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俢将他从水里捞出来仔细擦干净。水明漓双腿无力的盘在男子腰上,又往下滑,帝俢慌忙去托,手掌实实在在陷进软腻的臀肉。从来没觉得这么难抱过。
他先是喘了喘,又往上颠了颠。从侧室到卧室的路似乎变得格外遥远,步步难挨。他费了很大力气克制,终于圈着少年躺下,青色的被将一切不可窥视的东西都遮盖。
“不穿!”水明漓迷迷糊糊一脚蹬开捏着他脚腕的手掌。
少年滑的像泥鳅,抓着抓不住,帝俢折腾许久出一身汗,无奈的躺在一旁叹气,气还没叹完,少年又贴过来。
“水明漓,你知不知羞。”帝俢将下巴搁在他发心,顺着滑腻的脊背安抚,眸底却是含着淡淡的宠溺笑意。
怀里的少年已然长开,身姿修长,双腿笔直纤细,一条腿搭在他腰上,臀部翘起,身上恰到好处的薄薄的肌肉,完美的像块洁白无瑕的玉,浑身赤裸,没有一丝戒备之心躺在他怀里,帝俢眸光渐暗,细细吻着那软软的乌发。
“不,知。”少年困的艰难开口。
“穿上吧。这样怎么睡。”
他随便动作就能碰到滑腻的皮肉,带着泡过水的舒适凉意,又带着如烈火般的滚烫。凉的舒适,热的难挨。早已昂首站立,他只好往后退开一些。
退也没用,水明漓追着贴过去。
呼吸陡然急促,男子喉结上下滚动,少年眸色朦胧并没有察觉,他拼命压着这该死的躁动,额角溢出一层汗。
云团轻晃,头皮发麻,却见少年已经闭上眼,一副醉醺醺的姿态,完全是无意识的举动。
帝俢握着那条腿想将他掀开,水明漓下意识反抗,他只好贴着那白嫩嫩的耳垂轻声哄,“小五乖,挪一挪。”
水明漓艰难的抬开眸子又合上,双腿用力。
帝俢要疯了,他强忍着灭顶的燥乱,喘着气贴在那嫩白的脖颈。少年软软出声,身子轻轻扭动。脖颈上的牙齿骤然加力,有些急,力道便大了些,一声难耐的软吟突然自少年口中溢出。
这声带着钩子的尾音,让他瞬间心神激荡。
水明漓双腿无意识的放松,可又被用力合上。
灭顶的快意渐渐褪去,帝俢目光空洞,呆呆的看着床顶的流苏,这欲火焚身的情潮一而再再而三是对着自己徒儿。
少年已经沉睡去,他掏出软帕,细心轻柔,莹白的皮肉仍泛起一片薄红。感官都快覆灭,手指勾着青被将莹白遮严实。他这才低头看衣裤,黑着脸去侧室。
“帝君。”
“何事?”帝俢看了眼走进来的少年,又继续作画。
水明渝神色复杂的看着纸上的画像。
察觉有异,那作画的手顿住,“柽渝神君有话不妨直说。”
水明渝深吸一口气,恭敬的行了一礼,缓缓道:“明漓自三百一十六岁入太荒,帝君悉心照顾三百年,明漓得已醒来,又养育教导一千三百六十六年,对他竭心竭力宠爱有加。而我,也只是照顾了他三百年而已。帝君将他教的很好,看的出明漓真的很喜欢很依赖帝君。”
帝俢看他,在等下文。
水明渝稍顿,鼓起勇气继续道:“只是,只是,明漓过于亲近帝君,若……他还小,他。”
水明渝还是没能说出来。明漓亲近太荒大帝他也能明白,太荒大帝当真是待他极好,似乎所有的耐心和偏爱全用在水明漓身上,哄着惯着。若是少年太过难缠,撒泼耍赖,最多也只是咬着牙喊一声水明漓。
兴许他自己都没发现,对着别人神色漠然,一副爱理不理的不耐烦模样,可若是水明漓在,男子的目光便一心一意落在少年身上,唇角总是噙着淡淡的笑意。
知更他们四个,哪个不是挨着太荒大帝的揍才成长为一方神君的。倒是明漓,削个水果把手指头削破,太荒大帝便拿着药膏将他放在腿上,一边念叨一边给他擦药,还会吹吹。委实不像师徒的样子,倒像是……
帝俢看着他,神色不明,墨汁从笔尖坠在画像上晕染开。
水明渝心中一惊,宽袖下的手指拢紧,僵硬的站着。
不知过了多久,气氛早已凝滞,太荒大帝将笔搁下,“吾知道了。”
水明渝正待说话,突然外面传来脚步声。
“师尊!”
少年兴冲冲的捂着拳头跑进来,“阿兄!你也在!”
水明渝僵硬的笑笑。
“师尊,您猜徒儿手里是什么?”水明漓扑在太荒大帝身边跪下,面庞泛红。
少年一脸的花粉,帝俢薄唇微勾,抬手去擦,却在要触及到时又收回手指。
“蝴蝶。”
水明漓睁大眼睛,“那师尊猜什么颜色的?”
“嗯……”帝俢略略沉思,“白色?”
水明漓顿时激动不已,轻轻打开一点,软软撒娇道:“师尊,它好漂亮,今晚放在帐子里同我们睡好不好。”
余光看到站着的身影,帝俢眸底划过一丝复杂,笑了笑,“可。”
水明漓欢呼着跑进内室。
不需再多说。水明渝朝着太荒大帝行礼退出。
折腾许久,怀里的少年已经睡着,白蝴蝶落在他发上,翅膀也不扇了。帝俢抚着他的鬓发,指尖虚虚落在眉间,细细打量他。不知做着什么好梦,少年弯起唇角嘟囔一声……
“哼!”
水明漓醒来没有找到他师尊,就去找他阿兄,水明渝神色不自然的胡乱哄他两句。水明漓便又去寻他大师兄,并狠狠的剜他一眼,红着眼眶埋怨道:“师尊走大师兄怎么不叫我?”
“师尊不让叫你。”知更从袖子摸出一块神牌,强压着兴奋说道:“你多大了,还整日黏着师尊?四荒近日准备彻底清理域之森那些魔兽。这是师尊给你的,让你醒后便去。”
这个黏人的臭小子要有自己的一方神域,知更高兴的想要蹦起来。
“……”看着神牌上的两个字,水明漓宛如被雷劈一样,蹭蹭蹭往后退几步,“我不要!”
知更将神牌拍在桌上,“师尊说了,你若不要,他一万年都不见你。”
水明漓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遭受打击无处发泄,扯着嗓子嚎,“阿兄!”
知更顿时呼吸紧促,额头冒汗。
果然,少年指着他,对匆匆赶过来的他阿兄告状,“大师兄欺负我!大师兄让我滚!”
“哪有!我冤枉啊!”
冤不冤枉不知道,反正知更三天没能摸到水明渝的衣角角。