在浴室手动操作了一波,感觉自己滚烫的体温降下来之后,才返回卧室。
他躺在床上,紧紧靠在她身边,看着她熟睡的脸,测了一下体温,是38度,降下来了。
克劳斯就这样,看着她睡,看着看着,眼睛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闭上了。
半夜,克劳斯还醒来摸了摸慕容南霜的额头,摸摸手跟脚,温度正常,手脚已经热乎了,身子也没再出汗。
这下他才又放心的再睡去。
第二天清晨,克劳斯还是正常6点起床。
看着还在熟睡的女人,他不放心走,但是今天要跟政府高官进行会议和商谈,又不能耽误。
没办法,他在出门之前,还摸摸这个女人的头,测了体温,恢复到了36.5度,这下子,他才稍微放下心来,在保镖的护送下,出发总统府。
慕容南霜则睡到早上7点半才醒。
在醒来的那一刻,她感觉头有点晕,身子有一股无力感,她再次闭上眼睛,再睁开。
她闻到一股克劳斯的味道,那是他的烟味跟淡淡的香水味,她伸手摸了摸床的另一边,再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睡衣,她记得昨晚穿的不是这件。
她顿时慌了。
她捏了捏太阳穴,心扑通扑通狂跳,她紧紧揪着被子,双腿弯曲,坐在床边,眼泪飞了出来。
她觉得她被克劳斯那个王八蛋侮辱了,昨天晚上。
被子都快给她揉烂了,在那一直坐着哭,憋屈无奈加无助,她觉得自己不干净了,跳楼自杀她都想到了。
但是又想到克劳斯对她说的,要是她敢死,他就会杀光她所在乎的人去给她陪葬。
她忍痛跑到浴室,想要给自己的身子冲洗干净,把那男人残留在自己身上的味道洗掉。
这下好了,看到放在洗漱台的睡衣跟内裤,这更加断定了自己的想法。
没了,什么都没了,自己不干净了……
她再一次在浴室哭,哭得异常大声,恐怕整栋楼的保镖都听到。
守卫的保镖给亚索打了电话,说明了情况,说听见Angeline小姐在卧室哭得很伤心。
克劳斯在开会,亚索不敢贸然进去汇报,他在会议室门口站了好一会,但是感觉要是有关Angeline小姐的情况,没有及时汇报,克劳斯事后会给他们颜色看的。
于是,亚索决定敲了敲会议室的门,推门进去。
克劳斯看见亚索,知道除了紧要的事,他是不会贸然进来的。
亚索在克劳斯的耳边低声说:
“Angeline小姐在家里大哭,哭得很伤心,不知道怎么回事。”
克劳斯神情晃了一下,脸色变得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